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劉大毛,整個人都傻了,嘴角的香煙直接滑落在了衣服上他都毫無察覺,最後還是我給他弄掉的。
“這就是妖怪,怎麽樣,相信了吧。”我嘚瑟的說道。
哪知,我剛說完,劉大毛就恢複了剛剛嬉笑的樣子,圍着玄武轉了一圈,沖我笑道:“駱駝,你丫行啊,都學會大變活人了,啧啧,你這天賦不去雜技團都屈才了。”
這個時候正巧有一輛自行車從旁邊駛過,就聽後座上的小孩說道:“爸爸你看,變魔術的。”
騎車的男人瞥了我們一眼,對小孩淡定的說:“啥變魔術的,分明是幾個小混混,你老子以前就跟他們一樣……你小子一定要給我好好學習,長大了開寶馬,聽見沒?不然我削你!”
小孩兒哦了一聲,路過我們的時候還對我吐了吐舌頭。
我勒個擦擦,我真想對着他們喊:老子不是變魔術的!
“駱駝别鬧了,這大冷天的,咱進去吧,還是裏面暖和。”劉大毛說着,就要拉我往裏走。
我郁悶得都快吐血了,我把玄武都搬出來了他還是不信,難不成還真的給他找個鬼?
就在這時,跟他一起來的一個朋友着急忙慌的往外走,撞見了劉大毛便說:“毛哥,我家裏有點事,我先回去啊,等有時間了咱在一塊唠。”
“小松,家裏出啥事了?”劉大毛一把拉住了小松。
“聽我媽說,我妹妹碰到髒東西了,去醫院也不見好,我得回去瞅瞅。”小松滿臉焦急的說。
我心中一動,對劉大毛說:“你不是想看看鬼麽,如果他妹妹真的遇到髒東西了,我可以幫忙,順便滿足你看鬼的願望。”
劉大毛想了一下,扯着嗓子對小松說:“你等等,我倆跟你過去看看。”
我們三個攔了輛車,小松報了一個地址,司機一腳油門,車子飛馳了起來。
在車上我給歐陽冬雪打了一個電話,說我有點事,讓她倆吃完飯先回去,歐陽冬雪到沒說啥,我卻隐約聽到九姑娘說了一句:“冬雪姐,他該不會是去大保健了吧。”
……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個小區的門口,小松給了車錢,我們下了車。
這是一個挺老舊的小區,全是清一色六層的樓房,我們通過一個鏽迹斑斑的鐵栅欄門進到了裏面,然後往裏面沒走多遠就到了小松的家。
他家住在四層,我們上去的時候,他父母的争吵聲從裏面傳了出來。
先是他媽抱怨的聲音:“孩子都這樣了,你就不能少抽點煙?”
“我抽不抽跟她生病有啥關系?”小松他爸也挺倔的,扯着嗓子反駁,聽得出心情并不好。
“怎麽沒關系,要不是你總抽煙,咱家月月能這樣嗎?”
“媽,月月咋樣了?”門并沒鎖,小松推門而進,我倆也跟了進去。
嚯,難怪他媽叨唠他爸,整個客廳煙熏火燎的特别嗆,就連我這個煙民都覺得嗆嗓子,也不知道他爸抽了多少煙。
我一偏頭,看到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悶頭抽煙呢,他見到我和劉大毛倒是挺熱情的,擠出笑容說道:“是小松的朋友吧,來這邊坐。”
他一邊說,還一邊給我倆讓煙。
小松則進了裏屋。
我接過煙放在了耳朵上,問道:“叔叔,出什麽事了?”
“嗨,别提了,月月她們學校前些日子組織去哈爾濱玩,哪成想回來後她就一直精神恍惚,吃東西也沒有以前好,眼看着越來越瘦,我們帶她去醫院卻什麽毛病都沒查出來,後來有人說是癔症,讓給找個先生看看,可是這年頭有真本事的先生哪那麽好遇到啊。”小松爸深深的吸了口眼,愁容滿面。
我見他愁眉不展的樣子,問道:“叔叔,我能去看看妹子嗎?”
“跟我來吧。”小松爸将煙杵在了煙灰缸裏,站起身帶着我走進了裏屋。
我走到月月的跟前看了一眼,結果這一看,我的眉頭就是一皺。
月月看起來十三四歲的樣子,但她的身材卻比九姑娘瘦弱了一圈,閉着眼睛躺在小松媽的懷裏,已經瘦的皮包骨頭了,身上的火氣也弱得可憐。
我上前探了一下她的脈搏,脈象很平穩,根本不像生病的樣子,難怪醫院查不出來什麽。
看到這,我一回身在眼皮上抹了兩滴牛眼淚,再次回頭的時候,就見她的魂魄在身上虛浮着,乍一看就像是重影。
很明顯,月月驚吓過度,魂魄沒有完全回到身體裏。
這個并不難辦,隻要把魂魄弄回去就行了。
于是我說:“叔叔,家裏有生雞蛋嗎?給我取一個來。”
小松他爸還想開口問我什麽,卻聽小松他媽吼道:“趕快去拿。”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就是靈敏,小松他媽顯然發現了我的不同尋常,她緊張的問我:“月月她還有救嗎?”
“阿姨您先别着急,我試試看,如果我不行,咱們再想辦法。”我謙虛的說。
雖然我有九成的把握治好月月,但在江湖上闖蕩這麽久讓我悟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話不能說的太滿,要留有餘地。
小松他爸很快就拿來了一個生雞蛋。
我将這生雞蛋放在了小松媽的手中,說道:“阿姨,一會兒您把月月的衣服脫幹淨,用這個雞蛋在她的身上滾一遍交給我。”
“孩子,我、我怕辦不好這事,要不你親自來吧。”小松媽對我說。
“這個怎麽行?”我看了月月一眼,眉頭一皺,這月月看起來也老大不小了,我一個大男人怎麽能看人家女孩的身體?
小松媽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說道:“這都什麽年月了,想不到你這孩子還挺封建的,放心吧,阿姨和你叔叔都允許了。再說,月月還那麽小,擱過去也算是你的晚輩呢。”
人家話都說這份上了,我要是在推脫,倒顯得我小家子氣了,于是我深吸了口氣,對小松說:“兄弟,去給我拿條毛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