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對戰,靠的不僅僅是實力,計謀也很關鍵,若是能激怒對方,使其怒火攻心自亂陣腳,你離勝利就能更近一步。看着她一次次猶如疾風驟雨的攻擊,我知道自己的計謀得逞了。
不過我也不好受,女鬼久攻不下,将注意力轉移到了我受傷的胳膊,我應對她的攻擊更加吃力。
很快,我鼻窪鬓角沁出了汗水。
“再過來一點,一點就好。”我在心裏默念,眼角的餘光不可察覺的撇着身後的那條白痕,當距離白痕隻有不足半米的時候,我心裏狂笑,時機成熟了。
“啊!”我故意賣了個破綻給女鬼,手臂被她抓出一道血痕,我氣急敗壞的丢掉誅邪劍,掏出殺鬼符,朝着女鬼貼去。
她見我掏出了符,身體往下一沉,就消失在了我前面。
又是遁地,不過哥要的,就是你遁地!
我就地旋轉,将殺鬼符向身後拍去,女鬼慌忙後退,隻聽女鬼發出一聲凄慘的嚎叫,渾身冒起了白煙。
如我所想,她撞到了小岐畫的那個圈圈上。
看着她在痛苦中煙消雲散,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不錯。”小岐拍了拍手,吹了個口哨。
隻見那頭大肥豬跟打了雞血似的,撒着歡的從遠處跑來。
小岐一偏腿坐在了肥豬上,對我說:“小子,我看好你,等下次我抓個厲害點的鬼,再來找你玩。”
“駕!”小岐輕輕一拍肥豬的屁股,肥豬腳掌撓地,幾秒鍾就載着小岐消失在了茫茫月色之中。
“艹,玩你妹!”
我抽了根煙歇了會,将着火的桌子撲滅,就朝着來時的路奔去,别忘了,大狗還在那個樹林子裏呢,當時小岐用鈴铛把女鬼從大狗的身體裏扯了出來,大狗直接就倒在地上了,也不知道他醒過來沒有。
好在這裏是城市,我也不擔心他被野獸叼去,我跑一會,休息一會,渾身都快散架了,哪哪都疼。
“海可枯,石可爛,天可崩,地可裂,我們肩并着肩手牽着手……”
我正苦逼的往大狗暈過去的地方跑呢,兜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我掏出一看,是大狗打來的。
“你在哪呢?”我挺關心大狗的,這兄弟跟我混了三天就差點送命,我有點過意不去。
“袁哥,我沒事,那女鬼咋樣了?”大狗問我。
“讓哥給滅了。”我心虛的說,雖然女鬼确實是讓我弄得魂飛魄散的,但若是沒有小岐那怪人出現幫忙,灰飛煙滅的一定是我。
“袁哥,你太帥了,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示弱,回頭教教兄弟法術呗,也讓兄弟威風威風。”大狗跟那邊興奮的說。
“行,你先回去睡吧,回頭我請你喝酒。”我哭笑不得,示弱個蛋蛋,小爺胳膊都折了,有這麽故意示弱的嗎?
挂了電話,我的心裏輕松不少,大狗沒事,我也圓滿的完成了任務,沒有女鬼牽頭,火葬場的那些小鬼根本掀不起什麽風浪。
當然,火葬場裏的蛀蟲也要揪出來了,聽女鬼說,遇到我那天她隻是來湊熱鬧的,但百鬼尋物卻并非空穴來風,柳師傅和朱大剛,依舊是最大的嫌疑人。
我走到一條大馬路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那哥們差點把車開到樹上去,我二話不說拉開車門就上去了,讓他往華東師範那邊開,他吞了口唾沫苦着臉說上有老下有小,我這才從後視鏡中看到,自己跟個血人似的,難怪他會害怕,估計把我當成鬼了。
要說這哥們一點常識都沒有,哪有這麽帥的鬼?
爲了證明我是大活人,我給他唱了幾句小蘋果,這哥們一看我不是鬼,揪着我脖領子說讓我賠償他精神損失費,不賠就揍我,我偷偷的摸出一張烈焰符攥在手心,暗自念了個咒語,手掌攤開,一團火焰升騰而起。
我拖着長音的問他:“還要嗎?”
司機臉都綠了,連連搖頭。
“開車!”我冷着臉說。
司機吓得手腳都不聽使喚了,咋挂檔還是我提醒的他。
娘的,這年頭還是裝鬼好使,人善被人欺啊!
一路上,司機啥話都沒說,連闖了好幾個紅燈,等我到了醫院門口,他也不跟我要錢,一腳油就跑了,我隐約看到,他拐彎的時候撞到了一棵大樹上。
到醫院挂了個急診,醫生安排我照了個片子,看着片子他說沒啥大事,給我固定一下,打了個石膏,處理得很草率,我甚至懷疑,他壓根就沒看我的片子。
我問他用不用住院觀察啥的,他跟我說,排隊生孩子的孕婦都在樓道裏加的床鋪,我要是想住院,隻能站着睡。
我一頭黑線的從醫院擠了出來,心裏納悶,大城市咋這麽多病人呢?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三點多了,小馬哥和韓曉琳早就睡了,我小心翼翼的脫掉衣服,爬上了床,身上髒不髒的早就不在乎了,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躺在床上休息會。
不知不覺,我就睡着了。
讓我意外的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聞到了一股肉香。
我用一隻手艱難的穿上一條短褲,走出房間一看,小馬哥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呢,這次他倒是沒看電視促銷,而是專心緻志的在看早間新聞。
我去,這貨啥時候這麽關心國家大事了?
“看啥呢?”我走過去坐在了小馬哥旁邊。
“看上帝呢。”小馬哥跟我說。
我轉頭一看,電視裏正在播一段視頻,視頻裏,一哥們騎着一隻豬在高速路上狂飙呢,好多汽車都比他慢。
帶着疑惑,我仔細一看,尼瑪,這哥們昨天我見過,沒記錯的話,他叫小岐。
蛋疼了一會,我問小馬哥:“我媳婦幹哈呢?”
“給你炖豬蹄湯呢。”小馬哥補充道:“她看你傷成這德行,說吃哪補哪。”
“艹!”我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