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麽的,讓這老雜毛用文字遊戲給繞裏面了。
“把他們三個給我看好,不要壞了我的大事。”百裏嬌沖他身邊的男子叮囑道:“那個外國人是吸血鬼,小心點!”
他話音落下,他旁邊走出來兩個男人,前面一個特别的瘦弱,臉色蒼白,連走路都搖搖欲墜的,好像個大煙鬼。
不過他後面的一個家夥卻精壯無比,光着膀子,渾身肌肉虬結,臉上罩着鐵面罩,身高在兩米左右,就像個小巨人,給人一種壓迫感。如果沒有猜錯,後面的家夥應該是行屍。
“兩位,請吧。”瘦弱男人對我們做了個請的手勢。
“艹,把我們當囚犯了嗎?”我臉色一沉,無明業火噌的就竄了起來,剛想走過去跟百裏嬌理論理論,就感覺我的手腕被人抓住了,我回頭一看,是六爺。
六爺跟我搖了搖頭,示意我别沖動。
有時候,一味的強勢隻能适得其反,偶爾示弱一下,說不定會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我冷哼一聲,強壓下暴躁的情緒,在男人的帶領下朝着樹林深處走去。
走進樹林才發現,樹林裏藏着的人比我想象的還多。
每個人的身邊都跟着一至兩具行屍,隻不過大多數的行屍頭上罩的都是黑色的袋子,隻有我們身邊這具行屍罩着鐵面罩。
我深吸了一口氣,還好剛才沒沖動,否則就要上演真實版的“行屍走肉”了,你妹的,這裏的行屍足有上百具。
那麽問題來了,這麽多人帶着這麽多的行屍,真的僅僅是爲了一個什麽狗屁的活祭嗎?
帶着疑惑,我們三個被帶到了一個土丘上,土丘的周圍有三個男人,他們每個人的身邊都跟着兩具行屍,再加上剛剛送我們過來的那具,我們三個被七具行屍給包圍住了。
病怏怏的男人把我們送到土丘上後,就和旁邊的三個男人聊起了天,他們的聲音很小,我們這裏并不能聽到。不過從那三個男人臉上的表情來看,他們對病怏怏的男人十分的尊敬。
“六爺,那個病怏怏的男人是什麽身份?”我好奇的問。
“那個家夥可不簡單。”六爺指着罩着鐵面罩的行屍說:“你看看,這具行屍和其他行屍相比,有什麽不同?”
“更強壯一些吧。”我說。
“頭上戴的東西不同。”安東尼說。
六爺點了點頭,對我倆說:“隻有屍王才有資格帶鐵面罩。”
我一下驚得合不攏嘴,難怪那貨受尊敬,敢情是能煉制出屍王。
要知道,屍王可不是那麽容易煉制的。據說,屍王的煉制條件極爲的苛刻,而且屍王是以其他行屍爲食物的,所以,在煉屍族中,隻有實力特别雄厚的部族才敢煉制屍王。
那屍王似乎靈智不低,聽我們談論他,轉過了鐵頭,示威般的捶打了一下胸口,嘴裏發出低沉的“唔唔”聲,就好像發飙的大猩猩。
“五花,不得無禮!”病怏怏的男人喝斥了一句,同時搖晃了一下鈴铛。說來也怪,經他這麽一弄,屍王立刻平靜了下來。
病怏怏的男人走了過來,對我們說:“我勸三位不要盯着五花或者談論他,否則惹禍上身我可不負責任。”
他警告了一句,也不等我們搭腔,又重新走到了三個男人的身邊,閑聊了起來。
我白了那貨一眼,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待了起來,我知道,這樹林裏的人都在等待,至于等待什麽,我就不得而知了。
“六爺,以你看,他們在等待什麽?”我不解的問。
“誰知道呢,煉屍族本來就行事詭異,或許他們閑的蛋疼,想出來透透風吧。”六爺無聊的叼着一根樹枝,随口說道。
“大人,我感覺他們在引什麽東西。”安東尼閉着眼睛嗅了一下,對我說道。
“爲什麽這麽說?”我問。
“因爲這空氣之中有血腥味,雖然很淡,但是對于一些嗅覺靈敏的家夥來說,還是能夠嗅到的。”安東尼對我解釋道。
“哦。”我應了一聲,低頭思考了起來,安東尼的說法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下面空場上綁着的那個男人被弄得鮮血淋漓的,沒有血腥味才怪了。隻不過這種血腥味我們人類是聞不到的。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了,好在我們所在的土丘地勢比較高,下面的情況可以一覽無餘,隻要慢慢等,我相信一定能得到答案的。
等待總是無聊的,我們三個有一搭沒一搭的唠了會兒,就感覺周圍那些煉屍族的人一下子不說話了,偌大的樹林裏,鴉雀無聲。
又過了片刻,一個長得秀-色-可餐的女子走進了下面的空場中,她走到了被綁着的男子身邊,玉蔥般的手指在男子的臉頰上劃過,一路向下,經過男子的脖頸與胸膛……
氣息萎靡的男子突然擡起了頭,滿眼深情的看着女子,兩人就好像是多年不見的戀人一般,情意綿綿。
突然,男子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打破了這甯靜而美好的畫面,我定睛看去,隻見男子的胳膊上插着一根箭矢。
男子吼叫了一下後,眼中的溫柔消失不見,臉上驟然彌漫上一股殺意,他原本被縛着的雙手也不知怎麽的就恢複了自由,他一把抱住了女子,沖着我們的方向大吼道:“放火!”
話音落下,以男子與女子爲中心,直徑二十米的地方突然燃起了熊熊火焰,火焰足有兩米高,冒着黑煙,一看便知被澆上了助燃物。
“混蛋!”女子嘶吼了一聲,雙手的指甲一下變得老長,直接就戳進了男子的肩膀,看着都疼。
男子忍着劇痛,從腰裏拿出了一個鈴铛,一陣晃動,随着“叮鈴鈴”的鈴聲,從土裏鑽出了一具行屍,那行屍的頭上分明照着鐵面罩。
我心頭一凝,驚呼道:“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