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哥是出馬弟子?”我驚訝的問道。
我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爲胡應趙就是茅山的了,但他并沒和我說起過燈塔中還有其他人是茅山的,順着胡文鑫南茅北馬的說法,他一定是東北的出馬弟子。
胡文鑫笑着點了點頭,一改往日的謙遜,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那不知胡大哥的本家出馬仙是五家中的哪位呢?”我興緻勃勃的追問道,畢竟那五家是整個東北響當當的存在,看胡文鑫的架勢,應該就是五家中的一家,跑不了。
但讓我意外的是,胡文鑫居然對我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都不是。”
“呃,難道胡大哥拜的是熊家?”我又問,要知道東北熊家雖然不及五家的威名,但在東北确實也有一席之地。
胡文鑫又搖了搖頭。
“蟒家?”
“不是。”胡文鑫還是那副欠扁的笑容。
“那我真的不知道了,胡大哥你就别賣關子了,告訴我吧。”我苦着臉說。
“是……”胡文鑫剛要告訴我,他突然對着窗戶一皺眉,露出了一個我無法形容的奇怪表情,就好像窗外有什麽東西似的,他盯着窗戶看了片刻,再次看向我的時候,卻沒有了要告訴我的意思,笑着說:“哥哥以後再告訴你這個,現在還是先說說眼前吧,兄弟想知道什麽但說無妨,哥哥一定如實相告。”
“韓曉琳變成僵屍了?”我問了一個我最關心的問題。
“是。”胡文鑫言簡意赅的回答。
“也就是說,她喝了我的血?”我又問。
“當然,否則兄弟怎麽可能瘦弱成這副尊容,差一點我們就見不到你了。”胡文鑫無語的搖了搖頭。
說實在的,現在想想,我當時的舉動還真的挺瘋狂的,不過如果讓我重新來過,我還會那麽做,不管怎麽說,韓曉琳還活着,這就夠了。我也笑了笑,又問胡文鑫:“那我現在是僵屍嗎?”
“如果你是僵屍,我們可能這麽面對面的坐着聊天嗎?”胡文鑫像看白癡一樣的瞥了我一眼。
“我被一隻僵屍吸了血,居然沒變成僵屍?”我不解的問。
“嗯,這種事我也是頭一次遇到,看來兄弟吉星高照,必有後福啊。”胡文鑫哈哈笑道。
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高照個屁,高照的話就不會讓我愛的人變成一具行屍走肉了,高照的話,就不會有接連不斷的麻煩纏身了,這哪裏是吉星高照,分明就是太歲壓頂。
我又問了胡文鑫一些問題,他一一給了我解答,之後我倆又唠了點家常,他便讓我一個人好好休息,什麽都不要想。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他大爺的,我能什麽都不想麽?不行,我不能在床上挺屍,我要行動起來,至于我的目标,我也早就想好了,尋找韓曉琳遺失的命魂。剛剛從胡文鑫的口中得知,如果尋找到韓曉琳的命魂,那麽她的自我克制力會比現在強很多,至少不會出去濫殺無辜。
我從床底下找到了自己的背包,去衛生間收拾了一下,簡單的洗了洗臉,用濕手抓了抓頭發,還别說,除了瘦了點,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潇灑。
我拉開房門四外看了看,見樓道裏并沒有人,便從安全出口離開了,那裏隻有一個黑衣保镖在值守,我給他看了一下我的證件,他就放我出去了。後來想到胡文鑫的毒還沒有解,我就用刀割開了自己的手指,用血随便畫了一個黃符交給了黑衣保镖,讓他交給胡文鑫,作爲出馬弟子,我想他一定知道怎麽做。
馬路上濕漉漉的,可以看出剛下完雨,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我卻還穿着一個半袖,頓時被凍得打了好幾個冷顫,好在中國的城市最不缺少的就是商店,我趕緊跑到旁邊的服裝店買了一件外套,以前都是穿180的,如今穿175的都嫌咣當,使勁的裹了裹,這才算暖和點。
拿出手機看了看,依舊是一大堆的電話,有寝室那幾個貨的,有蘇沐沐的,有老爸打的,有郁甯打來的,還有兩個是二寶的,最讓我喜出望外的是,還有一個小馬哥的電話。
我捏着電話,高興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小馬哥這貨來電話,至少說明他還活着。
我趕緊回撥了過去,電話一個勁的響卻沒人接,正當我要按挂機鍵的時候,卻聽到了小馬哥的聲音,有些沙啞的聲音。
“小洛,最近還好吧?”小馬哥在那邊問。
“湊合活着,你怎麽樣?”我問,也不知道他在什麽地方,聲音特别的嘈雜,如果不是我停下腳步豎着耳朵聽,都聽不清他說什麽。
“行了,你還活着就好,最近小心點,已經有人注意到你了。”小馬哥對我說。
“小馬哥,你說的啥意思?”我一頭霧水。
“不說了……哥現在挺忙的。”小馬哥并沒回答我,他那邊信号好像不怎麽好,緊接着我就聽到了“急急如律令”之類的念咒聲,電話也因此而中斷。
我抱着電話,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就是傻子也聽得出,那邊開打了,哎,我真想過去幫幫小馬哥,可是我并不知道他在哪,而且操蛋的是我也過不去啊,我必須盡快動身去尋找韓曉琳遺失的那部分命魂了,要知道,一個綠眼僵屍的危害,可不是鬧着玩的,否則胡文鑫也不可能提議用什麽S令了。
瑪德,這叫什麽事啊,我發現自己的點特别的背,一次次被命運艹,如今算來,說是他和老天輪-奸我也不爲過,俺要是有猴哥那本事,也早就闖天庭鬧地府去了,麻痹的,太欺負人了。
小馬哥,自己珍重!我一邊爲小馬哥祈禱,一邊加快了腳步,小馬哥不會無的放矢,他那句“有人注意到我了”讓我鋒芒在背,不管對方是什麽人,能夠讓小馬哥重視的人,想來不會簡單,他大爺的,真是牆倒衆人推啊,不過想推小爺這堵牆,可不是那麽簡單的。
我收拾心情,直奔學校而去,想想自己從開學到現在貌似就上了幾天的課,真的挺對不住老鍾的,估計他把我弄進這個大學舍盡了老臉,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顔面掃地了,必須端正态度的跟指導員請個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