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有人跟蹤我。”我皺了皺眉。
“這荒郊野嶺的,誰沒事跟蹤你玩。”小鬼頭大大咧咧的說道:“行啦,别疑神疑鬼的了,走,姐帶你去前面吃好吃的。”
“難道真的是我的錯覺?”我搖了搖頭,跟上了小鬼頭。
在她的帶領下,我們很快走進了一個挺大的鎮子,這鎮子看起來比我得到地圖的那個鎮子還要大,然後我們徑直進了一家酒樓。
說是樓,其實隻有一層,這讓我無比崩潰。我們剛坐好,小鬼頭就招呼來夥計,頭也沒擡的點了一大堆的菜。
隻不過那夥計卻抱着肩膀,一點要寫的意思都沒有,這一幕讓小鬼頭瞥見了,她好奇的問:“店小二,你怎麽不記啊?”
“對不起,本店店小,概不賒欠。”店小二歪歪着脖子,别提多狗眼看人低了。
其實不用聽他的話,光是看他的眼神就能夠看明白,這哥們壓根就沒拿正眼看小鬼頭。
我這暴脾氣一下就上來了,用手一拍桌子:“怎麽滴?怕我們給不起錢?”
剛拍完我就後悔了,這桌子也不知道啥材質制作的,賊拉硬,震得我手掌直疼。
“沒錯。”店小二把眉毛一挑。
“放肆,敢跟我們大人這麽說話?”小鬼頭噌的站了起來,很配合的和我演起了雙簧。
哪知,店小二滿不在乎的把嘴一撇,把手放在了耳朵後面,側耳問道:“你說啥?大人,哪來的大人?”
他說完,還氣死人不償命的掃視了一圈,好像真的在尋找大人。
得,看來人家壓根就不信!
我心裏一涼,不知道這頓飯還能不能吃。
“小子,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白城的洛大人。”小鬼頭依然不死心,演技爆發的跟我旁邊演。
“洛大人?哼,你以爲這裏是大漠或者戈壁那種小地方能比的?我告訴你,不要說你們不像達官顯貴,就算是又能怎樣?我們老闆認識的将也不在少數,我們裏屋就有一位,用不用我給你請出來看看啊?”
我一聽他這話就知道要玩完,本來要起身離開的,就看裏屋的門簾一挑,出來了三個人。
首當其沖的,是一個身着白袍的家夥,他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唇紅齒白,長得倒是挺俊俏的,在他的身後跟着兩個木樁子一樣的侍衛,當看到那兩個侍衛的樣子時,我終于知道了小鬼頭讓我裝成“将”的原因。
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那兩個侍衛的穿着,居然跟玄武一模一樣,而且讓我不敢置信的是,由于玄武是紙人,所以他們的臉我畫得并不是特别的逼真,從遠處看還湊合,但是離近了還是能看出與活人不同。
而白袍男子身邊的兩個侍衛,居然跟玄武的面貌有異曲同工之處,看起來也是朦朦胧胧的,很不真實。
怎麽會這樣?
我思緒飛快的運轉,突然想出了一個可能,那便是——不是所有的魔都能夠化成人形,或者說,他們化成人形需要輔助工具的幫助。
想到這我小聲問道:“姐們,那個凝膚露是不是幫助魔化成人形的?”
“是啊,你怎麽突然問這個?”小鬼頭愣了一下,如實相告。
“沒什麽,就是好奇。”我回了一句,便認真的打量起突然出現的家夥,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敢問兄台高姓大名?”白袍男子對我一拱手,笑問道。
“洛,不知閣下怎麽稱呼。”我也站了起來,回了一禮。
“在下白龍,從白城來,不知道兄台從哪裏來,又到哪裏去?”
聽了白袍男子的話,我心裏一沉,麻痹的,不會這麽巧吧,我隻是随便編造的一個白城,還真的有白城?
不用問,白龍準是聽到了小鬼頭的話才從裏屋出來的,早知道就不說白城了,說個紫城、藍城、綠城啥的不都行嗎,真是蛋疼。
這可讓我怎麽往下接?
哥們我總不能回答:哥從東土大唐而來,去往獄崖救韓曉琳吧?
木已成舟,我隻能硬着頭皮說:“我也是白城的,到北域去辦點事。”
“哦?兄台也是白城的?”白龍别有深意的瞟了我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可是據在下所知,白城好像沒有一個叫洛的将啊?”
他這話說完,他的兩個侍衛一下就轉到了我們的身後,成包圍之勢将我們包圍了起來。
“陰陽裂縫這麽大,有兩個白城也不足爲奇,閣下真想與我爲敵麽?”我把臉一沉。
“好,就算還有一個白城,那兄台可否亮一下腰牌呢?”白龍手掌一翻,一塊金屬牌子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那腰牌的正中間寫着“西白”二字,而“西白”的下面,則是一個“龍”字。
根據我的理解,那“西白”代表的應該是西域白城,而“龍”則代表着将的名字。
糟糕,怎麽又出來一個腰牌?小鬼頭咋沒告訴我?
我不易察覺的白了小鬼頭一眼,她見我瞪她,讪讪的縮了下脖子。
“小鬼頭,我的腰牌呢?”我将手掌往身後一擺,同時側着臉用左眼跟小鬼頭眨了一下眼睛。
小鬼頭心領神會,在身上摸了半天,突然往地上一跪,膽怯的說道:“大、大人,小人忘記帶大人的腰牌了。”
“哼,自己掌嘴!”我說了一句,一本正經的對白龍說:“白兄你也看到了,真是不湊巧,我的腰牌落在府裏了……”
“閣下真是睿智啊,這種謊話都想得出。”我的話還沒說完,白龍就說:“閣下若是有膽,敢不敢跟我去見西域的王,到了他那,你是不是将馬上就能見分曉。”
我幹笑了下,問道:“有必要嗎?”
“當然有必要。”白龍一字一頓的說道:“在陰陽裂縫冒出将,可是死罪呢。”
“咳……”我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狠狠的瞪了一眼小鬼頭,哥這下被她害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