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僅僅發出了一聲慘叫,就栽倒在地,韓曉琳拽着他的脖子一頓狂吸,不消片刻,他就在掙紮中變成了一具幹屍。
韓曉琳吸幹了一個人之後,還不滿足,張牙舞爪的朝着另外一個小夥撲去。
那小夥子早就吓傻了,站在原地一陣打顫,我一腳把他踹飛,而我,則成了那小夥子的替代品——韓曉琳咬到了我脖子上。
我趕緊掏出一張大羅金身不滅符按在了自己身上:“廣修浩劫,證吾神通,五氣騰騰,與我身同,敕!”
一抹淡黃色的光從我身上湧出,韓曉琳發出了一聲不屬于人類的哀嚎聲,便猶如炮彈一般的飛了出去,掉落在了草叢裏。
此時,我也顧不上查看脖子的傷口了,一個箭步竄到了韓曉琳的旁邊,掏出一張鎮屍符貼在了她腦門上。
鎮屍符貼上去的一瞬間,韓曉琳就閉上了眼睛,不鬧騰了。
我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還好哥沒事的時候也練練畫符,不然今天真的難逃厄運了。
這鎮屍符也叫“敕令大将軍到此”,它在英叔的電影中經常出現,是小馬哥教給我的一個符箓,制作并不難,畫符的時候,一手掐劍指,一手執筆,口中念誦咒語“吾此劍非凡劍,鬥星燦爛指天罡,指天天清,指地地靈,指人人長生,指鬼鬼滅亡,神兵火急如律令。”咒念完符也必須畫完,然後用香三支熏一下就算成了。
讓我詫異的是,它的畫法以及用法居然和電影中一模一樣,後來小馬哥跟我說,英叔的電影不是亂拍的,他拍之前确實請教過茅山的道士,也正因此,他在電影中表現的道術不一定是真的,但有鼻子有眼,很像那麽回事。
額,扯遠了。
一絲僥幸從腦海閃過之後,我就朝着那小夥子跑去,一探鼻息,他已經死了。
兩分鍾前還活蹦亂跳的一個陽光大男孩,就這麽下了地府,我的心裏并不好受。
我站在他面前默哀了一分鍾,趕緊掏出糯米粉混合着我的唾液攪拌成了漿糊狀,貼在了我脖子的傷口上,希望韓曉琳的屍毒并不厲害,不然若是我自己也變成僵屍,可就操蛋了。
“過來。”我對着躲在樹後面的劉晨兩人喊了一嗓子。
劉晨領着那小夥兒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我看到他的褲子都濕了,尼瑪,整天裝鬼吓人,想不到遇見真東西,這麽慫。
“袁、袁兄弟,您有什麽吩咐?”劉晨張口結舌的問我,他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滿滿的崇拜,不過剛死了人,我心裏沒有一點被崇拜的喜悅,我沖他說:“我這就跟警方彙報這事,一會你過去給他拍幾張照片,拍完就找柴火燒了他。”
“好,好。”劉晨連連點頭,拉着死裏逃生的小夥兒跑過去忙活了起來。
我趕緊掏出手機給李所長打了過去,把這邊的情況跟他一說,并表示必須馬上處理掉屍體,否則屍變就不好辦了。
李所長一口答應了我的要求,說會跟這邊的警方溝通,讓我留下影視資料,也好有個交代。
當然,我并沒告訴他是韓曉琳幹的,我編了個謊話,說是一隻屍煞幹的,李所長倒吸了一口涼氣,我連忙大言不慚的跟他說,那屍煞已經讓我幹掉了,他問我有沒有照片,我聽得出他也想見識見識,我說那東西已經讓我用符咒打得神形俱滅了。
敷衍完李所長,我的後背都沁出了汗,說實在的,對着警察說謊,自己都發虛。
等我回過頭看劉晨兩人的時候,鼻子氣的都歪了。
倆人堆了一堆幹柴,正把韓曉琳往柴火上放呢。
我上去就踹了劉晨兩腳,黑着臉問他:“誰讓你燒曉琳的?”
“袁兄弟,我都是照着你剛剛的吩咐辦的啊。”劉晨揉揉屁股,無辜的看着我。
“艹,小爺讓你燒那個兄弟。”我指了指旁邊那具屍體。
“哦,失誤,失誤!”劉晨沖我讪讪笑了笑,就和小夥子跑過去擡那具死屍了。
我歎了口氣,把韓曉琳扶起來靠在了樹上。
也不賴劉晨理解錯誤,按照一般人的理解,都是先燒死屍煞以絕後患,這并沒有什麽不對,而且若是換成其他的屍煞,我也會這麽幹,但關鍵韓曉琳不是别人,她是我未婚妻,雖然隻是韓百發一廂情願的想法。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但我不這麽看,千年修得同船渡,怎麽能狠心的抛棄自己的愛人呢?
大火很快就燒了起來,我就站在火堆旁給那位兄弟念往生咒,希望我這個半吊子的陰陽先生的咒語,能管用吧。
處理完死屍,我們就下了山,到車上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多了,我心中不忍,打電話查了一下自己的銀行賬戶,跟劉晨說要補償那位兄弟七十五萬,畢竟我還要留一些上學用,劉晨說不用我出錢,畢竟這事的起因在他的鬼旅館,他也有責任,況且“兇手”又是鬼旅館股東之一的韓曉琳,于公于私,這錢都得他出,我也沒再堅持,他出就他出吧,出再多的錢,人能活過來嗎?
至于活着的那位兄弟,在我軟硬兼施下,他保證不把這事說出去。
有人好奇我的方法,其實“軟”的方面無非就是教育加金錢安撫,“硬”的方面嘛,說出來我都想笑,我畫了一個安胎符,把符化成灰倒在了水裏讓他喝了,我跟他說,隻要他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就會被萬鬼噬魂而死。
我承認,自己自私了,但關乎到韓曉琳的生命安全,我不得不這麽做。
我怎麽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出事呢?
讓我自私一次吧。
Ps:想加龍套的直接留言吧,小八最近時間有點緊,我會請我的小道友們羅列一下,盡量安排,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