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也不知道啊,她啥也沒說…”張子明倚在房門上,“詹爺,你究竟弄了個啥放袋子裏面了?”
詹姆士露出神秘的微笑,“張,這件東西非常貴重!”
“非常貴重?”張子明心想家裏貴重的東西多了去了,這幾年沒幹别的淨鼓搗了一屋子古董,名文字畫,翡翠瓷器,難道這特務回家随手摸了個古董送給人家?“我說詹爺,包裏不會是裝的古董吧?”說實話,古董送了也就送了,一兩件張子明也不在乎,可他娘的沒見過追女孩還有送古董了,人家現在都流行送什麽玫瑰花啊,這送個古董叫啥事啊!
“張,不瞞你說,真是古董……”詹姆士倒了杯遞給葉炳風。
“啥!”張子明兩眼一黑,差點驚掉下巴,“我說詹爺,您這是玩我呢!不行!我得去要回來!”張子明說罷便要開門。
說實話,當詹姆士說出的确送了古董的時候,葉炳風心都涼了。
“等會等會……張,你激動什麽?這古董我跟你保證,她絕對愛不釋手!”詹姆士說的信誓旦旦,“就算她不喜歡,那也是裝的!這麽長時間了你還不相信我嗎?”
“除了古董還有什麽,肯定還有别的東西!”張子明真後悔沒打開看看,詹姆士鬼心眼多得是,誰知道會不會在裏面搞點别的事情。
詹姆士聳了聳肩,“張,當然還有别的東西!這是追求,當然要說明白!”詹姆士苦笑一下,“算了,我還是跟你說吧,裏面有一顆夜明珠,還有一張紙,一朵玫瑰花……”
“玫瑰花?夜明珠?”葉炳風跟張子明同時一愣,在當時那年代送玫瑰還是少數,也就是剛剛興起,尤其是在國内,國内比較封建追求個女孩頂多也就故意碰個面啊,躲在角落看幾眼,沒曾想詹姆士這都入了一半土的人了,還這麽浪漫……至于夜明珠,張子明幾年前從曹操墓裏帶出來不少,整天被葉辰逸拿着當滾珠玩……
“當然,玫瑰是英國的國花,它代表着紳士和永恒的愛意……”詹姆士道。
“紳士…愛意…那紙上你寫的什麽?”葉炳風可算長見識了,想想當初跟楊靜稀裏糊塗的就成了,也沒啥玫瑰花跟什麽紳士。
“這個”詹姆士看了眼張子明,“這個就算了,如果你需要,我完全可以寫一份一模一樣的!”
“不用了!”葉炳風直搖頭。
“對了,張,你有沒有問過人家的名字?”詹姆士問道。
“恩!”張子明點了點頭。
“恩是啥意思,你倒是說啊!”葉炳風顯然比詹姆士還急。
“辛秀曼!”張子明尴尬道。
“不錯不錯……”葉炳風跟詹姆士對視了眼,哈哈笑道。
護士室内,辛秀曼還以爲張子明送什麽東西來了,打開一看,驚訝的嘴都合不上了,隻見一顆小孩拳頭大小的珠子發着光,珠子旁邊放着一顆玫瑰花,還有一張紙,辛秀曼拿出紙看了看,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病房内,三個大男人聊得正歡呢,忽然葉炳風看見窗戶邊擦過一個人影,趕緊跑到床上躺了下來,同時示意張子明跟詹姆士到床邊坐下,房門一被打開,三人的眼神瞬間聚集了過去。
“是你啊!”來人正是辛秀曼,張子明趕緊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一旁的詹姆士遞給了葉炳風一個趣味十足的眼神。
葉炳風這才看清辛秀曼的模樣,30來歲,身高身詹姆士差不多,大衆臉,眉清目秀,身上穿着護士裝身材顯得格外突出,誘人味十足。
“啊…這個,這張紙是你寫的?”辛秀曼放在後背的手伸了出來,手裏,拿着一張紙,應該是詹姆士說的那張。
“是…是啊!”平常大大咧咧的張子明這回算是尴尬了,說話都磕巴起來,臉紅脖子粗的站在那。
“那好吧!”辛秀曼把紙折起來放進口袋,剛要說什麽,忽然看見病床上的病号咋還跑下去倒水了,朝床底下一看,針頭還在往外滴着水。
“哎?你怎麽起來了,快去躺下!”辛秀曼接過葉炳風遞來的水杯,心想這病号咋比旁邊坐着的這兩位還利索,完全不像失血過多的樣啊!
“沒事,這點傷不算啥!”葉炳風從詹姆士口袋裏掏出一盒煙,“這裏讓抽煙嗎?”嘴上在問,實則已經抽出了一根叼在嘴裏。
“哦,隻要别讓人看見就沒事!”辛秀曼說實話現在也挺尴尬的,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似乎想起了什麽,問道:“你們住在西山居?”
