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是她啊,她不是應該在蘇沐沐家麽?等等,我使勁敲了敲腦袋,好像從開始到現在,韓曉琳去了蘇沐沐家隻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那麽,如果她沒去蘇沐沐家,她又去了哪呢?
一瞬間的功夫,有三個選項閃現在我的腦海。
A:韓曉琳早就回來了,她半夜胸口發悶,去外面透氣了;
B:韓曉琳住在了蘇沐沐家,因爲和蘇沐沐在睡夢中争搶被子而發生沖突,突然跑回來了;
C:韓曉琳壓根就沒去蘇沐沐家,她去外面偷人了。
我首先否定了A選項,韓曉琳胸口悶應該直接來找我啊,我可是專治各種胸部疾病的婦科老西醫呢。而B選項貌似也不太靠譜,就蘇沐沐那小體格,能搶得過我媳婦?至于C選項更加說不通,爲啥?先不說韓曉琳性格中的那份保守,僅僅從哥的長相來看,這種可能性也是負數啊,韓曉琳怎麽可能放着一個上海吳彥祖不來調戲,去調戲外面那些殘花敗柳呢,那不是作踐自己麽?
如果這三個選項都不是,那她去幹什麽了呢?總不可能半夜起來去外面曬太陽了吧?
眼看着韓曉琳踢掉了鞋子,一轉身溜進了屋子,等她那屋的門徹底關閉了,我才蹑手蹑腳的跑到大門口,抱着她的鞋回到了我屋,輕輕的反鎖上房門,哥也要學學福爾摩斯,從韓曉琳鞋上的泥土判斷她去了哪裏。
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往鞋子上照了一圈,讓我郁悶的是,鞋底幹淨得有些不像話,别說泥土了,就是連塵土也沒有,如果不是看着她穿着鞋子進來的,我都懷疑這雙鞋是新刷的。
怎麽可能一點線索都不給我呢?這時我想起了福爾摩斯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如果一切可能性都無效時,或許真相就保留在看起來不起眼的事物之中。”
我不死心的拿起鞋子在鼻子前面嗅了嗅,如果讓别人看到我現在的畫面一定會認爲我是個老變态,但爲了解開韓曉琳一宿未歸的謎團,我也顧不了許多了。
“嗯?”我眉頭一皺,因爲我聞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腥味。
淡淡的血腥味,似有似無,但以我敏銳的嗅覺,确确實實的聞到了。
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我的腦海,我使勁的搖了搖頭,韓曉琳不會做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絕對不會!
我試圖說服自己,但除了腦海中的那個想法,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闆,頭一次失眠……
早晨六點的時候,手機鬧鈴準時的響了起來:“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拿了我的給我還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
我一把就拍在了手機上,它頓時不叫喚了。或許是跟随我的時間長了,手機通靈了,它有一個特點,就是每次它吵鬧的時候你打它一下它就會安安靜靜,我曾經因爲它的這個特殊性跟林雲打賭,赢了他一百塊錢。
後來拿去手機維修的地方,維修人員告訴我說,手機揚聲器附近有一根電線接觸不實了,問我需不需要修修,我一合計,修好了它怪沒意思的,就沒修,一直這麽使用着,平時它可聽話了,隻要拍一下,它準不叫喚,哪知,今天它好像吃錯藥了一樣,僅僅過了兩分鍾,它又撒了歡似的響了起來。
娘的,哥一直沒睡,你吵吵個屁?
我又拍了它一下,這次好了,它直接傳來了關機鈴聲,你妹的,看來不修都不行了。
又過了大概十來分鍾,外面傳來了開關門的聲音,緊接着是韓曉琳的腳步聲,她應該去衛生間洗漱了。而我則繼續在床上挺屍,一想到昨晚韓曉琳的所作所爲,我的就心寒,根本沒心思上學。
“你抱着我的鞋幹嘛呢?”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屋的房門被打開了,韓曉琳站在門口疑惑的看着我。
“夜裏起來突然想你了,不過你老公是正人君子,怎麽能騷擾你呢,所以我就把它當成了你”我撫摸了兩下鞋子,深情款款的看着韓曉琳:“……媳婦,你不會怪我吧。”
她頓時被我弄了個大紅臉,好像生怕我會怎麽樣她似的,對我揮了揮手:“願意抱你就抱着吧,反正我還有好多鞋子。”
她鎮定無比的轉身離開了,但我卻敏銳的捕捉到,她剛剛消失在我的視線便逃也是的跑回了屋子,咚的一聲關上了房門,估計這姐們回屋偷着樂去了吧。
她樂得出來,但我的心裏卻很堵得慌,通過這麽多事,我已經很确定韓曉琳對我的感情了,可就算她稀罕我,也不能去做那種事吧?
上學的路上,我基本都是強顔歡笑,因爲一想到韓曉琳的所作所爲,我就惱火,但我又不能發作,畢竟這隻是我的猜測,如果我的猜測是假的,而我又說了出來,那不等于傷了韓曉琳的心麽?
不行,必須趕緊修好手機,給大狗打電話确定一下。
但韓曉琳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一直緊緊的攥着我的手走進教室,根本就不避嫌,要知道,這種事放在往常根本是不可能的,以韓曉琳的話講,她喜歡偷偷摸摸的地下戀情,那樣才刺激,所以班裏除了我的小弟以及蘇沐沐幾個女生,幾乎沒人知道。
不過好在上課的時候,韓曉琳依舊坐在了最北邊靠牆的位置,我一看時機成熟了就想開溜去修手機,可是我一轉身卻裝到了一團酥酥軟軟之上,伴随着一聲嬌呼,翁美琪臉色潮紅的歪坐在了地上。
而随着她的呼聲,好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我倆這邊,韓曉琳也不例外,但讓人費解的是,她僅僅看了翁美琪一眼,便又轉回頭聽講去了。
“二寶,你沒事吧?”我問。
“沒事,就是被你撞一下,撞的胸口疼。”翁美琪毫不避諱的揉着她那飽滿的胸脯,看得我一陣心猿意馬,我也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難怪那麽軟,原來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呸,想啥呢,我抛開無恥的想法,一本正經的問她:“我指的不是這個,昨天晚上,有沒有一個女人襲擊你?”
“女人?沒有啊,大狗哥帶着一個保安送我回的學校,哪有女人敢襲擊我啊!”翁美琪說道。
看着韓曉琳的背影,我一陣愧疚,難道我冤枉韓曉琳了?可大半夜的,如果她不是偷聽了我的電話去襲擊翁美琪了,她去做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