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每次她養父動歪心思的時候,她便會指使惡鬼讓其大病一場,久而久之,那男人連賊心都沒有了,成天吃齋念佛的,竟然成了半個和尚。
聽完之後,我說:“看不出,你這麽不容易。”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惱,或許别人沒有我這種苦惱,但也會有别的苦惱。”
“你這話我特贊同,我就挺苦惱的。”我苦着臉說。
“你苦惱什麽?你女朋友不是已經還陽了嗎?”歐陽冬雪好奇的問。
“那都不叫事。”我頓了一下,往前湊了湊說:“我的苦惱這麽明顯你都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歐陽冬雪搖了搖頭。
“好吧,那我告訴你啊。”我惆怅的說:“我的苦惱就是太帥了,每天晚上都失眠,我躺在床上就想,我長得這麽帥讓其他男人怎麽活啊,你是不知道,愁的我一縷一縷的掉頭發啊。”
“臭不要臉!”歐陽冬雪噗嗤一下就笑了。
“對嘛,長得挺漂亮就應該多笑笑。”我說:“歐陽冬梅那事你别管了,到時候我試試超度她。”
“别費力氣了,她惡有惡報,改天我去收了她吧。”歐陽冬雪說。
我看得出,她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明顯的黯淡了一下,畢竟是自己的同胞姐妹。而她所謂的“收”,其實就是打得魂飛魄散,換做是誰都會難受吧。
這時候韓曉琳的電話打了過來,她興奮的跟我說那房子果然買下來了,問我晚飯去哪慶祝,我想了想就說:“你做主吧,到時候叫上沐沐,我再叫幾個朋友。”
我挂了電話,對歐陽冬雪說:“晚上有事嗎?一起吃飯呗?”
歐陽冬雪說:“不了,晚上我還要加班。”
“那好吧,你等我電話吧,我讓你收她的時候你再收,現在留着她我還有用。”
“好。”
從咖啡廳出來,我心裏也挺舒坦的,想不到花五十萬就買了一套一百六十平米的房子,這價格放在十年前也不可能啊,這次真的賺大了。
晚上,我叫上了靈異酒吧的那票人,又叫上了宿舍的幾個家夥,我們去了古羊路的人民公社吃的飯,其實那的飯也不是特别的好吃,主要是氣氛好,看到一群穿着老式軍裝的服務員,打心裏感到親切,也不知道爲啥,要說我這個年紀好像跟他們沾不上一點的邊。
不過吃飯的時候我就發覺有問題了,畢竟不是一個圈子裏的人,所以飯桌上基本分成了兩票人,靈異酒吧的一票人相談甚歡,宿舍那波人也自娛自樂,倒是安東尼和蔡平聰倆人,除了吃菜,就是發呆,畢竟他倆跟誰也不熟。
我正想去跟他倆扯會犢子,林雲就湊到我耳邊說:“駱駝哥,你啥時候教我點道術呗。”
“你學道術幹嘛?”我納悶的問他。
“維護世界和平啊。”林雲脫口而出。
“滾犢子!說人話。”我笑罵道。
誰都能幹出維護世界和平的事,唯獨這二貨不會,他不霍霍世界我就阿彌陀佛了。
被我這麽一說,林雲立馬說:“裝逼、泡妞。”
“這才像你說的話。”我說:“不過道術可不是說學就學的,要有恒心。”
“我有我有。”林雲搶着說。
“那行,過兩天我帶你去練練膽。”
“沒問題,駱駝哥就看我表現吧。”可能是喝多了,林雲嘚瑟的說。
吃完飯,大家各回各家,我和韓曉琳往家走。
走在大街上,韓曉琳就說:“小洛洛,我發現了一個發家緻富的方法。”
“哎呦我去,你這敗家娘們還能找到發家緻富的方法,可真不易啊。”我笑着說。
“去你的,我說真的呢。”韓曉琳一本正經的說。
“說說看。”我說。
“你說,如果我倆把全上海的二手房看一遍,把裏面有鬼的房子都買了,然後把鬼收了之後再賣出去,是不是能賺一大筆錢?”韓曉琳眨巴着大眼睛,問我。
“想法是不錯的。”我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遇到這種房子的幾率太低了,可能十年八年也碰不到一套,畢竟大城市人氣足,一般的鬼怪是不敢出現的,像歐陽冬梅那樣的,純粹是腦袋讓驢給踢了。”
“也對。”韓曉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一夜無話,第二天以及第三天的時候,我倆和中介去辦的房屋過戶手續,這是我倆的第一套房子,所以寫的我倆的名字。
到了第三天晚上,我把蔡平聰和林雲叫到了我新買的房子。
把林雲叫來的目的是練膽,反正他也過不了這關,到時候就不要怪我沒教他道術了。
至于蔡平聰,是因爲醫生和我說,要找一些和他之前生活有關的片段刺激他的大腦,說不定能恢複他的記憶。
我想來想去,決定把他倆放在歐陽冬梅那屋子。
兩人進去也好有個照應,如果發生什麽事情,至少還有個喊救命的人。
“雖然咱倆都是拜駱駝爲師,但醜話說在前面,我是師兄,你是師弟,聽到沒?”林雲把胸脯一拔。
“憑啥你當師兄?”蔡平聰仰着脖問。
“有三點支撐我當師兄。”林雲嘚瑟的說:“一,我歲數比你大;二,我認識駱駝哥的時間比你長;三麽……我先想到的這個提議。”
“最後一個也能當成理由?”蔡平聰眼角抽了一下。
“當然能。”
“成了,你倆别争了。”我說:“你倆現在就進去,到明天早晨誰不尿褲子,誰就當師兄。”
我這麽一說,兩人紛紛點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
說完我自己都後悔了,貌似我沒答應他倆收他倆爲徒吧?
算了,不想了。
我直接把門給打開了,他倆扯着脖子的往裏面張望,我一腳一個把他倆給踹進去了,關上房門之前,我沖裏面說:“發現不對勁就大聲喊我。”
“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我曾經擁有着一切,轉眼都飄散如煙……”
剛把他倆弄進去,大狗就打來了電話,我按了接聽鍵,還沒說啥,就聽大狗氣喘籲籲的說:“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