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警官,你咋來了?”我對着小馬哥身後說。
“啊,哪呢?”小馬哥噌的回頭看去,我趁機一把順過他手裏的飯盒,甩開腮幫子就吃上了,等小馬哥回過神來,我已經掃下去一盒半了。
“小洛,你丫也太不講究了吧,有這麽對待救命恩人的嗎?”小馬哥扯着嗓子對我吼道。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會有好報的。”我嘴裏全是涼皮,含糊不清的敷衍了小馬哥一句。
雖然剛剛隻交手了一個回合,我還是餓得夠嗆,特别是使完殺鬼符之後,感覺渾身的力氣就像被抽空了似的,也不知道使用符咒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副作用。
看着小馬哥那可憐的跟小娘們似的眼神,我心一軟,給小馬哥留了半盒。
說是半盒,其實那半盒我估計得有二斤多,别忘了,小馬哥那驚人的食量可不是蓋的,他的飯盒怎麽會小呢,也不知道他哪弄的這麽大的飯盒,跟骨灰盒差不多大吧。
我倆吃飽喝足,我就給小馬哥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當然,我可沒說我上去就讓人家給幹得毫無還手之力了,在我的描述中,我跟那哥們足足打了七八分鍾。
不是我好面子,主要是我怕說了實話,把小馬哥給吓跑了,那我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再怎麽說小馬哥也是我們這邊最厲害的高手。
“你确定他念的是那個咒語?”小馬哥收起玩味,很認真的問我。
“當時我倆打的昏天暗地、驚天地泣鬼神,我哪能記得那麽多,反正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我大言不慚的說。
小馬哥也不看我,低頭沉思了很久,頻頻搖頭:“這倒是奇怪了,不符合常理啊。”
“好吧,我承認,我倆沒打那麽久,打了大概五六分鍾。”我臉一紅,心說這小馬哥還真厲害,一下就識破了我的謊言。
小馬哥眉頭微皺,捋着山羊胡自言自語的說:“雖然鬼宗的人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但還沒下作到去煉制百鬼幡的地步吧,真是怪哉,怪哉。”
哎呦我去,敢情小馬哥壓根就沒聽我說話,也太沒存在感了吧。
我照着他的大腿就是一腳:“小馬哥,鬼宗是啥玩意?”
小馬哥被我踹了一腳難得的沒有生氣,說道:“鬼宗還不是你能知道的層次,這件事咱們别管了,你跟李所長說一聲,咱們走吧。”
“卧槽,雖然我不知道鬼宗是啥,但你丫也不至于怕的連鬥志都沒了吧?”我吃驚的看着小馬哥。
“别唧唧歪歪的了,聽哥哥的準沒錯。”小馬哥說完,低着頭玩起了手機,也不理我。
我想了想,平時我倆總是插科打诨的鬧,但小馬哥貌似還是挺靠譜的一個人,他說不讓我管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想到這,我給李所長打了個電話,隻不過我還沒來得及說就被李所長一通話給堵了回來,他告訴我說北門無雙受重傷在醫院裏呢,問我倆能不能去保護她,我直接答應了。
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會答應得這麽痛快,可以說是不假思索。
時間不長,三輛警車就開了進來,八個人留下繼續盯守,剩下的一輛拉着我和小馬哥直奔嶽陽市一人民醫院。
到了住院部,我們到服務台問了一下北門無雙的病床号,然後趕緊樓上跑。
北門無雙的病房門口站着一個警察,我拿出電話打給了李所長,李所長讓那個警察接了電話,這才放我倆進去。
這是一個單人病房,大概三十來平,幹淨整潔,還帶一個陽台,北門無雙此時雙眸緊閉的躺在病床上,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有些蒼白,她手背上還插着輸液的管子,不過所幸的是她的呼吸很平穩,看樣子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我心裏莫名的一疼,也不知道這丫頭去哪了,遇到了什麽樣的對手,會傷成這樣。
我倆拿了兩把凳子就坐在了她的床頭,小馬哥直接掏出手機玩了起來,我則不斷的思忖李所長那句讓我倆保護北門無雙到底是啥意思,不過保護這大妞顯然比盯守那個現場要輕松一些,而且還養眼。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我見北門無雙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問道:“大妞,感覺好點沒?”
“還死不了。”北門無雙掙紮着想要坐起來,我搭了把手,扶着她靠在了床頭,她擠出了一個笑容。
“來,喝點水潤潤喉嚨。”我也不知道怎麽照顧病人,學着電視劇中的片段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我餓了。”北門無雙喝了兩口,忽然沖我說。
“想吃啥?哥請!”我拍了拍自己的褲兜。
“烤羊腿。”北門無雙想也沒想的說。
“行,我去給你買。”我爽快的應了,正要站起,小馬哥卻用手按住了我的肩膀:“我去買吧,你陪會她。”
說完還偷偷的沖我眨了眨眼睛。
我看的一愣,這哥們什麽時候這麽上道了?說實話,對于北門無雙這樣的女孩,要說不喜歡那是假的,光是她的長相就足夠讓人沉迷的了,再加上她又是警察又是陰陽先生的身份,估計是個男人就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征服的欲-望。
不過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種東西也隻能想想罷了。
我晃了晃腦袋,抛開可笑的想法,問道:“大妞,遇到啥事了,咋受了這麽重的傷?跟哥說說,哥幫你擺平。”
怎麽說我倆也一起經曆過生死了,這種玩笑的話我想她不會介意。
北門無雙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就你那小樣,還當我哥,也不怕風大閃了你舌頭。”
“嘿嘿,男人看的可不是年齡,是擔當。”我幹笑了兩聲,強詞奪理的沖她說。
“小屁孩一個,還男人呢,都不知道給姐剝個香蕉吃。”北門無雙說着,眼巴巴的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香蕉。
“哎,當大哥好多年都不會伺候人了,莫怪莫怪。”我伸手扯下一根,三下五除二的剝好塞進了她迫不及待張開的嘴裏。
“嘎巴。”
一生脆響,我哭着臉沖她說:“大姐,你咬我手指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