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你給我說實話,你們是不是一夥的?到底來這裏幹什麽?”郭景恒警惕的看了眼李向東,“屍檢報告你們都給你們交上去了,怎麽處理屍體你們也要管?”
“不是,郭老啊,我就實話實說了,葉老弟是什麽茅山的掌教。”關于葉炳風是茅山掌教的事還是詹姆士在車上告訴李向東的,其實李向東也不明白茅山到底是個什麽東西,被詹姆士說的一頭霧水,眼下實在沒辦法說服這老頭子了,隻好實話實說。
“茅山?掌教?”郭景恒更是一臉朦胧,“什麽東西?”
“是這樣的郭老,民間的說法就是道士,幹捉鬼降妖哪一行子的!”李向東情急之下直接老北京話都用了起來,一個勁的跟郭景恒解釋。
“捉鬼降妖?呵,老李啊,怎麽說你也是幹了半輩子警察了,你還信這玩意?”郭景恒故意把聲音提高,說道:“看這幾個人年紀輕輕地,不會是江湖騙子吧?”
“騙子?”李向東一愣,“哎呦郭老啊,話不能這麽說啊,您老人家守着死屍活了大半輩子就沒碰見個邪事?”
“呵呵,當然沒……”郭景恒話沒說完,突然一頓,臉色變了變,“你問這個幹什麽,有又怎樣,沒有又怎樣!”
“郭老,您一定要相信我,葉老弟說這兩個屍體身上有什麽怨氣,會起屍啊!”李向東跟這老頭說話頭都炸了,咋就這麽不聽勸呢,“郭老你放心,如果火化後上面追查下來我擔着!”
“起屍?”郭景恒疑惑道。
“就是會突然變得跟活人一樣,活蹦亂跳的,實際上人已經死了!”看來詹姆士的講解還有點用,最起碼李向東能叙述出來。
“什麽亂七八糟的,還活蹦亂跳的,我這麽大年紀了可經不住吓唬!”郭景恒說罷歎了口氣,“老弟啊,不是我不相信你,就算我信你說的,可是沒經過其他幾位專家的确認以及家屬的簽字是不能夠火化的,就算上面不說什麽,可家屬那邊呢?”
“這……”一牽扯上家屬,李向東也爲難了起來,“那這可咋辦啊!”
“李老弟,這事說不定是這三個人忽悠你,這麽着,剛才那人不是說能讓屍體起來走路,就讓他試試,如果不行你就把他們三個給抓起來!”郭景恒說完直接朝着葉炳風走了過去,說道:“老頭子我說實話,這輩子邪事确實碰到過不少,但死人站起來的走路的我還真是頭一回聽說!”
聽到郭景恒這話,張子明二話沒說,從包裏掏出三枚銅錢,兩張符,三根香,走到死屍旁邊,選了個身子骨瘦小點的,扒開嘴塞進一枚銅錢,另外兩枚放在死屍的兩個肩膀上邊,在死屍的額頭上貼了一張符,點上香,掏出一把朱砂放在死屍頭頂上方,把香插了上去。
太一術跟茅山術的起屍手法比起來,太一術相對簡單的多,尤其是這種臨時起屍,在道家,有一種法術稱爲趕屍術,當然各門派都有各門派的方法,其中,有一件東西不論哪個門派都少不了,那就是長明燈也稱爲守魂燈。
其實長明燈主要是針對魂魄來的,爲什麽有些屍起不了,就是因爲招不到魂(也有可能魂魄成了惡鬼),長明燈點不着,而張子明點的這三炷香就是來代替長明燈。
郭景恒斜眼看着張子明低頭在那一陣忙活,又是符又是香的,跟那大街上的江湖術士差不多,擺着花架子招搖詐騙,實際沒啥用處,郭景恒看到這裏趕緊走到電話旁邊,準備打電話叫保安……
點好香的張子明走退到離屍體腳後半米多的地方,嘴裏念叨一陣,突然,躺在床上的屍體呼一下站了起來,張子明趕緊跑到前邊抽出一根香在死屍面前晃了晃,然後張子明拿着香走一步,後邊的屍體也跟着走一步。
“哎?葉,僵屍不是崩的嗎?”這種東西詹姆士見多了,也就不覺得有多恐怖,反而好奇起來。
“蹦?”葉炳風微微笑了笑,“這是行屍,品種不一樣,以後再跟你解釋!”
葉炳風轉頭看向郭景恒,“老爺子,怎麽樣,現在相信了吧?”葉炳風說話的同時張子明領着屍體直接道到了郭景恒和李向東面前,兩人吓得腿肚子都軟了,瞪着大眼扶着桌子,不可思議的看着張子明。
“相信了…相信了…”郭景恒一個勁的點頭,“這個張老弟啊,你先把它弄回去!”
張子明見郭景恒的樣估計吓得不輕,說話嘴唇都哆嗦,索性也不再吓唬這老頭,萬一吓出個好歹來還麻煩,直接扛起屍體扔到了床上,就在死屍欲要起來的時候,張子明抽出純均,把另一張符扔在地上,“锵”一聲,純均劍穿過符插入地下,起到一半的屍體“啪嗒”歪在床上,沒了動靜。
“老爺子,現在屍體身上怨氣已經很深了,剛才你也看到了,不用封七竅就能起屍,如果今天晚上之前不火化真會有麻煩!”說實話,如果葉炳風跟張子明胳膊不受傷的話就算起了屍,對于兩人來說三兩下就能擺平,可這一直胳膊用不上勁是個事啊!
