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骨女就在這座城市,但好在哥的朋友多啊,想到這我就掏出電話給我認識的那些人打了一圈電話。
挂完電話,我一頭黑線,當聽到骨女兩個字的時候,胡文鑫說他信号不好,胡應趙說他在老家奔喪,北門無雙跟我說她在雲南鬥蛇妖,快的話也要一個星期後才能回來……
最後,我不得不拿起電話,給那個我并不熟悉的王楓打了過去。
王楓倒沒有推辭,隻是跟我說,讓我确定了骨女的具體位置再告訴他,他會準時趕到。
拿着電話,我很不踏實,心想這哥們不會放我鴿子吧?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大不了到時候哥單獨會會那骨女,我還不信她能比鬼靈還厲害?
小馬哥走後,我更加勤于練功,每天清晨都要練習3個小時以上的道術,說來也怪,練習道術不僅沒讓我疲憊,反而每次練完,都會精神奕奕,就像打了雞血。
一晃一個星期過去了,除了上學、吃飯、睡覺以及陪韓曉琳,每天晚上我都會帶着玄象出去尋找骨女,希望能夠發現骨女的蹤迹,哪知一無所獲,我給警方打電話,他們這幾天也并沒有發現離奇的死亡案件。
骨女杳無音訊,黃大仙也沒來找我麻煩,這幾天過的提心吊膽,但平安無事。
趕上周六的時候,我去醫院複查了一下胳膊,醫生說我的胳膊沒啥大礙了,就把石膏給我拆了,讓我回家靜養就行。
我倒是想靜養呢,韓曉琳非說要慶祝一下,結果可想而知,吃完飯我們就去逛街了,我全身上下挂滿了包,心裏無比苦楚,早知道如此,還不如永輩子戴着石膏呢。
周日,我将搜索範圍又擴大了一些,畢竟現在我有兩條胳膊能用,信心也大增了起來。
我打車到郊區的時候,玄象突然從我的包裏鑽出,伸着脖子不停的嗅,之後它不受控制的從車窗竄了出去。
我一瞧趕緊讓司機停車,付了車費就追了下去。
玄象在夜裏就像一個白色的幽靈,它的速度極快,不過可能考慮到我兩條腿追不上它四條腿的感受吧,每每我要追不上它的時候它便停下來等我一會,然後我倆一前一後的繼續向前跑。
穿過一片樹林,又繞過兩個有人看守的果木地,我來到了一個小村莊前。
然後我見玄象圍着村子最外面的一個農家院繞了一圈,它回到我身邊的時候,它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尾巴也不停的搖晃,就像遇到了危險的貓咪。我用手摸了摸它的頭,給它一些安慰,等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帶着它走了距離村子挺遠的一棵大樹下,确保骨女發現不了我們的時候,我問它:“骨女在這?”
玄象圍着我轉了一圈,然後伸出潔白的爪子在地上撓,仿佛在回答我。
我趕忙掏出手機給王楓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大概位置,坐在地上一顆接一顆的抽煙,等待他的到來。
等待期間,王楓和我通了兩次電話問路,差不多兩個小時後,我才看到一輛汽車從遠處開來,車子停穩,一身休閑裝的王楓從裏面鑽出來問我:“袁兄弟,骨女在哪?”
“你來的再晚會兒,骨女都跑了。”我站起來白了他一眼,伸手一指那個院子:“據玄象探查,骨女在那個農家院裏。”
王楓讪讪的笑了笑,把車子靠在路邊熄火後,拿出一個背包對我說:“咱進去吧。”
“咋進去?”我邊走邊問。
“大搖大擺的進去呗,還能咋進去。”王楓頭也沒回的說,走到一半他就想起了什麽,回頭問我:“你帶牛眼淚了嗎?”
“帶了,那東西哪能……”我從包裏摸索了一陣,卻發現包裏啥東西都有,唯獨那瓶牛眼淚沒帶,我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王楓也不着急,從路邊的柳樹上揪下一把柳樹葉,在地上挖了個小土坑,我趕忙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給他照亮,王楓把樹葉扔進了土坑,朝我問:“你是處男不?”
“額,是。”我被問了一個大紅臉,話說到我這年紀還沒被開包的着實少見。
“太好了,往坑裏尿尿。”王楓高興的說。
我尿完,王楓捏着鼻子蹲在地上,拿樹枝在土坑裏一陣攪動,過了片刻他用樹枝挑出了兩片樹葉遞到了我面前:“把這個貼腦門上。”
我嫌棄的捏着樹葉,卻沒敢往腦袋上貼。
王楓鄙視了我一眼,抓起一片樹葉貼在了他的腦門,閉上眼睛念道:“陰女六丁,守我其身。陽男六甲,護我其魂。開得真眼。急急如律令!”
我吃了一驚,想不到王楓還會這種開陰陽眼的法子。
這法子我以前就知道,隻是不知道咋用,現在才知道這麽簡單。
我也學着王楓的樣子,把樹葉貼在了腦門,念了一句口訣。
由于有劉海擋着,我看不到王楓額頭的柳樹葉,我相信自己也是一樣,做完這些,我倆朝着那個院子走去。
現在的我,除了忐忑,還很好奇,如果我不是處男,沒有童子尿咋辦呢?
直到多年以後我才想到,看王楓淡定從容的樣子,這貨指定跟我當時一樣,也是個處。
距離院子正門還有十多米的時候,玄象輕輕一竄,鑽進了我的背包,王楓首當其沖,伸出手拍了拍大門。
我擡頭一看這門樓,挺氣派的,兩邊的門垛子都貼的瓷磚,瓷磚上還有對聯,門梁上探出兩站燈籠,燈籠紅彤彤的,當然,燈籠裏不是蠟燭,是電燈。
這是典型的農家院布局,隻是我不知道,這地方既沒有山也沒有水庫,這農家院拿什麽招攬生意?
“來啦。”王楓的拍門聲起了作用,不多時,裏面傳來了一句應答,随着腳步聲,一個油光滿面的老男人打開了大門,沖我倆問:“兩位是來旅遊的?”
“車子壞半路了,剛巧看到您這還亮着燈,我們就過來了,不打擾吧?”王楓問道。
“這說的哪裏話?快請進。”老男人一閃身,把我倆讓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