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轟隆”一聲,左手邊的牆壁直接被撞出了一個大洞,頓時煙塵彌漫。
我用手驅散了一下煙塵,直接跨步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四五十平米的屋子,一眼望去,全是方中藥的藥鬥子,讓人有一種走進中藥鋪的錯覺。
在三個藥鬥子的夾縫中,有一張搖椅,一個穿着一身休閑裝的男人正躺在上面朝我看來,而他的右手邊是一張木桌,桌子上赫然放着一台筆記本,筆記本的屏幕上好多的畫面,應該連接着外面的監控器。
“你就是陳霄?”我開口問他。
“是。”他打量了我一下,問道:“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聽他這句話,我的火噌的一下就竄了起來,馬勒戈壁的,丫的純粹跟我裝蛋,我不相信北門無雙出了那麽大的事他不知道。
我沖上去一把抓起了他的脖領子,沖他吼道:“王八蛋,北門無雙在你的地界上出事了你知不知道,啊!”
“小洛,你這是幹什麽?”這個時候胡文鑫他們四個也進來了,胡文鑫看到我和陳霄的架勢後就嚷了一句,當然,也僅僅是喊了一聲,他們并沒有做出實質性的動作,我估計,他們也很想看看陳霄的實力吧。
而“武”則警惕的站在我旁邊給我擔任警衛。
陳霄一把打落了我的手掌,冷笑道:“袁大組長,你好大的威風啊,你弄壞了我的基地,不會就是爲了這麽點小事吧,你知道擅闖軍事重地,破壞軍事設施是什麽罪名嗎?”
“去你媽的,别跟我扯那些沒用的,我隻想知道,北門無雙在哪,她到底遇到什麽危險了。”我很光棍的說,我可不在乎他給我扣的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我不信上面真的因爲這些事槍斃了我。
“我憑什麽告訴你?”陳霄翻了翻眼睛。
“憑這個!”我舉起了拳頭,朝着他砸去。
我算是看出來了,要是不給這孫子點顔色看看,他不能跟你好好說話。
我的速度就夠快的了,哪知陳霄的度比我還快,他一閃身躲到了一邊,擡起胳膊肘照着我的後背就是一下。
我踉踉跄跄的往前沖了好幾步,好懸沒摔個馬趴。
哥們我好歹也是華東組的組長了,還當着自己的一衆手下,我的臉瞬間火燒火燎的燒了起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丢人也不能今天丢啊。
馬德,拼了!
我一轉身,再次朝他撲了上去,這次他沒躲,伸手就跟我打上了。
不得不說,這個陰陽界的天才還真的不是蓋的,爲什麽這麽說呢,因爲我打他一拳,他也就給我四五掌的樣子,反正是不分上下,額,至少我自己這麽覺得。
“這麽打也沒意思,不如我們鬥法吧。”陳霄說完,往後退了兩步,一伸手從兜裏摸出一張藍符,捏在手中念念有詞,等他念完了,那符立馬燃燒了起來,但奇怪的是,火焰并沒散去,反而随着符的消耗越燒越大,最後當符被燒完的時候,一頭火焰形成的狐狸從他的手上跳到了地面。
那狐狸長約兩尺,它身上的溫度奇高,面對它的時候,就好像大夏天的中午站在太陽底下,特别的烤。
火狐落地後,四腳在地面上一刨就朝我撲了過來。
我吓得趕緊命令“武”去阻止它。
“武”雖然刀槍不入,也不懼火,但也奈何不了它,而且這火狐看起來不大,但兇得很,幾乎一撲就能把“武”給撲到。
我見“武”攔不住它,直接掏出誅邪劍立在了手中:“炎炎荼生靈,吾心似焚燈;三清憐世人,北宮請玄冥;号集天下水,莫有敢不從;玄水蝶飛舞,吞魔護衆生,蝶出!”
我念誦完,七隻蝴蝶就從劍柄裏鑽了出來,争先恐後的朝着火狐撞去。
第一隻撞到火狐身上的時候,火狐哀嚎了一聲,立馬小了一圈,而蝴蝶也一下子消散了……等第七隻蝴蝶撞到火狐的時候,它已經小的跟隻老鼠似的了,而且身上的火焰也弱得一逼,估計我一腳就能給踩滅了吧。
“算了,不打了。”陳霄揮了揮手,火狐立馬消失了。
我偷偷的抹了把冷汗,虛弱得要命,說實話,這玄水蝶飛舞真的太耗費精力了,特别是每隻蝴蝶被對方“消滅”的時候,就好像人家給我胸口來了一大錘似的,又疼又悶,如果可能的話,我真希望一輩子也不用它。
但當着陳霄和衆弟兄的面,我又不能表現得差了,所以我一直強忍着,表現出一副風輕雲淡,遊刃有餘的樣子。真實的情況卻是,哥們我都快吐血了。
“要麽告訴我北門無雙的事情,要麽接着打,你選一個吧。”我裝逼不要錢的說。
之所以敢這麽說,是因爲我覺得陳霄召喚出了那隻火狐應該也不好受,況且我們一共是五個人呢,他才一個,大不了到時候群毆,我就不信丫的能三頭六臂,幹的過我們這麽多人。
“你過來,我隻跟你一個人說。”陳霄說。
“過去就過去,我還怕你。”我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心裏卻有點嘀咕:這貨到底想幹嘛啊,既然要告訴我,直接說不就行了,難道他想偷襲我?
想歸想,我還是得過去,不爲别的,隻爲了盡快的得到北門無雙的消息。
我走到他跟前,卻啥事也沒發生,他趴在我耳邊說:“從這裏往西北走15公裏,有一片山叫妙峰山,北門無雙就被困在那邊的一個山洞裏,我相信你能找到她,記得,要快,如果慢了,說不定就見不到她了。”
“說清楚點,她到底遇到了什麽麻煩?”我問。
“她遇到了一隻銀毛屍。”陳霄看着我的眼睛,表情凝重的說。
“艹,你怎麽不早說!”我咒罵了一句。
“不試試你的斤兩,讓你過去也是送死。”陳霄說。
“那你明知道她在那,爲啥不去救她?”我納悶的問。
我可不認爲陳霄會對北門無雙的生死不聞不問,怎麽說他也是燈塔在這邊的負責人。
“呵……”陳霄啥話都沒說,我卻看到他的胸口滲出了一片鮮血。
我心裏一驚,這貨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