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徑直走到了二樓次卧的門口,看到房門虛掩着,外屋的光線照射到了裏面,林雲那貨滿臉煞白的癱坐在牆角呢,兩眼無神,跟丢了魂似的。
我推開房門一看,隻見梳妝台前擺放着七個五帝錢,紅線完好無損的連接着,歐陽冬梅卻消失不見了。
在房屋的正中央,蔡平聰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雙目緊閉……
“到底怎麽回事?”我沖林雲問。
“蔡平聰他、他……”林雲說了半天,結結巴巴的說不上來。
我一陣氣結,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腳:“别婆婆媽媽的,趕緊說到底怎麽回事。”
“嗚嗚……”讓我這麽一說,林雲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心裏一沉,難道蔡平聰死了?
我蹲下身體把手指放在了蔡平聰的鼻子前。
有呼吸啊,那林雲哭個屁?
這時,就聽林雲說:“我不甘心啊,爲啥英武非凡的我會淪落爲師弟的命運呢?老天不公啊……”
“你再哭信不信我揍你?”我沒好氣的說。
“駱駝啊,老蔡他太厲害了,一下就把女鬼給弄死了,都沒等我展現雄風呢。”林雲哭哭啼啼的說。
“一下弄死了?你沒發燒吧?”我摸了摸林雲的額頭。
要知道,歐陽冬梅可是鬼靈來着,鬼靈又不是麻雀,說見到就能見到,哪有那麽好滅的,要是鬼靈好滅的話,那我還學鬼奴有個屁用?
“真的,我親眼看到的,就一個指頭,那鬼就化成光點了。”林雲越說越邪乎。
“真的假的?”我驚訝的問。
“騙你是孫子,我對燈發誓。”林雲舉起了他的手指。
“算了,先弄醒他吧。”我說着,扶起蔡平聰,在他的人中上掐了幾下。
蔡平聰胸脯一陣起伏,眼皮明顯動了一下。一分鍾後,他睜開了眼睛,問我:“我這是在哪?那女鬼呢?”
“額……”我無語的摸了摸鼻子,就他這樣,能弄得歐陽冬梅魂飛魄散?
我問了他兩個問題,他也沒回答上來,看來他根本就不記得剛剛發生的事情。
沒辦法,既然歐陽冬梅已經被幹掉了,這練膽子的訓練不得不終止。
我們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屋子,就睡覺了,反正湊合一宿的事。
第二天早晨,洗了把臉,我們到小吃店吃的早餐,然後我給歐陽冬雪打了一個電話,把這事跟她說了一下,我挺不好意思的,畢竟那個是她姐妹,而且十多年沒見面了,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這事怎麽也說不過去。
哪知,歐陽冬雪卻和我說,她已經去見過歐陽冬梅了,兩個人聊了好一會呢。
我就納了悶了,她什麽時候去的,我怎麽不知道?
聽到她去過了,我的心裏好受了不少。
挂了電話,我們回到了我現在住的地方。
我回屋給北門無雙打了一個電話,問她聽沒聽說過茅山有什麽牛逼的道術,那種一個指頭幹掉一隻鬼靈的道術。
她想也沒想的說:“當然有了。”
我問:“什麽道術?”
“大漆滅指。”北門無雙說。
“大漆滅指是什麽東東?”我有點莫名其妙。
北門無雙跟我解釋說:“茅山的大漆滅指,龍虎山的三清小金身,一攻一守,乃是道家之絕學,兩大派傳承百年,能夠學會這兩個道術的人确是鳳毛麟角,少之又少。”
我勒個乖乖,我聽得膛目結舌,如果真如林雲所說,蔡平聰隻用一個手指頭就幹掉了歐陽冬梅,那豈不是說蔡平聰那貨使用的就是什麽大漆滅指?
不過我很好奇,在失憶的情況下,他是怎麽使出的呢?
我叫來林雲又問了一下,他把昨晚的情況說了出來。
他說的不清不楚,前言不搭後語的,但有一點他說的很肯定,那就是歐陽冬梅想要掐死蔡平聰,蔡平聰翻了翻白眼,眼看要挂掉的時候,大拇指一下就變成了黑色,旋即他出手如電的點在了歐陽冬梅的眉心正中,于是,歐陽冬梅香消玉損。
看來八成是大漆滅指了。
聽完林雲的描述,我就讓他去上學了,至于練膽的事情,緩緩再說。
想起殡儀館丢失屍體那事,我的心裏久久不能平靜,在心裏琢磨,會是誰做的呢?
是屍門嗎?在趙日天别墅的時候,可是出現過一隻銀毛屍的,聽王瑜說,那銀毛屍就是屍門老怪煉制的,所以我覺得極有可能是他失去了銀毛屍之後,急于再煉制一隻。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煉屍“貴族”百裏家的人出手了,如果是他們出手了,這事可就不好辦了。
我一個人發愁也不是辦法,越想腦袋越疼,我不得不再次給北門無雙緻了個電,把殡儀館丢屍體的事和她說了一下,着重強調了一下那是純陰之命的屍體。
北門無雙聽完後,跟我說:“是百裏家的人。”
“何以見得?”我問。
“聽聞百裏家在研制七十二悍屍中第二位的五行屍,正缺少一個純陰之命的屍體,所以我推測是百裏家。”
“五行屍?”我驚訝的問:“他們煉制那種變态的屍怪幹嘛?”
“不知道。”北門無雙在電話那頭說。
“行,我知道了,那我抽空去一趟吧。”我想了想就說。
“我和川西的六爺有些交情,你可以去找他,有他在,能保你平安無事。”北門無雙說:“一會兒我把六爺的地址和電話發給你。”
“好。”我挂了電話。
中午,我請安東尼和蔡平聰吃的飯。
當然,飯不能白吃,所以,下午我帶着他倆和韓曉琳去了新房。
這房子裝修得這麽豪華,沒必要重新裝修糟蹋錢,于是,我充分發揮了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團結一切能夠團結的同志,勞動最光榮。
收拾完之後,整個屋子有種煥然一新的趕腳。
晚上,我們在新房裏弄了個party,用林雲的話說,這叫做喬遷之喜。
熱鬧完,我沖安東尼問:“帥哥,哥帶你去旅遊啊。”
“去哪?”安東尼好奇的問。
我說:“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