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我去醫院換了趟藥,值得慶幸的是,手臂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回來的時候在商業街看到了省共青團組織發起的一個名爲“西部愛目計劃的活動”,一個長相清純的學生妹問我是否要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我問能幫上啥忙,她說可以捐款或者當志願者,我笑了笑,從兜裏掏出銀行卡當場給共青團組織的賬戶轉過去五萬大洋,學生妹的眼睛裏頓時滿是小星星。
看到她這樣,我的心裏美滋滋的,想不到出手闊綽原來這麽有成就感,難怪那些大款喜歡開豪車住豪宅裝逼了,怎一個爽字了得。
當然,捐款這事倒不是我心血來潮,要知道,做陰陽先生這行,本身就命犯五弊三缺,我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五弊三缺到底是什麽,況且我的命那麽薄,保不齊啥時候就挂了,積點德總是好的,要是哪天真的不小心去地府報到,說不定閻君看在功勞薄的份上,會讓我投個好胎呢,到時候我豈不是也能去拍爸爸去哪了?
我咬着冰棒美颠美颠的往家走,莫名其妙的想起《蜘蛛俠》裏的一句台詞: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或許,當我真的成爲一名合格的陰陽先生的時候,我肩上的擔子真的會很重吧。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輛别克商務車“吱”的一個急刹停在了我的身旁,車門刷的拉開,四個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墨鏡的彪形大漢動作麻利的走了下來,前後左右的把我圍住。
我一看這架勢,難道他們想搶我的冰棒?想到這我習慣性的摸向了後腰的燒火棍,雖然那棍子短了點,總比沒有強吧。
可是,我剛一動,一個大漢就揚起手對着我的脖子來了一下,我瞪了他一眼,倒在了地上……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所在的環境已經變了,我躺在一個很大的健身房裏,除了這碩大的空間和一些健身用的器材之外連個人影都沒有,而我則被扔在了屋子中間的地闆上。
我趕緊站起來查看了一下身上的财物,發現所有東西都在,就連我那根冰棒也在我的旁邊,隻不過現在它已經化爲了一灘濕漉漉的液體。
我長出了口氣,顯然,他們不是沖着錢财來的,或許是沈恒那家夥的惡作劇吧。
“咔吧。”
就在我在裏面琢磨怎麽出去的時候,房門大開,四個膀大腰圓的大漢兇神惡煞的沖了上來,其中一個把我放倒,旋即他們四個一起對着我拳打腳踢,沙包大的拳頭不要錢似的往我身上招呼。
“英雄饒命啊!”我抱着腦袋,透過縫隙看到還是白天的四個人,他們每個人都有一米九高,看起來就跟小山似的,我趕緊識時務的求饒,我可不會傻了吧唧的在這時候裝成硬漢,那不等于找死麽。
他們也不理我,接茬打,打了大概三四分鍾的樣子,估計也打累了,其中兩個把我架了起來,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矮胖子看起來四十多歲不到五十歲的樣子,臉上挂着讓人難懂的笑容,他笑眯眯的看着我說:“你叫袁洛是吧?”
馬勒戈壁的,當我聽到死胖子的話時,心中這叫一個氣啊,你丫都叫人打的我半死了,你問我是不是袁洛?!
我心裏雖然不忿,表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任何的不滿,有氣無力的問道:“我是袁洛,大哥你爲啥讓人打我?”
“你還有臉問?”矮胖子笑呵呵的說着,然後擡起腿就朝着我的肚子踹來,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你做過什麽壞事你他娘的自己不知道麽?”
“呃……”我疼得冷汗直冒,難道捐錢也變成做壞事了?見他還要打我,我強忍着疼說:“大哥,别打,我說我說。”
我仔細的搜索記憶,把我這二十年做的壞事一股腦的告訴了他,包括九歲往老師的水杯裏尿尿,十二歲偷看隔壁女孩洗澡,十五歲開始下載毛/片……
反正我能夠想象到的,我都告訴他了。
哪成想我還沒說完,嘴巴子上就挨了一巴掌,他皮笑肉不笑的對我說:“既然你想不起來了,我就提醒提醒你,我姓韓。”
這叫什麽提醒?我聽完覺得煞是蛋疼,這個提醒還不如不提醒呢,不就是想揍我麽,直說啊,繞什麽彎子呢?
矮胖子見我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上來揪着我的脖領子說:“我叫韓百發,是韓曉琳的父親,你難道看不出我倆長得像麽?”
“呵……”我仔細打量了他一下,一張老臉長得跟個烤馕似的,留着地中海的發型,一米六左右的身高,身高和腰圍差不多,就這模樣,很難把他往韓曉琳的身上靠,确切的說不是很難,是他倆就沒有一丁點的地方像好麽。
“你爲什麽要給我家小琳下毒,讓她變成僵屍,說!”韓百發對着我吼道。
“嘎?”我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說我沒聽錯吧,我把韓曉琳變成僵屍的?開什麽國際玩笑!
要知道,我可是一直在保護韓曉琳好不好,怎麽就成了給她下毒的兇手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啊,想到這我說:“韓叔叔,我想您誤會了,我和小琳的關系很好,怎麽會加害她呢,況且僵屍也不是下個毒就能變的啊,那樣豈不是滿大街都是僵屍了麽?”
“還狡辯!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給我打,狠狠的打!”韓百發說完,往旁邊一閃,點上雪茄享受去了。
于是乎,四個大漢又像對付小雞子一樣削了我一頓,但我估計他們都留手了,否則跟小船似的大腳兩腳就能踩死我。
我感覺自己比窦娥還冤,我現在要是走出去的話,一定會六月飛雪,而且是連着下三天。
“别打了,我承認,是我幹的!是我把韓曉琳變成僵屍的。”我一咬牙。既然說真話他不信,不如幹脆承認,反正都是一死,承認之後沒準死的更痛快呢。
“都給我住手!”韓百發止住四個大漢,居高臨下的看着我:“真的是你幹的?”
“是。”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任憑他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