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的時候,我們遇到了一隊警察,警察上來就把我們給抓了,這時候林雲和韓昊成跑出來對警察說:“他是我同學,是受害人。”
敢情他把胡文鑫當成劫匪了,我這才想起,昨晚胡文鑫拿手槍吓唬他倆來的。
雖然這倆人有點二,但弄得我心裏一陣溫暖,抱着他倆就哭了,他倆以爲我是受驚吓呢,一個勁的安慰我。
有朋友如此,此生何求?
跟警察走一趟是免不了的,他們本來對我們怒目而視的,隻是到了警局,把情況一說,他們立馬把我們敬爲上賓,他們的頭頭一個勁的噓寒問暖。
能不殷勤麽,我手下的黃所長都晉升爲正處級幹部了,這還隻是我管轄的一個省。
要知道,華東地區可是包含上海、江蘇、浙江、安徽等十個省市呢,哥這官可不小呢。
我也沒跟他客氣,讓他幫忙安排了一下北門無雙住院的事宜,然後幫忙操辦一下空虛哥和東旭的葬禮。
葬禮是按照烈士的規格辦的。
空虛哥雖然不是燈塔成員,但若是沒有他,華東、中南兩組的精銳都要死,從這一點來說,給他弄個烈士稱号,沒人敢說個不字。
我讓胡文鑫聯系了一下空虛哥的授業恩師傲天,接他來參加空虛哥的葬禮。
老頭看起來六十歲了,他到了殡儀館,一滴眼淚都沒掉,直接盤腿坐在地上念了兩個多小時的往生咒。
白發人送黑發人,我眼眶一紅又哭了,我聽得出,字裏行間滿滿的疼愛。
“老先生,人死不能複生,您别太難過。”老頭念誦完往生咒,我安慰道。
他沒哭,不代表他不難受。
“他是爲國捐軀,這條命給的值,能有這麽個好徒弟,我自豪,不難受。”老頭渾濁的老眼噙着淚對我說。
“這是我電話,您有什麽事随時吩咐我。”我掏出紙筆把自己的電話寫上了。
“好,好……”老頭把紙條塞進兜裏,跟我擺了擺手,就走了。
爲了北門無雙的病情,我們沒把這事告訴她,我讓劉芸在醫院陪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知道……
下午的時候,我還見到了東旭的父母,倆人五十歲上下了,已經哭成了淚人,我們這個年紀的大都是獨生子女,我能夠想象他們心中的痛。
我跟胡文鑫說,讓他打個報告,跟上面多申請一些撫恤金,雖然錢并不能換回他們的愛子,但至少能讓他們晚年過得好一些,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參加完他倆的葬禮,我感覺無比的疲憊,也沒心情找林雲他們玩了,直接坐飛機回了長沙。
然後轉車回嶽陽。
到了韓家門口,我強擠出一個笑容。
“回來啦?”韓曉琳見到我笑呵呵的問。
“嗯。”我點了點頭。
“上來說吧。”女人的直覺是可怕的,雖然我裝出一副笑容,但韓曉琳依然察覺到我的心情不好,起身把我拉到了她的房間。
韓百發坐在沙發上說:“多待會啊,别那麽着急下來。”
對此我挺無語的。
“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韓曉琳摽着我的脖子,直視着我的眼睛。
“空虛哥死了。”我說,然後把我和空虛哥的事情跟韓曉琳說了一下。
“别難過了,還有我呢。”韓曉琳用腦袋蹭了蹭我的腦門。
“媳婦,我本來想金盆洗手,退出陰陽圈的。”我說:“但是我現在不想了。”
“爲什麽?”韓曉琳奇怪的問。
“我越是退縮,他們越是欺負我,所以我要變強,隻有變強了,才能保護你們。”我攥了攥拳頭。
韓曉琳溫柔一笑:“咱家你做主,我聽你的,你想變強我就陪着你變強。”
我一把将韓曉琳摟在了懷裏,心裏暖暖的。
接下來的日子,我就住在了韓家,沒事的時候就專心就在地下室修煉道術。
每天韓曉琳都會來找我,然後跟我彙報她的進展。
我也挺好奇她現在的實力的,就問她:“媳婦,你現在啥等級啊?”
“你猜。”韓曉琳背着小手,抿着嘴唇,神秘兮兮的看着我。
我想了想,記得以前和王瑜對付韓曉琳的時候,她就已經是綠眼僵屍了,現在應該比那個時候隻強不弱吧,但綠眼僵屍之上就是紅眼僵屍,這又有些不可能,畢竟陸帝一那樣的怪物也就是紅眼的級别,思忖再三,我說:“眼睛是綠色的?”
“不對,接着猜。”韓曉琳笑嘻嘻的說。
“不對?你總不可能是紅眼吧?”我驚訝的說。
“你才紅眼呢,你全家都紅眼。”韓曉琳不悅的說。
我搔了搔腦袋,難怪她生氣,以前有一種傳染病叫“紅眼病”。
“看好了。”韓曉琳說着,閉上了眼睛,她睜開了我一看,就是一愣。
這姐們的眼睛竟然是兩個顔色,左邊綠,右邊紅。
在她眼睛變色的時候,身上的氣勢也發生了變化,很淩厲,讓人不寒而栗。
我圍着韓曉琳轉了兩圈,咋舌道:“乖乖,這也太神奇了吧?怎麽可能是兩個顔色的呢?”
自從入了陰陽圈之後,我看過的這方面的書籍,包括我爺爺的筆記啥的也不在少數了,從來沒看到過這種情況的記載。
“漂亮吧。”韓曉琳胸脯一拔,嘚瑟的說。
“那你現在是什麽等級啊,實力怎麽樣?”我好奇的問。
“我的實力,可強了呢。”韓曉琳說。
“怎麽個強法?”
“你看好了啊。”韓曉琳說着,從兜裏摸出了兩個核桃:“下面,是見證奇迹的時刻。”
我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兩個核桃,心裏琢磨,難道她的眼睛能冒火,把核桃給燒成灰?
“咔嚓、咔嚓。”
“看到沒,我現在捏碎核桃輕輕松松。”
看到這,我眼角抽了兩抽,這就是她的本事?
“喏,給你一個嘗嘗,這可是我親手剝的核桃哦。”
韓曉琳不由分說,将一塊核桃仁塞進了我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