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我的胸口也難受得厲害。這有點廢話了,誰沒事吐血玩啊。
那人看到我抵禦下了他的攻擊,“咦”了一聲,然後雙手一攥,又是兩團綠色的妖氣。
看得出,他丫的想速戰速決。
我趕緊摸了下手腕上的玄武二兄弟,頓時,兩個紙人突兀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玄”拿着一塊盾牌擋在了我的面前,而“武”則攥着兩把尖刀,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家夥。
雖然玄武是紙人,但我卻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了緊張,這或許與他們胸膛裏那顆妖蛋有關吧,畢竟那玩意是妖怪身體裏的結晶,說不定還是有意識的。
“有點意思。”那人看我召喚出了玄武,嘴角一勾,雙臂向前一個舒展,那兩團綠色的妖氣便猶如閃電般的向我襲來,我趕忙一縮頭,躲在了“玄”的身後。
“嘭、嘭。”
妖氣轟在了”玄”的盾牌之上,發出兩聲低沉的聲音,緊接着是塵土彌漫,而我和”玄”也被這股氣浪硬生生的往後推了兩米多,我倆的腳下拖出了兩道長長的痕迹。
“咳咳。”我咳嗽了兩聲,好在并無大礙,但”武”可就沒那麽幸運了,待煙塵散去的時候,隻見”武”嵌在了牆壁裏,手腳并用的跟那撓地呢,他費了半天力才從牆裏頭出來,看起來挺滑稽的,我卻一點都笑不起來,僅僅兩個回合,我們就被對面的家夥弄得這麽狼狽,而且最讓我頭疼的是,丫的隻是用妖氣就給我們幹成這樣,要是真的撲上來幹架,估計我們早挂了。
當然,他不沖上來不代表他不想殺我,應該說,他也沒想到殺我會這麽費勁吧。
我沖歐陽冬雪偏了偏頭,示意她帶着九姑娘先走,我留下斷後。我現在可不敢明目張膽的大聲說出來,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
歐陽冬雪黛眉微蹙,好像有些擔心我的安危,我擠出一個笑容,給她指了指我身前的擋箭牌,又掏出了兩張天雷破的符沖她晃了晃,她這才抱着九姑娘貓着腰往車子的方向走。
爲了掩護歐陽冬雪,我對着玄武說道:“揍他!”
要說他倆還真的挺聽話的,我明明感覺到他倆懼怕那個冒牌貨了,但他倆愣是沒有退縮,揮舞着大刀沖了過去。
他們三個很快就打在了一起,戰局可以用一邊倒來形容,“玄”剛剛被拍飛,”武”又沖了上來,好在兩人都是機械式的紙人不知道疲憊,而且身體堅不可摧,跟冒牌貨玩起了車輪戰。
而我則站在一旁,一手攥着誅邪劍,一手捏着天雷破以防萬一,隻要玄武兩兄弟不敵,我就往冒牌貨的身上招呼大招,我就不信天雷還劈不死丫的。
“上車!”這時,我聽到了歐陽冬雪的聲音,我回頭一看,這姐們坐在駕駛室往我這招手呢,我心裏一暖,本來以爲她已經跑了呢,沒想到這姐們還是挺講義氣的,還知道帶上我。
要說不怕死那是假的,生命就一次,誰願意死啊,我撒丫子就往車上跑,一伸手拽開車門,直接蹦了上去。
歐陽冬雪也不含糊,我還沒關上車門她就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車子一聲低吼就蹿了出去。
通過車窗看着戰成一團的三個家夥,我松了口氣,看樣子玄武兄弟還能拖延住他一時半刻。
很快,悍馬就開出了幾百米,隻不過讓人蛋疼的是這夏家坎都是土路,颠簸得厲害,車子開在上面就像一隻蹦跳的青蛙。
“咳咳。”陳瘋子一個勁的跟我懷裏吐血,我一邊抱着他一邊不停的念止血咒,但卻一點作用都不起,他該怎麽吐還是怎麽吐,好像随時會挂掉。
看樣子他受了很重的内傷,我歎了口氣,幹着急卻束手無策。
車子出了夏家坎村,又往前開了三四分鍾的樣子,目光所及是一片荒地,通過反光鏡我看到九姑娘的臉色也很難看,此時她正閉着眼睛靠在副駕駛上,看起來痛苦不堪。
“砰。”
就在這時,車子來了個急刹,我的腦袋重重的撞在了前排的靠背上。不僅是我,他們幾個也都撞得不輕,特别是歐陽冬雪,我都聽到了她不由自主發出的悶哼聲。
我趕緊擡起了頭,就見一個人站在了車子的前面。
确切的說,是悍馬的車頭已經撞在了他的身上并且凹陷了進去,但那個人卻一點事都沒有。
沒錯,就是那個冒牌貨。
我苦澀的笑了笑,看來玄武終究沒能攔住他。
在我們敵視的目光中,他雙手往上一掀,沉重的悍馬車便輕盈的翻了出去,一股天旋地轉的感覺瞬間侵入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我緊緊的攥着車門上邊的扶手,胸口難受得要命。
“咣當,啪,嘩啦……”
一連串的聲音過來,我感覺世界都安靜了,我頭下腿上的攢在車裏,呼吸一下都疼,好像是肋骨斷了,我艱難的翻過身,疼得吸了好幾口涼氣。
再看他們三個,歐陽冬雪正艱難的爬起,她的額頭上流了血,九姑娘直接暈了過去,而陳瘋子則一動不動的躺在我的旁邊,我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心裏一沉,他死了。
“咔嚓。”
突然,車門被人從外面拽掉了,緊接着伸進來一隻大手卡住了九姑娘的脖子,将她整個人拽了出去。我知道這隻手的主人一定是那個冒牌貨,也顧不上傷心了,忍着疼痛就往車門踹去,踹了五六腳,這車門才被我踹開,我連滾帶爬的從車裏鑽出。
皎潔的月光下,那個冒牌貨正拎着九姑娘的脖子往地上摔呢,殘暴極了,一點憐香惜玉的樣子都沒有。
馬德,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我掏出一張天雷破,立在了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