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個鹌鹑似的坐在松山公園的石凳上,我的旁邊,是三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俊男美女”,看着他們塗抹得紅豔豔的腮紅,我惡心得想吐了。
沒錯,這就是北門無雙給我量身定做的計劃,讓我和三個紙人打牌,引出神紙齋的門主,美其名曰:引蛇出洞。
按照她的設想,這是一個加強版的引蛇出洞。
先是用我引出神紙齋的門主,再用其門主引出八卦鄭。至于這麽做的原因很簡單——傳言神紙齋的門主是八卦鄭的徒弟。
而我卻怎麽都覺得這個計劃不靠譜,特别是對于神紙齋的人喜歡大晚上和紙人打牌的癖好,我真的難以理解。
雖然難以理解,但我還是選擇相信,畢竟北門無雙是堂堂燈塔的領導,情報的精準度還是有保證的。
隻能說,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大妞,我還要這麽傻吊的等到什麽時候?”我打出一張“三萬”,小聲的對着藏在衣領裏的話筒說道。
要知道,老子坐在這裏已經快兩個小時了,10月的天氣雖然不是特别冷,但是坐着不動也被凍的夠嗆。
“再等等,應該快來。”無線耳機中傳來了北門無雙的聲音,我隐約還聽到了她吃東西的咔嚓咔嚓聲,好像在吃薯片之類的零食。
“額,大姐,你把我自己丢在寒風裏瑟瑟發抖,自己卻享清福,這麽做合适嗎?”我吞了口口水,抱怨道。
“靠!你有沒有良心,姐大半夜的趴在草叢裏給你放哨,你卻說我享清福!有這麽享清福的嗎?”北門無雙怒氣沖沖的沖我吼道。
“艹,你真當我傻啊,草叢裏哪來的音樂?”我一頭黑線,那八婆分明在聽音樂廣播還死鴨子嘴硬,主持人小艾的聲音我都聽見了。
結合着耳機裏的聲音,回想北門無雙之前說的接應我,我用餘光掃視了一眼四周,别說人了,目光所及連隻老鼠都沒有,我頓時生出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要說女人的話絕對不能信,特别是漂亮女人的話,害死人不償命啊!
“噓,别說話,有人來了!”北門無雙突然壓低了聲音,我卻嗤之以鼻,用這種老掉牙的伎倆堵我的嘴,簡直拿我袁洛當三歲小孩子了。
我剛想說話譏诮兩句,就聽背後傳來了簌簌的腳步聲,而且聽聲音還不止一個。
難道神紙齋的人真的來了?
我打出一張“四條”的時候,耳旁突然傳來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兄弟你這牌打的不對啊,怎麽能拆對子呢?”
“那應該怎麽打?”我佯裝鎮定的問道。
“那還用說?你這牌是打七對兒的牌啊!”背後的聲音指點道。
“呵呵,我剛學的,還不太會,要不老哥來吧,我站旁邊觀摩學習。”我說着站起,把位子讓了出來,同時打量身後的人,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帶着紙面具的人,他的身後跟着兩個紙人。
根據無雙的描述,神紙齋的人都帶着面具,所以從外表我難以分辨來人到底是不是門主,于是我裝作驚慌失措的詐道:“門、門主,您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