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聲的問卓一他到底跟王瑜說了啥,王瑜才幫的我,卓一滿臉通紅的說,他答應帶師叔去潇灑一下。
艹,我這叫一個蛋疼,真不明白爲啥這些高人都好這口,後來卓一滿臉尴尬的跟我說,他們以前在山上修煉,從沒見過女人。
聽完他的解釋,我覺得這些正統的道士也挺可憐的,連女人都沒見過,難怪會這幅德行。
我和郁甯租了一輛車子,便沿着公路向西南方向開,本來卓一也想跟來的,不過看着他哈欠連天的樣子,我讓他在家好好休息,有這份心我就感激不盡了。
通過前風擋玻璃,可以看到路上的車堵得像便秘一樣,我一頭黑線,早知道這麽堵,還不如坐地鐵方便。
将近兩個小時過後,我們終于出了長沙市區,又往西南開了大概二十分鍾,郁甯停了車子,看着手機跟我說:“應該就是這附近了。”
我擡頭一看,眼前是一片樹林,這樹林好大,一眼望不到盡頭,我苦逼的問:“這麽大的林子,要找到猴年馬月?”
“現在天還早,就當散步吧。”郁甯毫不猶豫的下了車。
我也麻利的下了車,背上我的背包,我現在有點爲自己的沖動決定後悔了,娘的,這哪是找人,跟大海撈針沒啥分别。
好在這是平原地區,樹林中的地面很平整,除了悶熱難耐,走起來并不太吃力。
我們在樹林中走了半個多小時,終于找到了一條兩米來寬的土路,路上有兩條深深的車轱辘痕迹,痕迹看起來并不明顯,但至少證明這裏以前沒少走車。
順着土路又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和郁甯汗流浃背,正當我不想繼續往前走的時候,隻見眼前的樹林有些稀薄,而且可以隐約看到外面透進來的陽光。
我緊走了幾步,眼前豁然開朗,好幾個大魚池出現在我的眼前。
魚池的周圍長滿了一人多高的雜草,看得出這些魚坑已經荒廢了很久。
在幾個魚坑的正中央,有三座小房子,房子不大,也就兩米來高,但遮風擋雨卻足夠了,我以前見過這種養魚池,養魚人大都會在魚池中間的堤壩上建幾座小房子,既方便喂魚,又能看魚,防止有人來偷。
我脫下背心,讓郁甯幫我擰幹,然後就把背心塞進了包裏,反正這裏也沒啥人,光膀子也沒關系。到是郁甯,擰幹背心之後又穿上了,我無語的搖了搖頭,真不知道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啥好害羞的。
“郁大哥,咱們進去休息會吧,天太熱了。”我對郁甯說。
“好。”郁甯點了點頭,我倆一前一後,沿着崎岖不平的堤壩往小房子走去。
一扇木門搖搖欲墜的挂在門框上,我一伸手,打開了房門。
就在此時,一道黑光直射我的面門,這個畫面,與爺爺爲鐵頭驅逐食腦蟲的畫面驚人的相似,要是放在以前,我鐵定被擊中,但現在我好歹也經曆了無數的打鬥,反應自然今非昔比,趕忙擡起右手,擋住了腦門。
腦門被擋住的一霎,手背傳來鑽心的疼痛,我拿下手臂一看,沒過兩秒鍾就腫了起來。
再往前看,隻見一隻黑色的飛蟲正在我面前晃蕩,好像尋找進攻的方位一般。
看到飛蟲的頭一眼,我就感覺它不普通,我小時候也沒少在鄉下呆着,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飛蟲。
它長着一對大鳌,身體細長,渾身烏黑發亮,折射出森冷的寒光。
一個名詞從我的腦海閃過——蠱蟲!
“袁兄弟,千萬小心,這是星蠱!”郁甯在我身後,緊張的提醒道。
“郁大哥,你認識這東西?”我一邊問,一邊用右手摸出了六丁六甲誅邪符,隻要是邪物,符箓就可以對付。
“星蠱是極少數幾種對蠱蟲要求極低的蠱之一,隻需要去捕捉一種叫三途的小蟲,捉回來後用一個類似做泡菜的壇子裝起來,放入藥草,用雞血封閉壇口,就類似于用水封住泡菜壇口的那種,十四天之後開壇,三途就會變成一個硬殼,并且長到小半個巴掌大小,放置陰涼處,十四日破殼而出,體硬如石。星蠱雖然隻是一隻比較兇的小蟲,但是苗疆最重要的防禦就是星蠱,大片星蠱能夠毀滅幾乎一切東西。”
郁甯在我身後,語速極快的說道。
“郁大哥,你後退一些,等我收拾了這小玩意咱們再聊。”我聽完郁甯的解釋,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既然這裏有蠱蟲,那麽也就證明我們沒找錯地方。
當務之急是先收拾了這小蟲,再收拾驅使它的主人!
想到這,我等到星蠱往我面門猛沖的時候,将六丁六甲誅邪符往空中一拍:“陽明之精,神威藏心,收攝陰魅,遁隐人形,靈符一道,崇魔無迹,敢有違逆,天兵上行,敕!”
“吱——”星蠱發出一聲細微的叫聲,變成一團火光,掉落在地。
“我與閣下無冤無仇,何必咄咄逼人呢?”星蠱被我殺死的瞬間,一道悅耳的聲音飄進我的耳朵,我擡頭一看,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小屋中。
那是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小女孩,一米六五的身高,長得普普通通,渾身青衣,不難看出,她穿的是少數民族的服飾,具體是哪個少數民族,我就不得而知了。
見她蘊含怒氣的樣子,我挑了挑眉毛,問道:“許美萱是你殺死的吧?”
“許美萱?”她眉頭淺皺,眼眸低垂的想了想,對我說:“你說的是那個不要臉的女明星吧?沒錯,是我殺的!”
“看來找對人了。”我冷哼一聲,對她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不難爲你,你跟我走吧,接受法律的制裁。”
“哦?就憑你?”女孩抿嘴一笑,撅起小嘴吹了一聲口哨。
刹那間,站在大太陽下的我,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