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難道這老家夥看小爺太帥了,舍不得下手了?
咳咳,當然,自戀歸自戀,我還沒自戀到不要臉的地步,不管怎麽說,看樣子今天死不了了。
因爲常仙太爺身上的淩厲氣息已經消散了,現在他身上不僅沒有了那種讓人窒息的霸道,反而多出一種難以名狀的和藹,而随着他身上氣勢的改變,我居然也莫名其妙的對他有了一些好感,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他鄉遇故知一般。
敵我雙方的關系居然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一種想要擁抱的親情。
呸呸,說啥呢,誰跟他老蛇妖有親情?
“小子,你家長輩叫什麽?”可能是常仙太爺轉累了,他把我晾在了一邊,對男子問道。
“虎嘯天是我爺爺。”男子不卑不亢的說,或者說,是那個虎妖在回答。
“哼,别以爲搬出虎嘯天我就怕了他,今天若不是看在這小娃娃的身上,你們都要用命贖罪!”常仙太爺不怒自威,語氣平和,但讓人感覺鋒芒在背一般,有一種無形的威壓。
但他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我雖然不知道虎妖口中的虎嘯天是什麽人,但看意思,應該是和常仙太爺一個輩分的。常仙太爺連對方的面子都不給,卻給我面子,這他娘的不是扯淡呢麽?
而且我這十多年的學也不是白上的,我隐約讀出了常仙太爺的用意,他想讓虎家欠我一個人情。
這老妖怪,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啊,長這麽大,我的面子頭一次這麽值錢。
虎妖想要說什麽,但不知道什麽原因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沒說,隻是表情古怪的看着我。
我對他笑了笑,心說别說你奇怪了,我也奇怪啊!
“成了,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也不難爲你,你走吧。”常仙太爺又強調了一遍我的面子問題,便對着被虎妖上身的男子揮了揮手。
男子“咕咚”一聲倒在了地上。
常仙太爺左右看了看,大手一揮,一團紅色的光暈包裹住了我和他,我頓時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因爲這個光團看似和大羅金身不滅符差不多,但大羅金身不滅符施展之後,可以聽到外界的聲音,但我處在這個光團裏卻什麽也聽不見了,連輕微的風聲也聽不到了,好像到了一個密閉的真空環境。
“這叫結界。”常仙太爺笑眯眯的對我說,好像在給我解釋。
“你想做什麽?”雖然知道我在他的手裏掀不起一點的風浪,我還是警惕的問道。同時,由于失血的原因,昏昏沉沉的感覺更加明顯。
常仙太爺見狀,伸出手掌快速的在我肩頭上一抹,被誅邪劍刺出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着,這還不算,就連濺落在衣服上的血液也時光倒流般的退回到了我的身體裏,十秒鍾不到,肩頭已經看不出一點被刺傷的痕迹了。簡直神乎其技!
而他的作爲更加讓我一頭霧水,我無語的摸了摸鼻子,難道常仙太爺是我失散多年的兒子?
“娃娃,或許你還不知道你的身世吧?”常仙太爺問了一個特别傻-逼的問題。
我爺爺奶奶都還健在,連我太爺爺的一些事迹我也知道,怎麽就成了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了?要說别的九零後我不敢保證,但我自己家的事情我卻知道得七七八八。
“看來你是不知道了。”常仙太爺好像神經病一樣,見我不言語,自顧自的笑了笑,嘟囔道:“不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
我不易察覺的白了常仙太爺一眼,都說人老精馬老滑,要我看,這常仙太爺就是個反面的教材,要說他不是老年癡呆估計都沒人信。
我不由得替常小九默哀了一分鍾,你說這貨請誰來不好,非把他爺爺這老糊塗請來,這不是自找倒黴麽。
“隻要你今天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放了你,怎麽樣?”常仙太爺臉色一正的問道,當然,他的口吻聽上去更像商量。
“什麽事?”我面無表情的問道,看樣子老妖怪是有求于我,但我真的想不到我有啥能幫助他的地方,除非他想聘請我去給小妖怪當老師,或者讓我教那些小妖怪玩LOL,但左思右想,這種可能也不高,他們妖怪的世界,不就等于現實版的LOL麽?至于當老師,我隻能呵呵,估計我教出來的小妖怪,頂到天也就小學的文化水平。
“說不得,說不得。”常仙太爺賣關子的說道:“你隻要答應我就行了。”
我去!說不得你丫還問?再說,你不說清楚我咋答應你?
不過仔細想想,現在我的小命就攥在他的手裏,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頭,隻能先用緩兵之計穩住他,至于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想到這我點了點頭。
常仙太爺見我答應了,立馬笑了起來,笑得那叫一個燦爛,簡直春光明媚。
而看到他的笑容,我的心裏卻陰雲密布,我感覺自己好像被陰了,最操蛋的是,連原因都不知道。
常仙太爺别有深意的看了看我,從懷裏摸出一塊牌子塞在了我的手裏:“你現在鬼怨入體,應該需要僵屍淚,可惜那玩意我沒有,若是你發現僵屍了需要幫忙,捏碎這牌子即可。”
我怔怔的看着手裏的牌子,隻見這牌子與常小九剛剛使用的那塊一模一樣,裏面果然有一條不斷遊走的紅色小蛇,這玩意,應該就是常仙太爺的一個分身吧。
我知道這東西的重要,也懶得多想,揣進了兜裏,當我再次擡頭的時候,被常仙太爺上身的常小九已經消失了,那團紅色的光團也消失了,而男子正揉着腦袋坐起,嘴裏罵罵咧咧的,唐洛黎也步履蹒跚的朝這邊走來。
“兄弟,你是靈寶派的?”我回想起他使用的符菉,沒話找話的問道。
“你咋知道滴?”男子擡起頭,吃驚的看着我,那口吻,那眼神,活脫脫一個王寶強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