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咬了咬牙,卻沒敢動地,倒不是說本帥哥慫包,實在是靈阙的氣味太熏人了。
“什麽你你我我的,真他娘的不是男人。”鬥篷老者見我不動窩,譏笑道。
麻痹的,他在說我膽小?
甯可讓人艹死,不能讓人吓死!
我臉皮抽搐了一下,硬着頭皮走到了韓曉琳的身邊,一伸手,攥住了韓曉琳冰冷的手腕。
就在我拉起韓曉琳小手的刹那,怪老頭瘋了一樣的把肩膀上的小女孩扯了下來,呼哧呼哧的喘了兩口粗氣,狠狠的瞪了鬥篷老者一眼,轉頭撒丫子就跑。
森林深處,隐約傳來他那破鑼般的聲音:“今天我認栽,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我去!
我還以爲那怪老頭會牛逼哄哄的跟鬥篷老者大戰一場呢,沒想到就這樣跑了,真給反派人物丢臉。
“哼。”
鬥篷老者鄙視的哼了一聲,将鈴铛揣進了懷裏,然後他袍袖一揮間,他召喚出的兩個怪物大哥居然變成了另外一番樣子。
隻見那個穿着一身白衣,天真無邪的小女孩變成了一隻黑色的貓咪,貓咪輕輕一躍,跳上了鬥篷老者的肩頭,一雙琥珀色的瞳孔,淡漠的瞥了我一眼。
至于那個足有幾米高的靈阙,更爲扯淡,居然變成了一條一尺來長,色彩斑斓的小蛇,
随着小蛇的出現,那股刺鼻的腐臭味道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卧槽,大伯,您是變戲法的?”看到這,我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鬥篷老者也不理我,一招手,小蛇便鑽進了他的袍袖,緊接着他轉身就走,沒有一絲要留下的意思。
我趕緊跑過去伸手攔住了他,笑話,他走了我和韓曉琳怎麽辦?我的脖子上可是還留着韓曉琳的齒痕呢,至于韓曉琳現在到底屬于什麽,我也不清楚,但顯然不是正常的人類,眼前的老頭這麽厲害,說不定他有辦法救我倆。
鬥篷老者對我攔住他顯得頗爲不滿,沖我吼道:“小鬼,你幹什麽?”
“天師,我擔心您怕黑,想送送您。”我滿臉堆笑着說道。
“你想讓老頭子救你們倆?”鬥篷老者不愧是高人,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陪笑着點了點頭。
“沒空!”
哪知,鬥篷老者一點情面都不講,一把撥開我,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真他娘的晦氣,竟然撞見兩個死人……”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就算你年紀大,要是咒我,我照樣揍你!”我緊追了兩步,冷聲道。
“一個半人半屍的家夥,一個短命鬼,不是死人是什麽?”鬥篷老者見我總是死纏爛打,也不跑了,索性靠在了一顆樹上,朝我說道。
聽到他的話,我的心涼了半截,難道韓曉琳真的如我所想,是隻僵屍?
那我豈不是中了屍毒?
等等,他後半句話是什麽意思?
“你說我是短命鬼?”我納悶的看着鬥篷老者。
鬥篷老者從鼻孔中嗤了一聲,慢條斯理的說道:“你是貪陰流水命,命中注定活不過七歲,要不是有人以逆天的移花接木之術幫你改命,又讓你生活在陰氣極重的火葬場附近躲避陰差的追查,你早就陪閻王老小子喝茶去了,而且,就算幫你改名之人本領通天,你也逃不過天道輪回,你說,你這種命不是短命鬼是什麽?”
“天師,求您救救我。”牽扯到性命,我可不敢僥幸。
“跪下磕九個響頭!”鬥篷老者說。
你可以打我,但不能侮辱我!這是我做人的原則!
“小爺跪天跪地跪父母……”我頗有骨氣的說道,話剛說出一半,就瞥見韓曉琳張牙舞爪的朝我撲來,我連忙話鋒一轉:“不過您老人家除魔衛道,匡扶正義的俠義精神令我深深的佩服,我給您磕頭了。”
說着,我繞到鬥篷老者的身後,飛快的磕起了響頭。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是,黃金有小命重要麽?
他瞥了我一眼,便轉頭看向了韓曉琳,也不見他有何動作,手中居然出現了一根紅線。
鬥篷老者踩着奇怪的步伐,将紅線往韓曉琳的身上一抛,那根紅線就跟長了眼睛似的,穩穩的将韓曉琳縛了個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看着五花大綁的韓曉琳,我的腦海裏突然出現島國繩縛系列的畫面,不過鬥篷老者的下一個動作,将我龌龊的思想打斷。
隻見他伸出手輕輕一撩,将罩在頭上的帽子撥于腦後,露出了本來面目。
果然是一個老頭。
他的頭發已經花白,甚至可以說是滿頭銀發,卻精神矍铄,特别是那雙眼睛,顯得熠熠生輝,就像黑夜之中的兩盞明燈。
眼前的鬥篷老者,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老者沖我說道:“行過大禮,你便算是我半個徒弟了,她就交給你處理吧。”
艹,老小子陰我,他剛剛可沒說那是拜師禮,我隻是出于求生本能的給他磕了頭,再說,就算我行了拜師禮,什麽叫半個徒弟?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什麽都不差啊,怎麽就成了半個了?
話又說回來,老者還啥都沒教給我呢,我怎麽收拾韓曉琳?
難道用下面?
老者見我眼巴巴的看着他,似是察覺到了我的困惑,拽下後腰上的布兜扔給了我。
我下意識的接住布兜,從裏面摸出三樣東西,一個裝着白色粉末的小瓶子,一個金黃色的挂墜,以及一把看起來像是半截斷劍的東西。
“這都是做什麽用的?”我看着手中的三樣東西,奇怪的問道。
可是回答我的,除了簌簌的風聲,再無其他。
我不由得擡起頭,眼前空空如也,哪裏還有老者的半點影子?
“這、這一定是幻覺……”我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就算是劉翔,也不可能有這麽快的速度。
我睜開眼睛,漆黑的樹林中,依舊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