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的地方?酒吧、商場還是醫院?”我揉了揉太陽穴,雖然外面下着雪,依然阻擋不住大都市人們的生活,這一點毋庸置疑,隻是讓人頭疼的是,在大都市,人多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小洛,你剛剛說的那些地方人确實多,也容易成功,但容易走漏風聲,到時候即便他入魔了,道士、陰陽先生以及斬妖人都不會放過他,所以我覺得他不會傻到去那些地方。”胡文鑫說。
“除了這些地方,還有什麽地方是人口密集且不容易走漏風聲的呢?”我叼着煙苦苦思索了起來,連着抽了兩根煙,我最後想到了一種叫做換位思考的方法。
冥想了一會,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既人多又容易封鎖消息的地方,我脫口說道:“監獄。”
想到這,我讓媚娘查了一下這邊監獄的情況。
沒多一會兒,媚娘就抱着一個iPad跟我說道:“上海一共11座監獄外加一座未成年人管教所,分别地處……”
“媚娘,我想知道那些死刑犯關押在哪座監獄。”我打斷了媚娘。
如果換做我,一定會去搞重犯監獄,畢竟那種地方關押的都是死刑犯之類的,既能不引起陰陽界的注意,也不容易走漏風聲。
“嗯,這個。”媚娘玉蔥般的手指在iPad上點了點,看着屏幕說道:“青田監獄,始建于一九五六年,位于奉賢區,主要收押被上海市各級人民法院判處十五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死刑緩期執行以及死刑的服刑人員。”
“大家收拾東西,半個小時後出發。”我說:“老胡,你通知一下青田監獄那邊。”
“好。”胡文鑫點了點頭,一邊打電話一邊往他的辦公室走去。
他們都去收拾東西,我則坐在沙發上抽煙,我的東西一般都随身背着,也沒啥可準備的。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我拿起來一看,居然是歐陽冬雪。
“美女,想我了?”我接通電話調侃道,腦海中出現了歐陽冬雪那卓越的身姿。
“嗯,想得都快想不起來了。”歐陽冬雪跟那邊說。
“額……”她這句話把我噎得竟然無言以對。
她似是察覺到了我的窘态,咯咯的笑了笑,随即聲調一變,頗爲認真的問我:“對了,最近有沒有什麽事發生?”
“有啊。”我扣了扣鼻孔。
“什麽事,快說。”歐陽冬雪催促道。這姐們,還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當然,她所感興趣的,是斬妖除魔。
我說:“聽說土耳其擊落了俄羅斯的戰機,俄羅斯也不是吃素的,沒過多久就對土……”
我還沒說完,歐陽冬雪就打斷了我:“我指的不是這個。”
“那是哪個?”我問。
“我這兩天總是莫名的心驚膽戰,感覺好像有什麽厲害的東西來上海了,所以才給你打電話問問。”歐陽冬雪說。
我心裏一驚,這姐們的直覺還真的厲害。
“你是不是更年期了?”我開啓了裝傻充愣模式,如果那個雪妖真的快入魔了,我可不希望歐陽冬雪卷進來,空虛哥與東旭的死讓我很害怕身邊的人出事,特别是與燈塔無關的人。
“你才更年期,你全家都更年期!”歐陽冬雪吼了兩句,直接挂了我電話。
半個小時後,他們三個準備好了,我們到地下停車上開了車。
車子駛上公路不久,胡文鑫就說:“好像有人跟蹤我們。”
“真的假的?”我打了個哈欠:“誰吃了豹子膽跟蹤咱們啊?”
“真的,我沒開玩笑,不信你看。”胡文鑫滿臉的認真。
難道真的有人跟蹤我們?
我立馬打起了精神,回頭張望了一眼。
在我們車子後面一百來米的地方,綴着一輛黑色的跑車,我們往哪拐它就往哪拐,胡文鑫停車,對方也靠邊停車。
“特麽的,還真的有人敢跟蹤咱們啊,誰有望遠鏡啊,給我用用。”我問。
“我這有。”劉芸從包裏翻出了一個小巧的單筒望遠鏡交給了我。
我放在眼睛上一看,頓時一頭的黑線。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精緻得不像話的臉,大大的眼睛細細的眉毛,高高的鼻梁性感的嘴唇,媽蛋,除了那個瘋子斬妖人歐陽冬雪,還能有誰?
“看清楚是誰了嗎?”胡文鑫問我。
“嗯,是個老熟人。”我說:“靠邊停車吧。”
車子停穩後,歐陽冬雪的車子也停下了。
我打開車門走了下去,讓我氣結的是,我敲她的玻璃,她還假裝沒聽見,最後我拿出了誅邪劍,往玻璃上砸了兩下,她才搖下窗戶。
“美女,你這是幹嘛去啊?”我趴在副駕駛的車窗上笑眯眯的看着她。
“天氣好熱,出來兜兜風。”歐陽冬雪一邊說還一邊拿手當扇子用。
“熱?姐們,你确定天熱?”我眼角抽了抽,冰天雪地的,這謊話說的也太沒水準了。
“我熱不熱也歸你管?多事!”歐陽冬雪對我翻了翻白眼。
“我不讓你去是爲了你好,那家夥不簡單的。”我開門見山的說。
“真的以爲沒了你們帶路我就找不到了?”歐陽冬雪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嘟囔道:“當斬妖人是吃幹飯的?”
說着,她就要踩油門,我歎了口氣,對她說:“算了,來我們車吧,我們這次是去監獄,你這車開不進去的。”
“歐耶!”剛剛還一副冷酷到底架勢的歐陽冬雪,轉眼就攥了一下拳頭,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到了車上,我給他們介紹了一下,胡文鑫就開着車往監獄的方向挺進。
車子很快開到了郊區,在一個牆頭上挂滿了鋼絲網的大院前停下了,隻見門前挂着一塊牌子,牌子上寫着“上海青田監獄。”
“幹什麽的?”一個站崗的武警端着槍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