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方面東子比較在行。”胡文鑫說。
我們齊刷刷的看向了陳秀東,看樣子大家都對這個問題比較好奇。
陳秀東思慮了一下:“如果沒有看錯,蕩千仇是以山爲塔鎮壓的強良,而我們所看到的山坳便是分割線,山坳下面是塔身,山坳上面是塔刹。”
聽了陳秀東的話,我不由得向山上看去,還别說,好像還真的是那麽回事,山坳的下面山勢較緩,但是山坳的上面,山勢卻異常的險峻,看起來像個分水嶺。
“如果這座山就是‘鎮妖塔’,強良被鎮壓在什麽地方呢?”我摸着下巴思考了起來。
“有可能是塔身裏,也有可能是塔底,這可說不好。”陳秀東說。
我驚訝的說:“那豈不是說,強良出世的時候要山崩地裂?”
“嗯,很有可能。”胡文鑫贊同的點了點頭。
“行了,咱們下去找個地方商量對策。”我說着,帶頭往山下走。
下了山,我們在山腳的小鎮子裏找了個農家院,由于這裏是旅遊景點,所以吃飯住宿啥的不用發愁。
我們點了一桌子菜,剛準備開吃,就感覺地面忽悠搖晃了一下。
大家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知道這是強良搞出的動靜。
“東子,你趕緊聯系一下燈塔在廣西這邊的公安局,疏散附近的居民。”我跟陳秀東說完,又把目光轉向了胡文鑫:“老胡,你聯系一下軍方吧,讓他們帶上點重武器。”
兩人分别應了聲好,便到一旁打電話去了。
等他倆打完了電話,我們就開始吃飯。
我們吃完飯,警車的呼嘯聲就飄進了耳朵,我們出去一看,嚯,得有十多輛的警車,警察人數粗略數來也得三十來人,隻不過這些警車大都是面包車之類的,看上去并不氣派。
爲首的警官看起來四十多歲,一張國字臉,皮膚黝黑,陳秀東給我倆介紹了一下,我才知道,這人叫崔建峰,是燈塔廣西公安分局的局長。
崔建峰給我敬了個标準的軍禮,說道:“崔建峰向首長報到,請指示。”
我說:“崔局長,咱就别客氣了,事情是這樣的……”
我把事情跟他說了一下,崔建峰聽完,也不廢話,先跟這邊的當地政府溝通了一下,得到同意後,立馬把警察分成了好幾個組,有條不紊的去疏散附近的百姓了。
崔建峰帶着警察走了不久,軍隊也到了,這次來的是一個山地作戰營,五百人,全副武裝,還有一輛坦克和兩輛裝甲車,看起來特别的震撼人心的。
看着這些兵,我有一種帶着他們,能夠掃平一切妖魔鬼怪的錯覺,不得不說,我大中華的軍人就是威武。
營長叫安少濤,濃眉大眼的,長得挺精神的,他上來就問我作戰計劃是什麽,我當時就懵逼了,我哪懂什麽作戰計劃啊。
我把他叫到院子裏,指着大明山跟他說:“安營長,就是那座山,作戰計劃啥的你自己看着辦吧。”
安少濤铿锵回答:“請首長放心!”
說罷,我倆留了手機号,他轉身坐上了吉普車,帶着士兵部署了。
“有他們在,幹脆我們撤退得了。”胡文鑫開玩笑的說。
“如果那麽簡單就弄死他,他就不是強良了。”我苦笑着說:“九五年的成都事件,派了多少軍人才解決啊,那還是隻是一隻黃眼僵屍。”
我說:“東子,你對陣法在行,能不能提前布置個陣法啥的,到時候即便我們打不過強良也能暫時困住他,别把小命都扔在這。”
“這個沒問題。”陳秀東想了想說:“就把陣法放在這個鎮子裏吧,這裏是我們撤退的必經之路。”
“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我問。
布置陣法說的簡單,但實際弄起來可是非常麻煩的,光是我會的那個七星鎖魂陣都麻煩無比,更别說困強良的陣法了。
哪知,陳秀東胸有成竹的說:“不用了,我布置一個靜陣就行,不費事。”
“什麽是靜陣?”我好奇的問,這名詞我還是頭一次聽到。
陳秀東想也沒想的說:“靜陣,顧名思義,就是靜止的陣法,這種陣法布置上就行了,不用留守專人去管,一旦有活物進陣便會自動運轉,相當于一個陷阱。”
“呃,好高深的樣子。”我問:“東子,那你這次布置的是什麽陣?”
“四神天威陣。”陳秀東說着,從包裏拿出了四張藍色的符,然後毫無保留的跟我們說起了如何布置這四神天威陣,說實在的,他不說還好,說了半天我頭都大了,又是天幹地支又是五行八卦的,我搖了搖頭,乖乖的回屋當起了美男子。
躺在床上,我把自己會的道術梳理了一遍,其實也沒啥了,自從血脈激發之後,我主要保命的東西就變成了誅邪劍與十八紙人,至于‘龍鱗臂’,我壓根就不知道怎麽激發,我試了好多的方法,鱗片沒長出來一個,汗倒是累出來不少。
鬼奴這招看起來也挺霸氣的,最主要的是,這招不需要符箓,隻要心無雜念就能召喚出鬼靈,挺随心所欲的,隻不過這招對付其他的東西還有點作用,但是對付強良,我怎麽想怎麽覺得是個棒槌。
剩下的墨雷和天雷破差不多,威力挺大的,而且咒語也短了不少,于是我坐到桌子旁認真的畫了起來,希望到強良出世的時候能多畫一些。
我們在鎮子裏這一呆就是五天的時間,五天的時間裏,村民被分批次的疏散走了。
疏散的理由是這裏要發生地質災害。
村民們對此深信不疑,畢竟這些日子裏,這邊總是地動山搖的,搞得人心惶惶。
隻不過讓我好奇的是,我們所在這個農家院的主人并沒有撤走,他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叔,一笑的時候滿嘴的黃牙,我就問他:“爺們,大家都走了,您怎麽還不撤啊?”
大叔笑呵呵的說:“你們不用瞞着我了,我姓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