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牛眼淚抹在了眼睛上,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兩個小玄子的身上居然都有淡淡的妖氣。
仔細一想也對,畢竟小玄子也是妖怪來的,而這強良也是。所以強良模仿成小玄子并不困難。
想明白了這一點,我趕緊讓剩下的十幾個紙人圍住了兩個小玄子,這個時候,甯可錯殺也不能放過真正的強良,否則這裏的人可就危險了。
我絞盡腦汁的思考了一下,終于想出了分辨他倆的方法,那便是小玄子的眼睛并不怕子彈,但強良卻很害怕,想明白這個,我通過對講機沖安少濤說:“安營長,命令所有的士兵,狠狠的打中間兩個紙人的眼睛。”
安少濤聞言下了命令,士兵執行命令。
旋即,其中一個小玄子用手捂住了眼睛,我一看分辨出了哪個是強良,就跟安營長說了一下,讓他調動裝甲車和坦克過來。
“我隻是想要自由,爲什麽你們要逼我呢?”強良嘶吼了一聲,突然将手裏的兩隻黃蛇朝着士兵扔了過來。
那兩隻黃蛇一落地,刹那間變成了無數條的蛇,那些蛇沖着士兵爬去,隻不過就在它們要沖進人群的時候,沖在最前面的一批蛇卻猶豫了一下。
這讓我很納悶,不過旋即我就想明白了,這些蛇應該是畏懼士兵身上的雄黃,看來蕩一修還是說了一句有用的話的。
雄黃阻止了第一批蛇,但蛇太多了,後面密密麻麻的,爬了一地,士兵隻能用槍去掃射地上的蛇。
原本有序的戰鬥序列,被這麽一攪合,立馬又亂作了一團。
我暗叫糟糕,火力分散給了強良可乘之機。
果然,他幾個閃身就沖進了士兵的中間,鮮血伴随着慘叫聲染紅了半邊天。
而我、陳秀東以及十幾個紙人,在強良的面前根本連棒槌都不如,他幾乎一擡手就能扇飛我們,要不是紙人阻擋,我們都死過一次了。
跟這種傳說中的怪物鬥,我們還是太嫩了。
“一連三排,不惜一切代價拖住強良。”對講機裏傳來了安少濤的聲音。
其他士兵紛紛後撤,我隐約聽到了坦克的轟鳴聲。
不過這邊的情況已經慘不忍睹了,屍體躺了一地,有的是被強良殺死的,有的是被蛇纏繞死了,就跟人間煉獄一樣。
我們又強忍着支撐了片刻後,坦克和兩輛裝甲車開了過來,裝甲車大口徑的機槍子彈不要錢的往強良的身上招呼,坦克也調整了他的火炮。
“轟。”坦克發射了一枚炮彈,爆炸的地方掀起一陣煙塵,坦克的後坐力也掀起了一團塵土。
“擊中了嗎?”胡文鑫在我旁邊緊張的問。
“應該中了,隻是不知道能不能幹掉他。”我用手驅散了一下眼前的塵土,凝目往前看去。
“吼。”一聲響徹天際的吼叫聲回應了胡文鑫的問題。
強良緩緩從煙塵中走了出來,他的身影此時就如同夢魇一樣,大家都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唾沫。
下一秒,還沒等下令攻擊的時候,強良閃電般的朝着坦克沖了過去。
估計他把坦克當成妖怪了吧,畢竟他那個年代肯定沒有這些東西的,他用肩膀撞了幾下,坦克前後劇烈的搖晃了起來,但并沒有翻。
這時候裝甲車的機槍還擊了,強良使勁往上一縱,足足跳起了四五米高,然後他穩穩的落在了其中一輛裝甲車上,直接把那輛裝甲車給踩進去一個大坑。
旋即,他解氣似的在上面快速的蹦了幾下,裝甲車直接讓他給踩得癟了一大半。
不用說,裏面的駕駛員作戰士兵指定都殉職了。
讓我氣氛的是,他又用同樣的方法報廢了另外一輛裝甲車。
“轟。”坦克又朝他發射了一枚炮彈,隻不過他好像早有準備了,直接抱起裝甲車擋下了一炮。
他扔下裝甲車,腳一蹬地直接飙到了坦克的跟前,雙手抱着坦克的炮管硬生生的給掰彎了。
安少濤怕強良傷害坦克裏的士兵,命令士兵攻擊。
強良抓着坦克炮管,直接抛進了士兵陣營,一下就砸死了好幾個人。
“安營長,下令讓你的人後撤,我們頂上!”我知道這些士兵在這裏隻能增加無謂的犧牲,我突然明白,陰陽圈的事隻能讓陰陽界的人士來解決。
我跟燈塔的人以及韓曉琳對視了一眼,他們表情沉重的跟我點了點頭。
槍聲落下的瞬間,我趕緊讓十幾個紙人沖了上去,然後我拽出誅邪劍,也跳進了戰場,明知道不敵,我們也得爲士兵争取一下撤退的時間,否則這五百人都得扔在這。
這倒不是我高風亮節,我相信,放在任何一個有些本事的陰陽界人士身上,都會這麽做吧,特别是看到那些年輕而鮮活的生命在自己跟前一個個死去。
陳秀東跑到了強良的身後,一下就跳到了強良的身上,他的手裏拿着一把赤紅的鐵鏈,那鐵鏈仿佛剛剛從熔爐裏出來一樣,紅紅的,在勒住強良的瞬間,我甚至看到強良的脖子上冒起了一股股的青煙。
“夜寒霜勝雪,孤燈照夜人;劍擎天破曉,白虎降凡塵;魍魉爲吾膳,妖邪不近身;踏破三山石,虎嘯喚金貞。劍出!!!”我抓住時機,以最快的速度使出了虎嘯喚金。
十二把飛劍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去。”我大喊一聲,十二把飛劍照着強良的胸口、眼睛與咽喉就飙了過去。
意想不到的是,一陣“叮叮當當”過後,我的飛劍全被砸碎了,我的虎嘯喚金一下被破了。
我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這才看清,砸碎飛劍的竟然是強良身後的那根蛇形尾巴。
它長着大嘴,高高的昂着頭,以一種挑釁的姿态沖我“呲呲”的吐着信子,好像在嘲笑我的無能一樣。
沒錯,我确實夠無能的,連抗強良的一招都抗不下。
“嗡……”
強良的周身,突然被許許多多漂浮着的銀針包圍,那些銀針對着強良周身的要害。
陳秀東臉上青筋鼓脹,布滿血絲的眼睛中滿是決絕,他擠出一個笑容沖我們說:“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