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那爲什麽昨天晚上屍體沒有詐屍,反而今天晚上詐屍了呢?”詹姆士和辛秀曼不知什麽時候站在張子明身後,看來詹姆士醒過來應該是辛秀曼的功勞。
“詹姆士,在茅山術中認爲,七七之數,陰陽兩散,也就是說,人死後在49小時之内體内的陽氣并不會消散,這也應該就是不會起屍的原因!”對于詹姆士有關道術的疑問,葉炳風從來都是力所能及的回答,盡量用白話講清楚,也正所謂葉炳風平常問詹姆士問題的時候,詹姆士也會給葉炳風講得很明白,甚至有時候會教會葉炳風。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隻要封住屍體的七關,陰氣就不會流動,也就不會詐屍?”詹姆士說着緩緩地點了點頭,“葉,按照你這麽說,生怨是留在喉嚨裏的一口氣,那死怨就不會留在喉嚨裏?既然說黃色的液體就是怨氣的話,那我想,那些黃色液體現在肯定也會在喉嚨處!”
“這……”葉炳風皺着眉頭,“茅山術上并沒有記載這點,讓你這麽一說,還真有些道理……”
“師兄,這不是有些道理,而是非常有道理!你有沒有想過,人死後七關不走陽氣,如果說走陰氣話,是從哪一關入呢?”張子明手指點在天突穴(咽喉)的位置。
“原來是這樣!”葉炳風點了點頭,“子明,銀針你帶着沒有?”
張子明回到外室在背包裏翻了一陣,拿着針包走了過來,“師兄,你是想用銀針封七關?”張子明疑惑道,“這樣做會不會讓怨氣把銀針崩飛?”
“不會的!死怨怕陽,隻要把銀針上沾上陽血,我就不信會被死怨崩飛!”葉炳風抽出七根銀針,用純均在七關部位點破,這叫散屍陰(陰氣流七關肯定會在七關上殘留陰氣),屍體的皮膚被凍得邦邦硬,純均一點就破。
割破中指,拿出七根銀針,抹上指血後瞬間工夫就插進六根,沒插一針下去屍體就會加強顫抖,剩下的最後一根,也是最後一關,說啥也插不進去了……
“這是怎麽回事?”葉炳風直感覺一股氣在往外頂銀針似的,照葉炳風看,銀針也就剛穿過皮肉就被頂的彎成了九十度,如果再強行往下紮的話,針百分百會崴斷。
“這難道是那股怨氣?”張子明也是頭一遭聽說還有這種事,咂摸着嘴直皺眉,“師兄,要不拔下天突那根針試試?”
葉炳風沉思了下,點了點頭,張子明兩指夾着緩緩地拔了出來,同時,葉炳風壓彎的針瞬間插了下去。
“果然有用,看來問題就出在這!”葉炳風直接用純均把天突割開一道小口,慢慢地一層一層往下越割越深,就在這時,呲,一股黃色液體從天突血噴了出來,濺了葉炳風一手。
“就是這玩意!”詹姆士對這東西記憶最深刻,頓時,室内一股難聞的氣味傳了出來,衆人皆都捂着鼻子幹嘔,而地上的屍體,也沒了動靜……
“成了?”看這模樣根本不用封七關啊,隻需要封七六關把這黃色液體逼出來就行了!
弄掉一個剩下的那個就好辦了,不過詹姆士看了眼手表已經是淩晨四點了,衆人商量了下,決定天亮後屍體安靜了再弄,在一旁的辛秀曼比懷了孕還厲害,把酸水都吐了出來,然而當看到死屍竟然會動,會咬人,還會掐人後,辛秀曼吓得整副臉面都看不出血色,直到衆人從地下室出來,回到葉炳風家後,辛秀曼臉色都沒恢複,手一直顫抖個不停。
好在楊靜在那,好一頓安撫辛秀曼才緩過來,因爲之前辛秀曼一直在醫院工作,學曆還是大學畢業,對這些迷信一直都是呈反對思想,在見到昨晚那一幕後,徹底颠覆了人生的觀念。
其實張子明也解釋過,辛秀曼勉強笑了笑,沒有說什麽,這次來的葉炳風家的還有郭景恒同志……
“老爺子,這兩具屍體要盡快讓家屬領回去,最好今天!”葉炳風說罷起身回了趟房間,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郭景恒,“這張卡内有十萬塊錢,密碼是四個九,老爺子你拿着!”
郭景恒一臉的驚訝,十分不理解的看着葉炳風,“葉老弟,你這是幹什麽,要不是你們我這條老命今天就不會坐在這,你們受着傷去幫忙,老頭子已經過意不去,難道我連這點錢都沒有嘛!快收着,不然你就是看不起我這老頭子!”
郭景恒把銀行卡推了回去,“這點自知之明老頭子我還是有的!”
“哎哎哎……郭老,你先别生氣……”不用猜,能說出這話的一定是李向東錯不了,尤其是這種安慰人拍馬屁的話,李向東一來一個準,而且還把握的時機非常好。
“既然老爺子不要葉你就收起來吧!”詹姆士插話道,給了葉炳風個眼神。
吃了中午飯,該去醫院的去了醫院,該睡覺的跑去睡了覺,上班的回去上了班,葉炳風跟張子明以及詹姆士三人直接組團去了醫院,滴了三天葡萄糖,葉炳風脖子肌肉嚴重受損,直接上了石膏……
三天後,詹姆士和張子明光榮的出了院,隻有架着石膏的葉炳風和坐在兩邊的李向東很郭景恒兩人。
葉炳風躺在床上,醫生把胳膊傷口縫的針拆了線,去掉紗布,晃了晃胳膊,心說這他娘的還是兩隻胳膊好啊!
“郭老,屍體處理的怎麽樣了?”葉炳風心裏一直對這事還挺挂念,原本打算如果見不到郭景恒就讓詹姆士去第八軍區醫院打聽打聽,沒想到今天郭景恒自己來了。
“那天下午我就讓家屬把屍體領了回去,至于火不火化我就不知道了!”郭景恒道。
“唉!郭老你咋不提醒下他們!”葉炳風說道,不過想了想,屍體體内六關還被封着,怨氣也被逼了出來,就算不火化也應該沒啥大礙。
“我提醒他們?呵!老頭子我不踢死他們就算便宜他們了,還想讓我提醒他們,門都沒有!”郭景恒沒好氣的說道。
葉炳風黑着臉看了眼郭景恒,心說這老頭不會記仇了吧……
“對了,李隊長,袁不平怎麽樣了……”眼下是忙了前家忙後家,一波接着一波。
隻見李向東連着歎了幾口氣,抓了抓鳥窩頭,一臉的愁容,在葉炳風看來,根本就不用了說了,看到李向東的樣,整個世界都愁沒了。
“自從那天咱們走了,這袁不平好了不少,最起碼能吃下一個饅頭了……每天犯病的次數也減少了……”這話從李向東嘴裏說出來應該高興才是,怎麽還就愁成那樣呢……
頓了頓,隻聽李向東接着道:“抓住的那六個盜墓賊也都審了,沒審出個好結果來,啥也不知道!”估計李向東愁就愁在這上面。
“沒審出結果來?”葉炳風一愣,不是說審問罪犯隻要認罪就行了嘛,眼下在眼皮子底下抓住的,證據确鑿,還要什麽結果?
“對啊!這八個人是盜墓團夥沒錯,但這隻是八個幹活的,真正的頭目隐藏在背後!其實說起來也不算什麽頭目……”李向東歎了口氣,這也是他犯愁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