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頭用看白癡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無語的說:“難怪你敢來,無知者無畏啊。”
她揉了揉太陽穴,頗爲頭痛的給我介紹起來:“世間共有三個魔界,而這陰陽裂縫便是其中最小的魔界,當然,這裏以前并不是魔界,這裏以前隻是一片不毛之地,沒有任何生物能在這裏生存……”
“按你的說法……你是魔?”我問。
“當然了,不然你以爲呢。”小鬼頭對我翻了翻白眼。
“哈哈,笑死我了……”我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小鬼頭慫成這樣還自稱是魔,也不知道這娘們哪來的自信
“你、你居然不相信我是魔?”小鬼頭站起來,氣得渾身直顫,好像我侮辱了她一樣。
“大姐,你也不怕風大閃了你舌頭啊,你以爲魔是大白菜啊,一抓一大把!還魔呢,我看你是‘二魔’,二到家了。”
“我……”小鬼頭被我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她突然閉上了雙眼,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吓得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此時的小鬼頭,雙眸是銀色的,頭發也立了起來,身上更是籠罩着一層黑色的氣體,一條條閃電在黑氣中穿梭,看起來吊炸天的樣子。
隻不過她這種氣勢并沒有持續多久,也就三秒鍾的樣子,便恢複了原來的樣子,然後她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臉色也很蒼白,看起來挺痛苦的。
“我擦,你真的是魔?”
現在已經不容我不信了,剛剛的一瞬間,她隻用銀色的眸子瞟了我一眼,我的心髒便差點驟停,兩腿也發軟,不對,不隻兩腿,渾身都軟,這種感覺就如同一個人在大海裏看到了鲨魚,緊張得要死,絕不誇張。
我想,如果她用剛剛的眼神看一個膽子稍微小一點的普通人,那人會直接被吓死吧,太可怕了!
“鬼魔,如假包換!”小鬼頭把胸一挺,傲嬌的說。
“鬼魔?”我摸了摸腦袋,問道:“鬼魔是什麽東東?”
小鬼頭聞言,直接趴在了地上……
我倆閑扯了起來,小鬼頭知道我不是她口中的“大人”之後,也不害怕我了,問我來這裏做什麽,我看她不像一個壞“魔”,就把自己此行的目的告訴了她。
她一聽說我要去獄崖,先是把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旋即又凝眉深思了一會,對我說:“你真的想去獄崖嗎?”
“當然想去,而且我希望你給我帶路。”我開門見山的說,畢竟這裏我人生地不熟的,有個向導總是好的。
小鬼頭抱着肩膀一直跟我旁邊晃悠,最後她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打了個響指,對我說:“好,姑奶奶就陪你去趟獄崖。”
我沒想到她這麽痛快就答應了,心裏有些狐疑,我跟她非親非故的,她好像沒必要幫我,所以我留了個心眼,基本上不再跟她說什麽我的情況,而是一直套她的話,這樣一來,我不僅能夠得到一些消息,還能不讓她多想。
小鬼頭好像很久沒遇到人跟她聊天了,基本上對我的問題知無不答,她把陰陽裂縫的情況跟我說了一下。
由于陰陽裂縫氣候惡劣,所以一直以來,這裏什麽都沒有,說是寸草不生也不爲過,于是鬼界便抱着廢物利用的心态,将陰陽裂縫中的獄崖當成了放逐那些妖魔靈魂的刑殿。
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爲獄崖上常年燃燒着熊熊業火……
“等等,啥是鬼界?”我打斷了小鬼頭唾沫橫飛的描述。
“鬼界,用你們人類的話說,就是冥界。”小鬼頭不耐煩的跟我說。
“地府?”我問。
“地府的概念太狹義了,是冥界。”小鬼頭強調了一遍。
“好吧,你繼續。”我摸了摸鼻子,心裏還是有些納悶這兩個詞的概念,不過也懶得繼續追問。
“酆都大帝每隔一段時間都讓手下到獄崖查看,但是,大概一千年前,這種查看莫名其妙的中斷了,這給了我們可乘之機,于是經過數百年的研究,我們研究出了一種逃脫的方法,也正是這種方法,造就了現在的陰陽裂縫——第三魔界。”
“酆都大帝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統治的地方變成魔界?”我納悶的問。
“當然不可能,他也曾經派過一些陰兵讨伐我們,但那些家夥怎麽可能是我們魔的對手。”小鬼頭不屑的哼了一聲,繼續說:“酆都大帝也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繼續做這種無謂的犧牲,所以這事便不了了之了。”
“不是吧,酆都大帝都鎮壓不住你們?”我怎麽聽怎麽覺得這姐們在吹牛逼。
“如果是酆都大帝或者五方鬼帝,我們自然不是對手,但說來也怪,那些厲害的角色,一個都沒有出現,連鍾馗或者十殿閻王都沒有出現,這才給了我們休養生息、不斷壯大的機會。”
我安靜的聽着,心裏也琢磨着小鬼頭的話,她看我聽得津津有味,又喋喋不休的給我說起了這陰陽裂縫的勢力格局。
陰陽裂縫共分爲三域一海。
三域分别是北域、西域與南域。而東面,則是一望無際的死亡之海。
每個域都被一個魔頭統治着,他們私下裏管三位魔頭叫王,王的下面是将,我斬殺那兩個“瘦幹狼”的時候,她就把我誤認成了将。
畢竟能夠随手讓一個魔灰飛煙滅的,隻有王和将才能夠做到。
至于死亡之海的情況,小鬼頭跟我說她也不太清楚,隻知道那裏的兇險程度絲毫不亞于獄崖。
“那獄崖在哪裏呢?”我問了我最關心的問題。
“獄崖在北域。”小鬼頭對我招了招手,說道:“跟我來,咱們這就往獄崖進發。”
小鬼頭直接往前面走去了,她走了幾步便站住了,用手指敲打着下巴:“怎麽去北域來的?對,應該先買一張地圖……”
真是日了狗了,這姐們靠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