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見見你女票,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我漂亮。”歐陽冬雪聲音漸漸微弱,嘴角挂着讓人心疼的笑。
“我剛剛逗你玩的,你很漂亮,比她漂亮多了……喂,你給我睜開眼睛,不許睡!”我使勁的晃動了一下歐陽冬雪的肩膀,這個時候一旦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見她的氣息越來越微弱,我慌忙站了起來,對小玄子說道:“抱起她,咱們走。”
現在也顧不了天氣冷不冷了,必須盡快找個醫院給她治傷,這是當務之急。
可是我們剛一走出碉堡,就傻眼了,借着月光,隻見遠處“遊”過來一條很長的黑影,直覺告訴我是那條蜈蚣精。
“小武子,你帶着她先走,小玄子,你跟我斷後!”我沖他倆喊完,抖擻精神就往蜈蚣精的方向跑。這次之所以沒讓小武子對付蜈蚣精,是因爲小武子的原身是蛇,在自然界中,同爲五毒之一的蛇本就懼怕蜈蚣,所以讓小武子對抗蜈蚣精,我覺得等于送羊入虎口。
有人會奇怪了,蛇那麽大個,怎麽會怕蜈蚣呢,這就叫一物降一物,蜈蚣有兩種方法可以殺死蛇,一種是鑽進蛇的肚子,毒死蛇之後再安然無恙的爬出來,還有一種是爬上蛇頭,咬瞎蛇的眼睛。
其實無論哪種方法,歸根結底都是用毒殺死蛇,所以它是蛇天生的克星。
小玄子是龜,自然不怕蜈蚣。所以他在我身邊,我有了些底氣,說不定還能趕走蜈蚣精。
蜈蚣精的度很快,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我跟小玄子的跟前,我定睛一看,暗叫糟糕,因爲這蜈蚣精的背上,赫然站着一個人,這人不是别人,正是鬼府的栾執事。
那鼈孫怎麽會跟蜈蚣精成一夥了呢?
帶着疑惑,我打量起了栾執事。讓我奇怪的是,他看起來挺慘的,一條右臂沒有了,鮮紅的血肉露在外面,好像都結了冰,爲了拖延時間,我打趣的問道:“呦呵,這不是栾大人嗎,咦,你的胳膊怎麽沒了?是不是嫌它礙事自己給砍了啊?栾大人果然不是一般人,胳膊掉了都沒哭。”
“袁洛,今天老子要是不将你碎屍萬段,老子跟你姓!”栾執事咬牙切齒的沖我說完,對蜈蚣精命令道:“殺了他!”
他話音落下,那蜈蚣精就揮舞着猶如鋼刀的爪子往我撲來。
“小玄子,上!”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一閃身跳到了一邊,對着小玄子大喊。
小玄子也不含糊,揮舞着木刀就沖上去了,然後就聽“咔嚓”一聲,蜈蚣精掉了一隻爪子。
“牛逼,****!”我激動得蹦了起來,我就說着蜈蚣精也不是戰無不勝的嘛。
蜈蚣精發出一陣“咝咝”的聲音,身體在空中一轉,就往小玄子的身上撲。
蜈蚣精身大力不虧,又有慣性,直接撞在小玄子的盾牌上把他給撞飛了,這時就聽栾執事說:“别搭理他,擒賊擒王,殺了袁洛!”
也不知道栾執事用了什麽方法收服了蜈蚣精,蜈蚣精前沖的動作戛然而止,旋即它一轉身就往我這邊遊了過來。
“艹,以爲老子好欺負?”我将誅邪劍立于胸前,快速的念誦道:“夜寒霜勝雪,孤燈照夜人……虎嘯喚金貞!”
讓我無語加蛋疼的是,這次隻召喚出了兩把飛劍,兩把飛劍唰的就往蜈蚣精的眼睛上刺,隻有刺瞎它的眼睛,我才有勝算。
“叮”的一聲,一把飛劍被栾執事的鏊給砸飛了,另外一把倒是很精準的刺進了蜈蚣精的眼睛。
眼睛瞎了是什麽滋味?指定不好受,原本在空中漂浮的蜈蚣精一下就從天上栽了下來,巨大的身體剛好砸到那個碉堡上,掀起一陣煙塵。
“跑!”我沖着小玄子大喊一聲,轉身就跑,雖然栾執事和蜈蚣精都受了傷,但我可不認爲能夠輕易的殺死他倆,一個是被封印的妖怪,一個是鬼府裏的執事,如果他倆拼命,我們都好過不了。
最主要的是,我不能拿歐陽冬雪的生命當賭注。
很快,我倆就追上了小武子,他正深一腳淺一腳的往東面跑呢,我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希望那兩個讨厭的家夥不會跟上來。
“呼……”跑了沒多會兒我就口幹舌燥的,折騰了一晚上,我連一口水都沒喝,都快渴死我了。
“主人!”突然,小玄子叫了我一聲,我擡頭一看,頓時一頭黑線,隻見蜈蚣精和栾執事,就橫在小玄子的面前,蜈蚣精眼睛的位置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着綠色的夜裏,看起來惡心無比。
我緊走兩步到了他們的跟前,畢竟他們沖哥來的,我也不能躲在後面做縮頭烏龜,我拿眼一斜楞栾執事,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那誰,我現在是不是應該稱呼你袁執事了?”
“袁洛,我一定要拿你的腦袋祭我的胳膊。”栾執事惡狠狠的指着我,單手掐了一個奇怪的手訣:“定!”
卧槽,我一下就動不了了。
我瞪着大眼睛,懊惱不已,我怎麽把他會定身咒這事給忘了?
栾執事能定住我完全因爲我是個有血有肉的大活人,而玄武兩兄弟可不是活物,自然不會被他定住,小玄子一手刀一手盾牌的直接沖了上去,小武子放下歐陽冬雪,略微猶豫了一下後,也毫不示弱的加入了戰團,兩柄刀舞動得像個風車。
在她倆玩命的牽制下,蜈蚣精還真的靠近不了我分毫,可是我忽略了一個關鍵的問題:栾執事。
他雙腿一彎,鬼魅般的從蜈蚣精的背上跳了下來,單手拎着那柄紫色的鏊,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來。
他走到我的跟前高高的舉起了鏊,我本能的閉上了眼睛,卻聽他說:“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不知道親眼看着愛人受折磨卻無能爲力是什麽滋味……”
聞言,我猛的睜開了眼睛,就見他調轉了方向,直直的朝着歐陽冬雪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