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的将誅邪劍攥在手裏,故作平靜的開口問那司機:“喂,我說哥們,咱這是去哪啊?”
哪知,那司機就當我不存在,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一個字都沒說。
娘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從後面直接用誅邪劍勒住了他的脖子,隻要他不識時務,我可以輕而易舉的勒暈了他。
通過後視鏡,我看他依舊無動于衷,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眼睛裏也沒有一絲慌亂,他的淡定與從容,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快說!”我手上用了點勁兒,眼前的家夥明顯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不給他點苦頭嘗嘗,他不知道馬王爺長三隻眼。
他依舊平靜如水。
“卧槽,你真以爲小爺拿你沒轍?”他冷漠的态度讓我無比窩火,我不由得又加大了點力氣。
“小洛,别白費力氣了。”小馬哥突然說道。
“小馬哥,你質疑我的手段?”我不解的問道。
“你覺得一個死人,會懼怕你的手段嗎?”小馬哥無語的白了我一眼,便拉開車門張望了一下外面。
“你說啥?”我有點懵圈,眼前的哥們怎麽會是死人呢?
一個死人,能去車站接我們嗎,一個死人,能開車嗎?這話怎麽琢磨怎麽覺得扯淡,不過小馬哥的舉動我倒是看清了,他貌似想跳車。
“看前面!”小馬哥說完,一腳就把啥準備都沒有的韓曉琳給踹出去了,然後他也雙眼一閉的跳了出去。
我看的目瞪口呆,尼瑪,小馬哥瘋了吧?就算他想自殺,也沒必要拉上韓曉琳吧!
可是當我轉頭看向前方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小馬哥的抉擇是那麽的英明。
再往前是一座石頭山,上面光秃秃的啥都沒有,車子正不偏不倚的朝着那座石頭山沖去呢。
我日!
我趕緊拉開了我這側的車門,深吸了一口氣,果斷跳了出去。
我在地面上滾了好幾個滾,站起來的時候感覺後背疼的要命,估計剛剛摔的不輕。
由于道路颠簸,車子開的并不是特别快,我估計也就五十多邁吧。可别認爲五十多邁車速沒啥,在公路上五十多邁的車速确實慢得要死,但真的想要跳車的時候你會發現,五十多邁,真他娘的快啊!
我正揉肩膀呢,就聽到一聲巨響,擡眼望去,那車子已經狠狠的撞在了石山上,車頭都變形了。
小馬哥抱着韓曉琳走了過來。
“額,摔暈了?”我問。
“嗯,不禁摔。”小馬哥将韓曉琳放在了我的懷裏,就伸手拽出了一把桃木劍,目不斜視的盯着我們右側的一片樹林。
他呆瓜似的站在樹林外足足五分鍾後,忽然說道:“出來吧,我已經感應到你的氣息了。”
“嘿嘿,明凱道長果然不同凡響,我這麽小心竟然都被你察覺到了。”伴随着一個沙啞的聲音,原本空無一人的樹林裏忽然出現了三個身影,他們就好像憑空出現一樣。
我偏頭看着小馬哥,不知道這個人爲啥稱呼小馬哥爲明凱道長。
此時小馬哥的眉毛已經擰成了一個“川”字,他盯着說話的男人問道:“你認識我?”
“大名鼎鼎的茅山三傑之首,我怎麽會不認識呢,想不到會在這裏的遇見你,還真是我的榮幸啊!”先前的沙啞聲音再次開口,他說着話從小樹林裏緩緩的走了出來。
我擡眼望去,那是一個穿着怪異的男人,三十多歲的樣子,眼窩深陷,赤-裸着上身,他的身上紋着一條黑色的蟒蛇,那蟒蛇蜿蜒而上,一直延伸到男人的脖頸,蟒蛇的大嘴倒張着,上下颌卡住了男人的下巴,看上去就好像要生吞了男人一般,猙獰無比。
讓人奇怪的是男人的腳上并沒有穿鞋,他的四肢是黑色的,看起來頗爲詭異……
小馬哥冥思苦想了一會,突然驚呼道:“你是蛇奴?”
“想不到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啧啧,看來我的名字依舊沒有讓人真正的忘記。”蛇奴聲音嘶啞的說道。
“出賣自己的靈魂,甘願堕落的與妖魔爲伍,你這個人渣,人人得而誅之!”小馬哥咬牙切齒的說道。
“哈哈,明凱道長,你是在說我,還是在說你自己呢?”被稱爲蛇奴的家夥笑眯眯的看着小馬哥,繼續說道:“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麽高風亮節,你不也是茅山的棄徒嘛,咱倆是一種人,不如你歸順我,我保證幫你鏟除茅山,你看如何?”
“住口!”小馬哥大吼了一聲,吓得我一哆嗦,我從沒小馬哥這麽激動過。
“你不讓我說,我卻偏偏要說。”蛇奴挑了挑眉毛:“我是殺死了我的師父沒錯,但你以爲你就比我清高了嗎?哼,你明凱道長可是害死了三個徒侄呢,與你比起來,我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啊,哈哈哈哈……”
“我要殺了你!”小馬哥盯着蛇奴,眼眶欲裂。
“你以爲我死就能掩蓋你茅山棄徒的身份,你能堵住我的嘴,卻不能堵住世人的嘴,馬明凱,你注定要與惡魔爲伍,永生永世!”蛇奴認真的說道。
“啊!”小馬哥蹲在地上使勁的抓着自己的頭發,我看得出,他很痛苦。
“生亦何歡,死亦何悲?”蛇奴突然雙手合十,滿臉悲憫的說道:“馬明凱,既然你這麽痛苦,又執迷不悟,不如我賜你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