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太過慌張了,他居然沒關掉聲音,“嗯嗯啊啊”的聲音還是源源不斷的從他屁股底下傳出來,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同時有一種想要膜拜自己的沖動,還好昨晚安排房間的時候沒讓韓曉琳挨着他,不然讓韓曉琳聽見,指不定咋想我倆呢。
“何方妖孽?急急如律令!”小馬哥眯縫着眼睛,抽出一張黃符按在了自己的屁股下面,聲音頓時消失不見,他這才淡淡的問道:“小洛,這麽早來找貧道,所爲何事?”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小馬哥,用拔音符關掉毛-片音量這事,估計也隻有這老孫-子幹的出來,這要是讓三清祖師知道,估計鼻子都得氣歪了吧。
“你看這東西你認識不?”我将《仙罡煅靈咒》丢到了他面前。
“你哪來的?”小馬哥眼睛一亮,雙手顫抖的撫摸着那本書,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頭也沒擡的問道。
“我師父在夢裏給我的。”我如實回答。
“啥玩意?老子沒文化,你别騙我。”小馬哥看着我的眼神就跟看白癡似的。
“先不管這個了,你就告訴我這本書有用沒用吧。”我懶得跟小馬哥嘚瑟,這本書到底有啥用才是我關心的問題。
“這個,怎麽和你說呢。”小馬哥捋着山羊胡,問我:“你是高中生,數學你學過吧?”
這不是廢話嗎!不過我還是我點了點頭,等待小馬哥的下文。
“這本書就相當于小學一年級的算術,是所有道術中最基本的東西。”小馬哥說完,不屑的把《仙罡煅靈咒》扔到了我腳下。
“不是吧,這麽遜?”我眼角抽了抽,還以爲師父他老人家會給我什麽了不起的道家秘籍呢,敢情就是一入門的咒語。
“越是基礎的越要好好學,要是連算術都學不好,你還學毛線的微積分!”小馬哥對我說教道。
“卧槽,你老小子還知道微積分呢?”
“哎呦我去,看不起你小馬哥是不,當初我可是高考狀元來着,要不是我不稀罕上學,現在怎麽也混個博士了。”小馬哥吹牛不上稅的跟我說,然後雙眸一閉:“沒啥事你先出去吧,哥要練功了,半個小時之後叫我吃飯就好。”
“你丫别練了,那邊又死了一個人,我們得趕緊過去。”我一邊說一邊拿着書往門口走,還有正事要辦,得去洗漱。
“哎,認識你小子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小馬哥抱怨一句,突然說道:“對了,你那本書别讓其他人看見。”
“爲啥?”我轉頭看着小馬哥,不明白他爲啥會冒出這麽一句。
“呵,拿一本入門的書,你丫不嫌丢人我還嫌丢人呢。”小馬哥撇了撇嘴,一副嫌棄的表情。
“真的這麽差勁?”我低頭看了一眼這本煅靈咒,無語的搖了搖頭。
十分鍾後,我和小馬哥打了一輛車直奔案發現場,臨走前我在窗外跟韓曉琳打了個招呼,讓她自己照顧自己,我一點都不擔心她沒錢花,她老子能給我幾百萬的報酬,不可能不給韓曉琳千八百萬的零花錢吧。
車上我一再催促司機師傅快點,可是他一點都不着急,我直接扔了一張毛爺爺給他,他的臉都笑爛了,腳丫子差點踩進油箱裏。
看來還是有錢好辦事啊。
很快我和小馬哥就到了案發現場,警車、救護車啥的停了一院子,對于救護車來這我有些不解,如果按照碎屍狂魔的喜好,犯在他手裏的人應該用不上這設備。
“你們可算來了。”李所長看到我和小馬哥後,跟圍着他的警察交代了兩句,就快步來到了我倆身邊,滿臉的愁容。
“李所長,到底咋回事?”我問道。
“别提了,一晚上都沒啥事,哪成想天亮了反而折損了一名警員,你們跟我過來看看吧。”李所長說着,率先在頭前帶路去了,走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了什麽,對我倆說:“裏面有個史大師,上面派來的,盡量别得罪。”
我點了點頭,上面來了高人還不好麽,我正愁沒辦法脫身呢,得罪他幹嗎?一會就當看熱鬧的呗。
還是那個屋子,剛一走進去,就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刺激得我差點吐了,等到真的看見了被害人,我直接跑了出去,太慘了,渾身上下全是傷口,至少被砍了幾十刀,整個一血肉模糊。
我剛出來沒一會,小馬哥和李所長也出來了,小馬哥也吐了起來,而李所長,怎麽說也是公安系統的老人了,倒是沒吐,隻是臉色有些蒼白。
過了足足三四分鍾,兩個穿着道袍的道士從裏面走了出來。
頭前的看起來四十歲上下,微胖,腆着個肚子,拽的不行,好像玉皇大帝是他幹爹似的,是史大師沒跑。後面那個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眉清目秀,像個跟班的,應該是史大師的徒弟。
我還真挺佩服這倆道士的,看到那個場景,居然沒吐,這一點來說就比小馬哥強了不少,看來還真的有些本事。
可是史大師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我否定了剛剛的看法。
“裏面那位,應該是自殺。”
我一聽差點笑噴了,自殺?開玩笑呢吧?
“史大師說的是,從指紋來看,他确實是自殺。”李所長沉吟了一下,說道。
其實李所長這句話,是個明白人都能聽出來,暗含的意思是:如果像表面看起來那樣,還叫我們這些人來個鳥?
顯然史大師不這麽看,他就像個不懂人情世故的孩子一樣,神傷了一下,感概的說:“一會我開壇做法,用我茅山之術幫他超度了就是。”
“你是茅山的?”一直沒吱聲的小馬哥突然問道。
“不錯,茅山無字輩弟子,史無用。”史大師得意的挺着胸膛,不屑的看着小馬哥問道:“敢問閣下是?”
“我是誰無關緊要,不過我可以肯定,你不是茅山弟子。”小馬哥眼神犀利的盯着史大師,一字一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