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長,葉的意思是屍體可能會活過來!”詹姆士接觸的道家東西多,所以明白葉炳風所說的起屍的意思,“活過來!?”李向東驚訝道。
“對,你看過小說沒有,或者電視,就是那上面的活死人,就是行屍!”詹姆士懶得再跟李向東解釋,跑到門口對着張子明喊道:“張,記得把你送給我的匕首也帶上!”
“行屍?”李向東好像是聽過鬼故事,裏面就有行屍,但那都是人編造出來的,難道還真有那玩意,一把拖過詹姆士,問道:“詹姆士,真…真有那玩意?那不就是僵屍嘛!”
“對,就是僵屍!”詹姆士見這貨終于開竅了,兩人說話的同時葉炳風從樓上跑了下來,“葉,怎麽弄!”詹姆士問道。
“還能怎麽弄,趁着白天趕緊去看看,到了晚上真就麻煩了!”葉炳風一條胳膊不方便,隻好把包扔給詹姆士,讓詹姆士幫忙背在背上。
“李隊長,你在前面帶路,說不定昨天晚上就出事了!”葉炳風拉着詹姆士跟李向東上了車,“李隊長,我們三個手都不方面,你來開車!”
再車上等了一會,張子明提着包上了車,坐在副駕駛,李向東發動車子,一路朝東駛去。
“葉,那兩個屍體看起來并沒有什麽特别,爲什麽會起屍?”在路上,詹姆士遞給葉炳風一根煙,問道。
“詹姆士,你忘了他們兩個怎麽死的了嗎?被怨孽害死的,本身就有怨氣,再加上那個洞内,有那個陣法,吸陰散陽,比那聚陰地還厲害,這樣還算好,怕就怕那千魂精身上的怨氣粘在屍體上!”葉炳風解釋道。
“師兄,我覺得千魂精的怨氣已經粘在了屍體上!”張子明坐在副駕駛上接過話茬,“剛才李隊長說的什麽你還記得不,他說被黃色粘液窒息而死,說明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在屍體的氣管或肺部發現了黃色液體!”
張子明頓了頓好像在是在沉思,接着道:“之前我一直納悶千魂精身上那些黃色液體是什麽,一開始我見從它們身上滲出來以爲是他們的分泌物,現在才明白,原來那些黃色液體是怨氣跟陰氣的融合物。”
“那麽說正一的理論是對的?”說到這裏,葉炳風忽然想起之前在茅山術中看到的一片理論,是由宋末正一教一位掌教提出來,在提出這個理論之後,那位掌教沒來得及證實就翹了辮子,到底成不成,至今無人去驗證,在當時,茅山也同意了這一理論,所以最後被記在了茅山術的理論篇當中。
據正一教認爲的觀點是根據水汽的原理來的,衆所周知,水汽一開始也是一種自然地氣體,富含水汽的熱空氣遇冷,熱空氣裏面的水汽會凝結成小水滴,當然密度也會随之增加,說“把水擠出來了”并不準确,小水珠總是在熱空氣一側産生,冷空氣一側不會産生小水珠。
如果說,把水汽換成怨氣,在怨氣濃郁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遇到濃郁的陰氣,或者陽氣,也會凝結,凝結成一種特出的液體,理論是這樣的,氣态凝聚到了一定程度後,在與某些因素相碰,會形成液态。
這一理論一提出,衆多道家門派提出反對,認爲陽氣、陰氣、怨氣、生氣是無形有意的,也就是說,空氣裏面富含多種氣體,其中有一種氣體能産生水滴,比如雲,雲也是空氣,但是雲裏面也富含着陰氣與陽氣,所以說,陰氣陽氣怨氣是空氣裏面的氣,一種獨有的氣。
但在千魂精身上所發生的的确跟正一教提出的理論相仿。
“也不一定!”葉炳風道,“千魂精的形成其實跟魑花形成的原理一樣,怨氣隻是作爲養料,但正真的載體卻是吃了魑花的畜生,黃色液體也有可能是畜生的分泌液裏摻雜了怨氣和陰氣,這點很不好說!”