“是啊!”三人奇怪的點了點頭。
“哦,這樣啊,聽說西山居那邊的房子不銷售的,你們怎麽會?”辛秀曼尴尬的實在找不出話茬了,來了又不能直接走,這樣多不像話,再說,人家喜歡自己,自己也挺喜歡人家,隻好扯開話題聊幾句。
詹姆士哭笑了下,“這麽跟你說吧辛小姐,整個西山居的房子全是他倆的,現在明白了嗎?
兩人均都瞪了眼詹姆士,心說你就不能低調點嗎……
“這樣啊!”辛秀曼有點小驚訝,“那個珠子你收回去吧,這個太貴重了,雖然我不太懂這些東西,但我也能看的出來,那是夜明珠,對不對?”
“護士同志,我師弟給你了你就收着吧,那玩意我家有是,我兒子整天拿着當滾珠玩……”真是三個大男人有啥說啥,幸好葉炳風這句話就守着辛秀曼說的,萬一大庭廣衆下說出來,可真是夠喝一壺的。
“滾珠?!”辛秀曼捂着嘴,“不會吧?”
“這個……你别當真,他倆都是說着玩的。”張子明說道,頓了頓繼續道:“我師兄身體還沒恢複好,讓他休息會,咱們出去說!”張子明瞪了眼詹姆士,“走,詹爺,别打擾師兄休息了!”
不等葉炳風發話,張子明拉着詹姆士個辛秀曼直接走了出去。
“對了葉,明天我來接你出院……”詹姆士趴在窗戶上說道,“晚安了葉!”
葉炳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到淩晨四五點,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醒來時天剛剛亮,起床洗了把臉,順便到前台借了份報紙,坐床上等詹姆士來接自己出院。
報紙都來回看了五六次,詹姆士才跟楊靜來,簡單的收拾了下,到前台辦了出院手續。
路上去了趟菜市場,楊靜買了幾樣菜,到家時已經半晌,葉炳風讓張子明把纏在胳膊上的纏成粽子一樣的紗布解了下來,自己纏了幾道,三人剛坐下喝了兩口茶,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
葉炳風透過貓眼一瞧,首先看到的是一個鳥窩,葉炳風心裏正納悶呢,難道門裏面又有家雀進去築了窩?(那種時代下的防盜門棱條是用鐵焊的,門闆是木頭的,所以跟容易進去家雀築巢)心想不對啊,前兩天剛掏了,打開門一看,不是别人,原來是李向東,從貓眼裏看到的應該是李向東的頭發。
“李隊長,這麽早來了!”葉炳風把李向東讓進屋,一看張子明跟詹姆士都在,笑呵呵的打了個招呼。
“這點東西帶給孩子吃的!”李向東把手裏的東西遞給楊靜。
“李隊長,來就來呗,你還客氣什麽,快請坐!”葉炳風倒了杯水給李向東,“李隊長,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李向東歎了口氣,從桌子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根煙點上,然後才說了起來,“我剛開會回來,這不路過就過來看看,文物全部被挖掘出來了,是個藏寶洞!”
“哦!原來是這樣!”葉炳風三人裝的很驚訝,其實李向東跟沒說一樣。
“李隊長,那三個人呢?抓到沒有?”葉炳風突然想起來那天還有兩個盜墓賊來着。
“抓到了,你們猜怎麽抓到的?”李向東喝了口水,看着葉炳風三人。
“當然是被你們抓到的,這有什麽好奇怪的?”詹姆士道。
“不,是被下去的那幾個文物專家抓到的……”李向東納悶道,“這兩人也算是奇葩了,兩個大小夥子被幾個近百的老家夥降住,還有臉去盜墓!”
“李隊長,其實這也算正常,如果換做是你,你也一樣!”詹姆士很平淡的看了眼李向東,“他們被窒息時間太長,加上害怕,被那群老家夥抓住沒什麽好奇怪。”
“窒息……”李向東沉思道,“那兩個從水裏沖出來的死屍就是窒息而死,屍檢報告出來的時候我還以爲在水裏憋死的,聽你們這麽說實在洞裏就已經死了?”
“李隊長,屍體剛被打擾上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了,屍體不是淹死的,難道屍檢報告沒有寫清楚什麽窒息嗎?”張子明接過話茬說道。
“寫了,是黃色粘液物導緻窒息!”李向東說道。
“那就對了!”葉炳風緩緩地點了點頭,手裏的茶杯剛放到嘴邊,忽然想起什麽,“李隊長,那兩個屍體現在怎麽處理的?”
李向東搖了搖頭,“不知道啊,估計還在醫院!”
“還在醫院!”葉炳風跟張子明對視了一眼,“不好,要出事!”
“怎麽了!”李向東跟詹姆士問道。
“可能會起屍!”葉炳風扔下一句話,從沙發底下抽出背包就往樓上跑,“子明,快回家拿東西,咱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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