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你廢物呢,連個絲羅瓶都擺不平,真不知道你咋學的道。”我不屑的撇了撇嘴,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同時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發現這貨除了有點虛脫以外,沒受多大的傷,身上唯一的傷口就是他自己割的那個口子,倒也沒有大礙。
“呵呵……”少年摸着自己的腦袋傻笑了起來,不知道爲啥,此時的他跟打架的時候判若兩人,身上沒有一點淩厲霸道的氣勢,憨态可掬。
片刻後,他猛然想到了我剛才的問題,說道:“對了,大俠,我确實是鬼宗的,我叫高嘉良。”
“大你妹的俠,你師父是誰。”我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這貨,沒想到這呆頭呆腦的貨,起了一個這麽好聽的名字。
“這個……你還是問點其他的吧,我師父說了,沒經過他的同意,不讓我告訴别人他叫喬白。”高嘉良對我說。
“噗……”我差點笑瘋了,他師父收了他當徒弟,也不知是他師父的不幸,還是他的幸運,我接着問道:“彪三街你認不認識?”
“彪哥?我當然認識了,那是我二師哥。”高嘉良眼睛瞪得大大的,問我:“大哥,你該不會認識我二師哥吧?”
“豈止是認識……”我沉吟了一句,給他糾正道:“叫大哥可就差輩了,叫叔叔。”
“大哥,你占我便宜。”高嘉良黑着臉對我說。
我蹲下查看起降頭師的殘骸,找了半天也沒發現啥有用的東西,頭也沒回的對高嘉良說:“彪三街管我叫師叔,我占你便宜了嗎?”
“你真的是我師叔?”高嘉良滿腹狐疑的問。
“當然了,我還能騙你嗎?不信你問問小彪子。”我一邊往前走一邊敷衍他。
“我不信,除非你能召喚出鬼将。”讓我蛋疼的是,高嘉良不僅虎頭虎腦的,還是個一根筋。
“呵……召喚鬼将,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嘛,等有功夫了師叔表演給你看。”我腆着臉說,爲了不至于下不來台,我趕忙岔開了話題:“你這是打哪來啊,怎麽弄得跟乞丐似的?”
他緊走了兩步追上我的步伐,搔了搔腦袋對我說:“呵呵,師父說讓我出來曆練曆練。”
我眼巴巴的等着下文呢,卻發現他已經沒啥要說的了,于是停下腳步問他:“難道姓喬隻是讓你出來曆練,沒給你錢?”
“是啊,師父說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高嘉良喋喋不休不的給我背誦了一大段《孟子告子下篇》。
我聽得一頭黑線,替這哥們默哀了兩分鍾,就算是曆練,也不能吃不飽穿不暖吧,看哥們這狼狽的樣子,至少有半年沒洗澡了,于是我說:“走,師叔帶你去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