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這貨也太快了吧,剛剛的一瞬間,如果他想要我小命的話,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想到這,我的後背就唰唰的往下淌冷汗。
“去。”黑影手掌往外一甩,紫衣女人噔噔噔的朝我這退了好幾步,我趕緊伸手扶住了她。
紫衣女人的臉色并不好看,不過與屍門老怪的臉色相比,她的臉色真的算得上好看了。
“八婆,我要殺了你!”屍門老怪暴跳如雷咬牙切齒的吼道,他一邊說一邊哆哆嗦嗦的擡起手,掐了一個古怪的手決:“三界鬼魅,六道魍魉,氣攝虛邪,屍穢蘇醒,借吾神力……”
“住手!”鬼府的那個黑衣人怒喝道:“壞了九大人的好事,你吃罪得起嗎?”
“扈執事,她、她弄瞎了小人的眼睛,這個仇不報……”
“哼,你的眼睛能有九大人出關重要?”石門老怪還沒說完,便被扈執事給打斷了。
“小人知錯了……”被黑衣人一呵斥,屍門老怪立馬中斷了咒語,唯唯諾諾的退後了兩步,不過他剩餘的一隻眼卻死死的瞪視着紫衣女人,一副恨不得将她碎屍萬段的惡毒模樣。
“小子,我勸你放聰明點,乖乖的回到山頂去等待九大人降臨,不要再作無謂的抵抗了,否則……哼哼。”被稱爲扈執事的黑衣人充滿警告意味的冷哼了一聲,眼中射出兩道寒芒。
“艹,去就去,我倒要看看你口中的九大人是個鳥!”我說着,便架着楊楊與紫衣女人往回走,笑話,對面強者如雲,現在上去無異于自尋死路。
我們重新到達山頂的時候,隻見那條鎖鏈在空中四處遊走,猶如一條毒蛇般,我想,它應該在尋找我們的蹤迹吧。
“駱駝,你怎麽在這?”恰在這時,楊楊醒了過來。
“還不是爲了救你!”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都懶得搭理他,丫的在面對危險時那屁滾尿流的模樣簡直就不是個男人。
楊楊卻對我的白眼置若罔聞,他的眼中全是晴兒,隻聽他深情款款的對晴兒說:“晴兒,你放心吧,哥上刀山下火海,也會照顧你的安全……”
晴兒一頭黑線,照着楊楊的胸口就是一腳,看得我這叫一個解氣,活該!
“有時間打鬧還不如花點心思看看怎麽逃出去。”紫衣女人蹙着眉頭,用花紙傘打落空中那個鎖鏈頭也沒回的說。
“你知道井裏的是啥玩意嗎?”聞言,我收起了玩味的心态,走到了女人的身邊,與她肩并肩的看着那飛舞的鎖鏈。
“你看不出來?”紫衣女人驚訝的問道。
那表情仿佛我天經地義就該知道是的。
“我怎麽知道,我既不是本地人,也不是這裏的學生。”我無語的摸了摸鼻子。
紫衣女人無奈的瞥了我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陰陽先生之所以越來越沒落,就是因爲你們這種不思進取的精神所緻。”
我剛要反駁兩句,就看她直勾勾的盯着那口井,淡淡的問道:“古井鎮魃你聽說過嗎?”
“額,古井貢酒我倒是聽說過。”我開玩笑的說。
但紫衣女人的表情依舊嚴肅,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我幹咳了兩聲,問道:“你是說,這口井裏有一隻旱魃?”
“你認爲一口古井,能鎮得住旱魃嗎?”紫衣女人又白了我一眼,繼續說:“況且旱魃隻有一個……”
“你就别賣關子了,直說吧。”我說。
“旱魃雖然隻有一個,但魃卻并非一個,如果我沒猜錯,這井裏有一隻魃。”紫衣女人表情凝重的說。
“那我們應該怎麽做?”我問。畢竟我對魃隻是略有耳聞,其他的一無所知,倒是這個女人,貌似懂的很多。
“我想想。”紫衣女人抱着肩膀,在地上踱來踱去,顯然在思索方法,我也沒閑着,在女人思考的時候,我負責對付那條鐵索,保護楊楊和晴兒的周全。
别看它隻是一條鎖鏈,但力道卻出奇的大,每跟它接觸一下,我的手都會被震得一陣發麻,所以打了沒多一會兒,我便忍不住回頭吼道:“大姐,你能不能快點?”
“别急,我正在想。”女人聽到我的聲音,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
“要不我倆換換?”我一頭黑線的說。
娘的,能不急嗎,敢情不是她在賣力氣。
“駱駝,那根鎖鏈是幹嘛用的?”我和鎖鏈正鬥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楊楊冒傻氣的跟我身後問。
“這還用問?當然是封印魃的。”我想也沒想的說。
“那……那我們重新接上鎖鏈,不就行了嗎?”楊楊又說。
嗯?我和紫衣女人的眼睛同時一亮,還别說,他說的這個确實是個治标治本的方法,隻要重新連接上鎖鏈,就等于恢複封印了,從理論上講也就能夠鎮住那隻魃了,危機自然迎刃而解。
想到這,我用餘光瞥了一眼涼亭上那個斷裂的鐵鏈,距離地面大概一米九左右的高度,以我的身高,一伸手就能夠到。
但一個更嚴峻的問題随之而來,眼前這攻擊力十足的鎖鏈,能任憑我擺布的接到那上面嗎?
于是我對紫衣女人說:“别瞎想了,快過來幫忙。”
“唉,真是沒用。”紫衣女人說完,便用花紙傘與那條鎖鏈纏鬥了起來。
她這一弄,我倒是能抽空喘口氣了,奶奶的,剛剛對碰的幾下,震得我都快拿捏不住誅邪劍了。
“叮。”一聲脆響,紫衣女人被鎖鏈撞得倒退了好幾步。
我抱着肩膀在旁邊看着她狼狽的樣子,心裏一陣好笑,剛才是誰說我沒用的?
女人柳眉倒豎,攥着花紙傘再次沖了上去,不過與那根鎖鏈的力道相比,她的力量還是不夠看,隻鬥了沒兩分鍾,她便被鐵索抽了一個跟頭,再看那根鐵索,高高的升到了半空,猶如一隻昂首準備攻擊的黑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