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斷的抽出誅邪劍,念誦道:“炎炎荼生靈,吾心似焚燈;三清憐世人,北宮請玄冥;号集天下水,莫有敢不從;玄水蝶飛舞,吞魔護衆生,敕!”
或許是由于心中的憤怒,這一次施展玄水蝶飛舞竟然一下子從誅邪劍的劍柄裏飛出九隻蝴蝶,而且這些蝴蝶與前幾次的蝴蝶也不同。首先是個頭,這次的蝴蝶在個頭上明顯要大一圈,翼展能有将近四十厘米,乍一看就跟烏鴉似的;其次是蝴蝶的翅膀,看起來異常的鋒利,就好像兩把吹毛斷發的利刃。
九隻蝴蝶撲棱棱的便撞在了強良的尾巴上,看上去它們飛的并不快,但實際情況确實眨眼的功夫,就好像會瞬移似的。
“呲呲。”
強良的尾巴受到了攻擊,一下撤了回去,高昂起了頭,同時吐着猩紅的信子。也正是它的這個本能,讓韓曉琳得以脫險。
“媳婦,進來。”我一把将韓曉琳拉近了陣法。
同時,我眼角的餘光在關注着強良的動作,眼看他就要他進來的時候,我小聲說道:“三、二、一。”
一字念出,我直接将陳秀東扔出了陣法,自己也往前一躍蹿了出去。
劉芸則被韓曉琳抱着跳了出來,反觀胡文鑫,就要狼狽許多了,他跳出來就哎呦哎呦的躺在地上打滾,估計是骨折的肋骨錯位了,能好受才怪了。
再說強良,他一進入陣法,頓時響起了嗡嗡的聲音。
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金光乍現,四個看起來英武非凡的古代男子分别從金光中走了出來,他們的手裏拿着法器,看起來氣勢不凡。
他們出現的同時,強良身上的妖氣明顯的淡泊了不少,但他的臉上卻并未出現些許的恐懼。
不僅沒有懼怕的神色,他反而嚣張的沖着四個“天神”大吼了一聲,好像在叫嚣一樣。
其中一個“天神”把臉一沉,将手中的銀圈往強良的頭頂一抛,那銀圈迎風暴漲,轉眼便從镯子大小漲到了直徑兩米的樣子,然後銀圈往下落,直接就縛在了強良的身上。
縛住了強良之後,那銀圈便快速的縮小,就跟緊箍咒似的,死死的勒住了強良,好像要把他給勒成兩半似的。
強良哪能束手就擒,他雙臂往外一撐,那銀圈便擴大一分,沒用兩下勁,那銀圈就有了爆裂的危險。
另外三個“天神”見狀,紛紛抛出了手中的法器。
一把劍、一柄斧、一把降魔杵,這三樣武器往強良的身上招呼。
他的雙手被銀圈縛着,絲毫動彈不得,我以爲他隻有等着挨劈被砍的份呢,卻見他的尾巴從後面甩了出來,舞動如風的跟那三樣兵器打了起來。
“陣法堅持不住多久……抓緊……離開。”我看的正起勁呢,就聽陳秀東說。
這陣就是他布的,他肯定比任何人都清楚這陣的威力,既然他都說讓跑了,那我們跑路指定錯不了。
“老胡,你死的了不?死不了就趕緊起來,強良馬上就沖破陣法了。”我踹了胡文鑫一腳,丫的還在地上哀嚎呢。
胡文鑫一聽強良兩個字,嗖的就蹦起來了,他那麻利的勁頭,我甚至懷疑他之前在裝受傷。
通過對講機,我讓安營長他們也趕緊跑,然後我們五個就相互攙扶着往前跑,可以說是漫無目的的跑吧。
有句話說的好,一個艦隊行駛的速度并不在于最快的那艘艦船,而取決于最慢的那艘船。
我們現在就是這麽個情況,所以爲了整個“艦隊”的速度,我走在了最後面,畢竟隻有我沒有受傷,這讓我挺慚愧的,還他娘的組長呢,了解情況的知道是我幸運,不明白狀況的還以爲我貪生怕死呢,哎。
哪知我們才跑了幾百米的樣子,就聽後面“啵”的一聲響。
我回頭一看,正巧看到那四個“天神”哥們煙消雲散,金色的光芒一下就被黑暗所吞噬。
“艹,不是吧?”我感歎了一句,就推着韓曉琳往前跑,要知道,她扛着陳秀東呢,至于胡文鑫,我已經管不上了,那傻哥們命硬,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
不得不說,今天成了我最狼狽的一天,一直在逃命。
“哒哒哒哒。”
突然,快速奔跑的腳步聲在我的耳中漸漸清晰,旋即腳步聲消失,一股勁風從後面吹了過來。
我趕緊把早就準備好的誅邪劍往後面戳去。不用想,準是強良無疑。
強良一爪子将我的虎嘯喚金給拍歪,鋒利的爪子照着我的胸口就抓了過來。
我猛的一弓身,饒是如此,我的胸口還是被他抓住了四道大口子。
我一咬牙,鬼奴與墨雷接連使出,趁着強良與鬼靈糾纏的時候,又施展了一招玄水蝶飛舞。
這可是哥們我所有的家底了,我已經山窮水盡了。
強良跟逗我玩似的就把鬼靈給弄死了,而墨雷隻是把他的胸口黑轟黑了一些,除此之外,并沒有造成什麽嚴重的傷害,頂多算是淺一度燒傷吧。
我給了他一個淺一度的燒傷,但他可就沒那麽客氣了,他跑過來對我一陣拳腳,我拿着誅邪劍一次次的格擋,但我的防守顯得那麽的脆弱,沒打兩下,我的胳膊上就被弄得血崩了,他的勁頭太大了,而且我感覺我的五髒六腑好像也受了傷,連呼吸都疼。
可能是玩膩了吧,他揮起爪子,照着我的胸口就拍了過來,出于本能,我下意識的用手臂去擋。
“砰”的一聲,我驚訝的發現自己并沒有死。
我拿起手臂,借着月光一看,是龍鱗臂激發了,不過這玩意激發的太晚了,如今我躺在地上喘氣都困難,何談逆轉戰局?
那些在關鍵時刻激發鬥志扭轉乾坤的隻是出現在小說中的情節。
強良一腳把韓曉琳也給踹了一個大馬趴,她身上的陳秀東也應聲落地。
強良走到陳秀東的跟前,擡起腳,毫不猶豫的踩斷了他的一條腿。
刺耳的“嘎巴”聲,猶如一柄利劍刺進了我的耳朵。
我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的時候,就見蕩一修呲着大黃闆牙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他笑着說:“幾位,就算要走,也得把賬結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