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怕了?”黑衣男子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突然開口問我。
“哎……”我歎了口氣,對他說:“不說地府的十殿閻王,光是黑白無常我都打不過,況且……”
“爲什麽要和他們打呢?”黑衣男子打斷了我氣餒的話。
聽他這麽說,我雙眸陡然一亮,掐滅了煙頭,激動的拉住了他的手:“你有辦法?”
黑衣男子抽出了被我拉着的手,從懷裏摸出一包紫色的粉末灑在了我受傷的左腿上,口中念誦了兩句什麽,接下來,讓我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左腿那個血流不止的傷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不僅如此,我用手觸碰了一下那個傷口,卻發現一點都不疼。
哎呦我去,難道這冷酷的家夥是天使?
我難以置信的看着男子,他帶給我的震驚實在是太大了。
我雖然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但他的醫術确實不是蓋的,比茅山術那些看病醫人的符咒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簡直是神乎其技。
“我沒有辦法。”黑衣男子繼續之前的話題,根本沒理會我的震驚,就好像他剛剛做的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不過,卻有一個可能,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嘗試。”就在我蔫頭耷拉腦,心灰意冷的時候,黑衣男子又補充了一句。
“我敢!哎呦!”我騰的站了起來,卻發現由于動作過大牽動了身上的傷口,頓時疼的我直咧嘴。
“你不用這麽激動,到底能不能行還要看你的毅力與運氣。”黑衣男子說。
“我應該怎麽做?”我重新落座,追問道。
“睡覺。”黑衣男子說道。
“睡覺?”我納悶的看着他。
“好好睡一覺,明早我會告訴你。”黑衣男子站了起來。
“你爲什麽要幫我?”眼看着他要走出房間了,我問道。
“就當是那些血的報酬吧。”他停下腳步,偏過了頭。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我的臉,但我卻看到他的半邊臉上挂着一絲笑意。
說罷,他徑直走了出去。
難道是幻覺嗎?那個冷酷無情的家夥也會笑?
抛開這無聊的想法,我又點上了一根煙,思索起了這個古怪的男子到底有什麽方法能夠拯救韓曉琳。
可是讓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一個懂點醫術的奇怪人能有什麽奇門異術。
正當我想得腦仁直疼,昏昏欲睡的時候,一股讓人膽寒的氣息悄然彌漫在了這家酒店,仿佛從天而降。
如果放在以前我道行低微的時候,或許我感受不出這種氣息到底是什麽,但經曆了這麽多,我的道術也潛移默化的精進了不少,我提着鼻子聞了一下,卻發現這種熟悉的陰冷氣息,居然屬于鬼。
而且,不是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