别看這隻是個理論,然而葉炳風認爲這一理論是不會有人做出實踐的,因爲要考慮一些特别的因素。
張子明跟葉炳風說的理論說實話都挺成立,這也正是當初在衆多道家人士反對的理由之一。
李向東開的是一輛警用桑塔納,速度沒的說,大約十分鍾的工夫,車停在了北京第八軍區醫院,一看是警車,門衛直接放行。
軍區醫院比起人民醫院實在是太過平靜,院内就停着幾輛車,進進出出的幾乎全是病人,閑雜人很少,有也隻是一兩個,更别說像葉炳風他們一次下來四個的,不知道的還以爲組團來遊玩的,不過幸好胳膊上纏着紗布,好歹也算是病人。
繞過前面就診大樓,四人直接殺進了住院部,剛一進去就被保安攔了下來,經過李向東,東扯西扯一大堆胡言亂語的話後,保安才點頭,不過還是不讓進,必須要等他進去彙報,跟保安說明了找法醫之後,保安臉上明顯變了變,十分不情願的去了地下室。
過了半個小時,四人在外面幾乎砸出了一盒眼,保安才屁颠屁颠的從樓梯上跑上來,李向東趕緊遞了根煙上去,聊了兩句,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從樓梯上走了上來。
“哎?郭老!這呢!”李向東對着郭老直招手,聽李向東的意思,此人叫郭景恒,家裏祖傳三代幹法醫,就是從他爺爺那一代就開始整天和死屍打交道,而且還聽李向東說郭景恒的爺爺的爸爸在清朝還是專門閹太監的人……
“哎呦,是李老弟啊!怎麽找這邊來了,難道那案子還有遺漏?”郭景恒對于李向東的到來顯然十分的意外。
“郭老,有點事我要跟你說一下,你看?”李向東看了眼旁邊的保安。
郭景恒瞬間明白了李向東的意思,呵呵笑道:“這裏也沒啥好地方,實在不行咱們下去說?”
郭景恒看了眼葉炳風三人,疑惑道:“這三位是?”
“郭老,他們是跟我一起來,上面的人,協助我破案的,這次來就是要看看屍體,咱們下去說!”李向東隻能給葉炳風三人按上這麽個身份,幸好郭景恒對身份這事也不在乎,下面又不是什麽好地方,停屍間外加屍檢室,一般人請都請不下去。
“好!”郭景恒走在前面,順着樓梯越往下走,越是冷,到了地下室,少說也有零下二十多度,凍得四人嘴唇直哆嗦,郭景恒一人給找了一件軍大衣,披在身上好歹能抗住。
“老李啊,這三人怎麽吊着胳膊破案?你可别被忽悠了!”郭景恒湊到李向東耳邊還在一個勁的嘀咕。
“郭老你放心就行了,這麽多年的朋友了你還信不過我?”李向東大大咧咧的又要往外掏煙,“老李啊,這裏不能抽煙!”郭景恒一看就看出了李向東要幹什麽,趕緊說道。
“哦對!忘了忘了……”葉炳風三人跟在後邊,腿都凍麻了,心想這屍檢房也忒他娘遠了,這地下室得多大啊……
心裏千盼萬盼終于看到了屍檢房三個亮着燈的字,跺了跺腳,郭老開了門後走了進去,這屍檢房比葉炳風想象的要大的多,跟個小倉庫似的,裏面亂七八糟的什麽儀器都有,房間中央儀器前面擺着兩張床,床上躺這兩具****的屍體。
看到兩具屍體還在床上安靜的躺這,三人算是舒了一口氣!
葉炳風跟張子明趕忙走了過去,看了看手指甲,扒開嘴看了下牙齒,又扒開眼皮看了下,最後直接開口說道:“今天這兩具屍體必須火化!要不然今天晚上就麻煩了!”
“什麽?”郭景恒一愣,“呵,你們也真是的,就扒扒眼皮,扒扒嘴别的什麽都沒看,就要火化?”
“這個郭老先生,這兩句屍體不同于其他屍體,如果今天不活化,到了晚上就麻煩了!”葉炳風沒空跟眼前這個老頭演戲,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起來,“老先生,我相信你也幹了這麽多年的法醫了,您就沒遇到過邪事?”
“哎?這這這……你們到底是幹什麽的!”郭景恒被葉炳風說的一時無言以對,指着葉炳風三人,看向李向東,“老李,不是我說你,你帶着這三個人來成心搗亂的吧?屍檢報告才剛出來,其他法醫還沒來确認,怎麽可以火化?”
“哎呀郭老啊,你就相信他們三個吧!”李向東也沒話說了,本以爲還在想法子跟郭景恒好好商量商量來着,眼下倒好,沒等自己說話呢,就要讓人家拿去火化……
“相信?相信個屁!”郭景恒差點蹦起來,指着葉炳風三人,“你們給老頭子我說說,能有什麽事?說不出來,今兒你們誰都别想走!”
“這樣吧老先生……”葉炳風沉思了下,想了想,“如果我讓這兩句屍體跟活人一樣在地上走路,你就相信我們,怎麽樣?”
“啊?什麽?讓屍體站起來走路?”郭景恒心想這他娘的神經病醫院出來的吧,評書聽多了吧,還能讓屍體走路,說實話,自己好歹也幹了大輩子法醫,什麽怪事沒見過!
不過在見到葉炳風信誓旦旦的樣,郭景恒心裏也是有點虛了。
可是想來想去,人都已經死了,在邪也不會跟活人站起來走路啊,郭景恒看了眼葉炳風,心說小夥子不知天高地厚,今兒老頭子就看看你們有啥能耐,想罷便點頭應了下來,“行,如果你們真能讓死屍站起來走路,老頭子我直接卷鋪蓋回家,算是這輩子白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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