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了電話,跟他寒暄了兩句,開門見山的問:“老鍾,找我是不是有啥事啊?”
“你這臭小子,沒事我就不能給你打個電話嗎?”鍾振國先是裝作生氣的樣子,旋即幹咳了兩聲說:“不過這次給你打電話,還真的有點事情想麻煩你。”
“你有時間回來一趟嗎?電話裏不好說。”鍾振國說。
我想了想說:“行吧,兩天後我回嶽陽,現在有點事情走不開。”
我也沒跟他說我受傷住院的事情,讓他跟着瞎操心幹嘛啊。
“好,到時候提前打電話,我去車站接你。”鍾振國說。
我心裏腹诽,太沒誠意了,去長沙接我多好,害得我還得做長途車。
韓曉琳回來後,我把事情跟她說了一下,問她回不回去,正好能回家看看。
“你身體不要緊嗎?”她黛眉微蹙的問。
“沒事,我身體的恢複能力本來就強,兩天後應該沒有大礙了。”我說。
“那好,一起回去。”韓曉琳見我沒事,欣然同意。
兩天後,當我坐在飛機上的時候我就後悔了,感覺渾身哪哪都疼,可是現在回去吧,得讓胡文鑫他們笑話死,早知道就不去跟他們告别了。
沒辦法,自己約的炮含着淚也要打完。
坐飛機到長沙,下了飛機後,韓曉琳見我實在難受的厲害,實在看不過去了,出去了半個小時,也不知從哪搞了輛房車,躺在上面,舒服得要死,看來有錢就是好啊。
“媳婦,你說等我倆畢業了,開着房車去周遊列國可好?”我躺在床上憧憬起來。
“不好,一點都不好。”韓曉琳一句話将我的憧憬砸的稀巴爛。
“世界這麽大,你不想去跟我看看麽?”我滿眼深情的看着她。
“可以去看啊,但爲什麽是房車呢?”韓曉琳咬着手指頭想了想說:“開飛機不好嗎?汽車怪颠簸的。”
好吧,我蛋疼到無語。有錢人的世界,我還是不懂……還是不懂……不懂……
可能是怕弄崩我的傷口吧,這一路韓曉琳開的挺慢的,所以我們用了大半天的時間才從長沙開到嶽陽,到了鍾振國的小區旁邊,我情不自禁的親了韓曉琳一口,我笑眯眯的說:“媳婦,看不出你這麽細心啊,爲了我的身體開得這麽謹慎。”
“我開得慢跟你的身體有什麽關系?”韓曉琳無情的說:“我頭一次開這麽大的車,所以不敢開太快,下次保證讓你爽到靈魂出竅。”
臨下車的時候,她還自言自語的補了一刀:“看來有時間要去考個駕照了。”
我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你妹的,沒有駕照都敢開車,還是這麽大的車,我帶她回來是不是個錯誤?
到了鍾振國家,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勁的說自己眼光好,早看出我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然後老太太拉着韓曉琳去卧室聊天了,把客廳留給了我和鍾振國談事情。
鍾振國給我點了一顆煙,笑呵呵的問:“兄弟,你這是怎麽了,挂彩了?”
“嗯,受了點傷。”我吸了一口煙說:“你差點就看不到我了。”
“有什麽精彩的事,趕快給哥哥說說。”鍾振國好奇的問。
我也不隐瞞,老鍾的嘴巴特别的嚴,這一點毋庸置疑,于是我把前幾天鬥強良的事情告訴了他,他聽完後唏噓不已:“乖乖,真是太神奇了,想不到世界上還有機槍坦克都擺不平的妖怪。”
我吐了個煙圈說:“可不是麽。”
我心裏卻暗笑:跟你家老太太聊天那個,如果假以時日就會成爲一個刀槍不入的怪物。
我倆聊了兩句别的,我就問:“老鍾,到底啥事,給我說說。”
鍾振國說:“事情是這樣的。我在長沙那邊有個同學,在十六中當校長,這不前幾天同學聚會麽,我見他氣色不太好,就問了一下他的情況,可是那小子一直支支吾吾的。”
“後來他喝多了去衛生間,他愛人把情況跟我說了一下,你猜怎麽着?”
“撞邪了?”我喝了一口茶水,漫不經心的問。
“你小子,就不能裝出好奇的樣子嗎?”鍾振國無語的搖了搖頭。
“呵呵,我能幫上忙的,除了這種事還有什麽事?”我說。
“哈哈,這次可就麻煩老弟了。”
“行吧,五萬塊勞務費,這事我接了。”我說。
“靠,還收錢?”鍾振國驚訝的問。
“大哥,不收錢我喝西北風啊,你也看到了,兄弟還要養活媳婦啥的,這還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給打了個五折呢,要是一般人,十萬都是少的。”我說:“你問一下那邊行不行,行我就抽空去看一下,不行我就走人。”
“你小子啊。”鍾振國無奈的搖了搖頭說:“行吧,我這就給他老婆打個電話。”
鍾振國當着我面打了電話,那邊隻是問靠譜不靠譜,鍾振國拍着胸脯說以人格擔保,那邊問能不能現在過去,鍾振國把目光投向了我,他的電話聲音挺大的,知道我已經聽到了。
我對他點了點頭。
鍾振國說了句“行”,就挂了電話。
“那邊還挺着急的。”鍾振國有些不好意思的問:“兄弟,你身體吃得消嗎?”
我嘿嘿笑了一下:“小意思,隻要不是強良就行。”
鍾振國聽了我的回答哈哈大笑。
老太太非要留我們吃飯,我也沒矯情,讓她别做太多,準備三五個肉菜就行。
在醫院住了幾天,嘴裏都淡出鳥了。
我們吃完飯,鍾振國就開着他的奧迪車載着我們往長沙開。
奧迪雖然挺舒服的,但跟房車還是沒法比啊,早知道我就在長沙等他了,何苦去嶽陽呢。
到了地方我發現是長沙接近郊區的一個地方,可别小看這地方,到處都是别墅,整得跟個世外桃源似的。
我突然有些後悔,收五萬勞務費是不是太少了?
我們停在了别墅區靠近中間的一個别墅門口,一個少婦早早的就等在門口了,她東張西望的,臉上寫滿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