課間的時候,我找了個同樣是教曆史的男老師,跟他攀談了一陣後,他告訴我說,高二六班是徐少的天下,隻要搞定了徐少,就等于搞定了六班。
我給他遞了支煙,問:“那個徐少的真名叫啥?”
那男老師搖頭一笑:“他的真名就叫‘徐少’。”
我一頭黑線,這徐少的爹媽還真夠自戀的,給孩子取這麽一個騷氣沖天的名字。
“哦,那六班有沒有愛打瞌睡的學生?”我話題一轉,問了一個最關心的問題。
男老師想也沒想的說:“他們不折騰的時候,都挺喜歡睡覺的。”
“都喜歡?”我眼角抽了抽。
“可不是嘛,那些學渣總去網吧包夜打遊戲,白天免不了缺覺,自然會在課堂上睡覺了。”男老師理所當然的說。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這可難辦了。
周五依然有我的課,我買了二十斤香氣撲鼻的小籠包,一大早的來到了教室。
學生們打着哈欠眯着眼睛,陸續走進教室,好幾個眼圈都是黑色的,顯然嚴重缺覺。
當他們路過講台的時候,嗅了嗅,眼睛突然瞪大了,驚訝的問道:“哪來的包子味?真香!”
我從講台底下拿出了包子,對他們說:“想吃嗎?想吃的話過來簽個到,免費領。不過有一個要求,不能替簽!”
我這一說,他們都争先恐後的給我簽到,三分鍾過後,我看了一眼簽到表,唯獨那幾個領頭的家夥沒來簽到。
我頭也沒擡的問:“徐少,你不餓?”
“我餓了自然有小弟去給我買,用不着你假慈悲。”一個嚣張的聲音從教室的左後方傳來,我擡頭一看,是最後排的一個男生,目測一米八五左右,挺瘦的,長得倒是不賴,如果穿上正經衣服,絲毫不比那些韓國棒子差。
哎,老天給他這幅容貌真是糟蹋了,整天就知道遊手好閑。
我笑呵呵的拎起一袋包子,對第一桌的一個男生說:“快給徐少送過去。”
“好嘞。”那男生屁颠屁颠的拿着包子往教室後面跑。
我則一轉身走出了教室,今早的目的就是搞清楚哪個是徐少,目的達到了,老子也要去吃早點了。
到了早點攤,我給韓曉琳打了一個電話,讓她過來吃早點,沒多一會,韓曉琳過來了,隻不過讓我意外的是,陸瑤和安東尼也跟來了。
韓曉琳見到我就問:“小洛洛,你的課不是下午嗎,怎麽起這麽早?”
“呵呵,我剛去班裏辦了點事。”我說。
“哦。”韓曉琳應了一聲,也沒追問,低頭吃早點。
“大人,有什麽需要效勞的嗎?”安東尼在旁邊如同嚼蠟的吃了口包子。他是吸血鬼來的,吃東西隻是爲了掩人耳目,并不是真的生理需要。
他這麽一問,我突然靈機一動,我說:“還真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
“大人請說。”安東尼眼睛一亮,估計這些日子無所事事,都給他憋瘋了吧。
我說:“放學的時候你幫我跟蹤一個學生,我要求你跟蹤他兩天,調查他的習慣以及喜好,有沒有問題?”
“大人放心吧。”安東尼信誓旦旦的保證。
“行,一會我帶你去認識一下他。”跟安東尼說完,我給韓曉琳夾了一個包子:“媳婦,一會兒你幹嗎去啊?”
“逛街,你去不去?”韓曉琳問我。
我臉一下就黑了,真是無了語了,爲啥女人對購物如此的執着呢?可以說是風雨無阻了。
我倆昨天才去的市區,我可懶得再去了,因此我提議道:“不如我倆一會去劃船吧,怎麽樣?”
韓曉琳還沒說話,就看陸瑤“啪”的一聲撂下了碗筷,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她說完站起來就走。
我忍不住問道:“你幹嘛去?”
“出去辦點事,你們不用等我吃晚飯了。”陸瑤說完,慢慢淡出了我們的視線。
“小洛洛,我一會還是去學校吧。”韓曉琳想了想,對我說道。
“你不是想去逛街嗎,怎麽又改變主意了?”我好奇的問。
“我一個人也沒意思。我去幫你查查白起啊,順便打聽打聽那個老太太的事。”韓曉琳善解人意的說。
我說:“那辛苦你了,媳婦。”
吃完早飯,我們一行三人去了學校,韓曉琳好像是去他們體育組的辦公室了,我則帶着安東尼上了三層,帶他從後門看了一下哪個是徐少。然後我倆回家,我專心緻志的練習起了七彩吞天印,而安東尼則鑽進了櫃子,号稱要養精蓄銳。
晚飯,就我和1兩個人。陸瑤沒回來,安東尼則早早的就出發了。
我倆随便煮了點面條,談不上美味,隻能湊合填飽肚子。
“小洛洛,白起的事沒有什麽眉目,不過王主任他媽是什麽身份我已經打聽出來了。”韓曉琳一邊吃面,一邊和我說。
“什麽身份?”我好奇的問道。
“你猜。”韓曉琳俏皮的問。
“女娲傳人?”我開玩笑的說道。
“去,和你說正經的呢。”韓曉琳嗔了我一句。
“那我就猜不出來了。”我摸了摸鼻子。
“她是一名神婆。”韓曉琳往嘴裏塞了一口面條,含糊不清的說。
“啥玩意?她是神婆?”我驚訝的問。
提到神婆這個名詞,一般人都會想象成坑蒙拐騙的靈媒,其實國内還是有一些有真本事的神婆的,她們以替人招魂爲生。說實在的,我對她們充滿了敬意,要知道,招魂上身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鬼的怨氣對活人的傷害非常大,所以在陰陽圈有“鬼上一刻身,卧病三個春”的說法。
當然,敬重歸敬重,說到道行,神婆還是沒法和陰陽先生相比的,更加無法和道士相提并論,她們處在陰陽圈的邊緣,靠的是自身對于怨氣或多或少的免疫,因此她們并沒有什麽降妖除魔的大本事,充其量隻能對付一般的白怨鬼。
“就算她是神婆,也不可能一眼看得出我倆的真身啊。”我不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