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也不對,隔壁老王姓王,他姓空,管他呢,反正他是人如其名,總是一副性無能的表情,就好像皇天老大他老二一樣,拽到不行,而且他這種拽跟一般的富二代官二代有所不同,他是悶騷型的拽,骨子裏明明很拽,還要擺出一副儒雅翩翩王公貴族的樣子,艹,唬誰呢?
吃完飯之後,我帶着空子虛回到了鬼旅館,他進門的時候跟我一個樣,站在台階上凝眉說道:“好重的陰氣!”
不過他比我強的地方就是看到扮鬼的劉晨時,一眼就識破了。
我想,這就是閱曆吧。
哪知,他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哪個鬼穿普拉達的鞋子?弱智!”
我這叫一個郁悶,敢情與閱曆無關,是眼力的問題啊!
這哥們進了我屋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先去衛生間沖了個涼,他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臉上居然敷着一張面膜,然後他把衣服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了沙發上,最後,他霸占了我屋裏唯一的棺材床,躺在上面呼呼大睡了起來。
我看得眼角直抽,一個大男人精細到這種程度,真是前無古人了。
“床”和沙發他都霸占了,我隻能悻悻的離開,沒辦法,誰讓他是幫我找到韓曉琳的希望呢?
我到前台找劉晨要了房卡,去韓曉琳的房間睡了。
或許是喝了不少酒的緣故,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五點多鍾。
起來後,我就回我屋了,空子虛正翹着二郎腿跟那喝茶呢,他見到我就說:“來時的路上,我看到附近有一家很不錯的燒烤店,我請你吃燒烤吧。”
“好啊。”我本着占便宜等不到明天的原則欣然同意了。
到了燒烤店,空子虛點了兩大份烤羊排,還點了一瓶紅酒。
瞅着他像吃西餐一樣的用刀叉小塊小塊的切羊排,抿紅酒,我差點站起來削他,娘的,真受不啊!
我草草的就啃光了我眼前的羊排,無語的看着空子虛吃,他也不着急,淡定從容的吃着,不時的還發兩條微信,這頓飯一直吃到晚上八點多鍾,光羊排就讓飯店給熱了三次,看着服務員能夠殺人的眼神,我趕緊裝作不認識他,哥丢不起這人。
吃完飯結賬的時候,空子虛摸着自己的口袋跟我說忘記帶銀行卡了,我一頭黑線的結了賬,從吃完飯這孫子去廁所我就應該猜到了,哎,還是自己太傻太天真啊!
一千多大洋就這麽打了水漂,我的心仿佛被AK47打了一梭子子彈,血流不止啊!
好在吃完晚飯,他沒再整什麽幺蛾子,乖乖的跟我去了那個密室,劉晨自然也跟着來了。
通往密室的過道上,已經被劉晨用一個大衣櫃給堵上了,我想,他是怕這裏的房客會去探險破壞了現場吧,畢竟能住在這裏的,都是探險精神爆棚的家夥,特别是這種警方都介入的事情,他們更感興趣。
可是,當我挪開大衣櫃進去的時候,才知道,一個衣櫃,完全阻擋不了靈異發燒友追尋刺激的腳步。
裏面有倆個家夥拿着手電筒在那玩呢。
“警察辦案,請兩位回避。”劉晨冷着臉對兩人說道。
那兩人看了我們一眼,便不情不願的離開了。
之後我把情況跟空子虛說了一下,我叙述的很詳細,生怕自己漏掉了什麽影響他判斷。
空子虛聽完我的話,在密室中來回的踱了兩圈,每走幾步,他就會用腳跺跺地面,用手敲敲牆壁,他的一絲不苟哪裏像個道士,簡直比警察還要專業,我在心裏感歎,這孫-子不去當警察,真是可惜了。
不過看得出,即便他如此認真的查看,也沒有什麽收獲。
空子虛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三口棺材上,他拿着一把小短劍對着三口棺材一陣敲敲打打,當敲到第三口棺材的時候,我看到他的眼睛陡的一亮。
難道有發現?
我趕緊跑過去,問他怎麽回事。
他皺着眉頭跟我說,這第三口棺材的棺身不是木頭的,而是水泥的。
我差點忍不住抽他,娘的,是不是木頭的有那麽重要嗎?
不過下一秒,我爲自己沒有沖動的揍他而感到慶幸。
他一探身,把那個蠟人抱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面上,接着,他用短劍對着棺材底來回的戳,戳了大概十來下,棺材中突然發出“嘎啦啦”的聲響。
我和劉晨湊過去一看,棺材底已經成了六十度斜角,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我吃驚的長大了嘴巴,敢情這下面,還有一條密道。我露胳膊挽袖子,忍不住想下去探個究竟。
“不急。”空子虛一把拽住了我。
我能不急嗎,說不定韓曉琳就在下面啊!
“呵呵,既然這件事已經驚動了警方,我想你現在下去也是徒勞,兇徒能傻傻的等着你去抓他嗎?還是先審審她吧。”空子虛顯然看出了我的想法,指了指蠟人,沖我儒雅一笑。
他當然不急,韓曉琳又不是他女友,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過冷靜下來一想,他最後一句話是神馬意思,審問蠟人?
空子虛對着劉晨一伸手。
劉晨立馬将準備好的兜子遞給了空子虛,他從裏面拿出三柱香,點燃之後插在了一個香爐裏放在了蠟人的腳下,開口說道:“多有得罪!”
接着,他用手沿着蠟人裂開的臉頰一點點扯掉了蠟皮,這一過程他相當的小心,等蠟全部剝落,出現一張塑料膜,空子虛扯掉塑料膜的一霎,我徹底呆住了。
想不到,蠟人之中,居然有一具女屍。
當看到女屍的容貌時,我震驚得倒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