“哎,行行行,我現在馬上去申請,下午三點之前給你們答複!”郭景恒看葉炳風三人好像還有點本事,心裏也就信了葉炳風的話,跑到放着機械的桌子前,從抽屜内拿出一張表,刷刷的填了起來、
趁着郭景恒填表的工夫,葉炳風跟張子明找了兩根麻繩,兩具屍體綁了個結實,順便在額頭上貼了張鎮屍符。
回去的路上正好是放學的點,跑了趟學校接上辰逸,到家正好趕上楊靜要出門,一看辰逸跟葉炳風他們一起回來了便回到了屋裏,把飯菜擺了出來,李向東本來是要着回公安局吃來着,不過實在拗不過葉炳風,索性就留在葉炳風家裏一起坐了下來。
吃完飯,四人在沙發上喝了一會茶,把辰逸送到學校後,三人跟着李向東去了公安局,錄了口供,按了幾道手印,就被撂到了一邊,在李向東的辦公室門口蹲了半天,才見李向東滿頭大汗的從走道後頭小跑了過來。
“怎麽李隊長?又出了什麽事?”詹姆士的好奇心永遠都是這麽強……
“哎?葉老弟啊,你們還沒走真是太好了!”李向東拉着葉炳風轉身就往後走,邊走邊擦汗道:“袁不平他娘的又犯病了,這麽粗的麻繩都給他掙斷了!”葉向東的手一比劃,麻繩得有大拇指粗。
“你們沒招惹他吧?”葉炳風疑惑道,這瘋的也太是時候了吧。
“沒有啊!聽值班的人說今中午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說話的功夫到了關押室,隻聽裏面吵天喊地的聲音,門前蹲着幾個滿頭大汗的幹警,抽着煙,一看李向東來了,扔掉煙頭站了起來,裏面其中就有小何。
“隊長啊,實在不行把這貨槍斃算了,我都快被這貨弄瘋了!”小何苦着臉道。
“你懂個屁!我看把你斃了算了,快把門打開!”李向東頓了頓,對着另外一個幹警道:“再去拿根麻繩來!”
裏外三層門,光開門就開了五六分鍾,在開到最後一道房門時等了等那個去拿麻繩的幹警,然後用十來個人開門就沖了進去,上來就是一頓綁……
“無知小輩,大膽小兒,竟敢綁本宮!”袁不平這回沒有任何掙紮,隻是站在那掐着腰扯着嗓子嗷嚎,聲音從袁不平嘴裏發出來有點太監的味道。
“本宮?”葉炳風一愣,這他娘的是被女人撞了?
六個幹警眨眼工夫把袁不平綁成了個粽子,葉炳風這才看清袁不平的模樣,長了個一米八左右的個,圓臉,留了痄腮胡,上嘴唇有道疤痕,也不知道是半年沒洗澡的原因,黑的跟非洲人似的,不僅如此,臉上都不忍直視,滿臉麻子……
心說這上身的女人也真夠可以的,也不看看什麽貨色,逮住就上,好歹做鬼也得有個原則吧。
眼下東西都沒背來,也不好下手啊,這種撞了半年的如果硬來的話袁不平肯定活不了,唯一的辦法就得從根本下手。
“葉老弟,這麽綁着也不是個事啊!”李向東咂了口不知什麽時候挂在嘴上的煙。
“這事急不得……”葉炳風走到袁不平跟前,“姓名!”葉炳風突然喝道。
“什麽?”袁不平一愣。
“我說你叫什麽!”葉炳風忘了身上的主不是現代人。
“本宮朱氏,本朝公主,雖以下嫁周氏,但名分還在,誰敢放肆!”袁不平坐在床沿上,眼神瞪着葉炳風,“你當真有膽,犯大明重慶公主,罪不可赦!”
“啥玩意?”葉炳風差點聽樂了,一鄉下吊兒郎當的痞子說出這話,叫誰誰不樂,還當朝公主?
“葉,他說他說他是明朝公主……”詹姆士聽得比較詳細,“重慶公主……下嫁周氏的應該是明英宗的女兒!”
“還不放開本座!”袁不平開始掙紮起來。
“快快快!都給我按住!”李向東趕緊讓人去按袁不平。
“重慶公主……”張子明皺着眉頭,“下嫁周氏,那就是周景,難道說邯鄲市的那個墓是周景跟重慶公主的合墓?”
“很有可能!”詹姆士點頭道,“這群盜墓賊也不怕損陰德,人家好好地小兩口躺下邊就給挖了……”
“咋了詹爺?”張子明擡頭看了眼詹姆士,“人家還沒可惜,你在這可惜什麽,不行你再給人家埋回去啊!”
“埋回去?”說到埋回去這三個字葉炳風突然猛地想起什麽,轉頭對着李向東說道:“要解決袁不平身上的東西就得去趟那墓,你提前打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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