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硝會産生大量陽氣在水裏,這兩包應該夠了,一旦陽氣過于強勝這陣就不會起到任何作用,也就是暫停工作!”葉炳風解釋道,“陣沒了作用,下面又突然爆發出這麽強烈的陽氣,這些千魂精肯定會找地方避過陽氣,這時,陣是它們最好的選擇!”葉炳風頓了頓,“但我們的赤硝隻能堅持幾秒的時間,被水沖走就沒用了,這也是正是我的辦法,千魂精是體内大部分是怨氣,凡是聚陰的東西肯定會吸怨,赤硝一旦被沖走,陣就會恢複作用,這些千魂精就會被吸在上面,直到吸死……”
葉炳風終于一口氣說完,其實這辦法也是半斤八兩,能不能行全靠推測,自己也非常沒把握,所以,在給詹姆士跟張子明解釋起來,底氣也沒那麽足。
葉炳風話音一落,詹姆士跟張子明的眼神同時望着葉炳風,“别看我!我能想到的隻有這個辦法,總比你倆那不着調的法子好,實在不行你倆來想!”葉炳風學着詹姆士的樣子攤攤手,“我跟你說實話,其實我布的這個陣受害最大的是我,弄不好還折壽,反正一會你倆就知道了!”
“師兄啊,主要是這辦法也太勉強了……你确定這些千魂精會主動跑到牆上去?”張子明苦着臉,“師兄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怕什麽,失敗了大不了順着河道跳下去,被水沖出去,剩下的愛咋地咋地!”葉炳風瞪了眼張子明,“你還在這看啥,快去啊!”
“對了!”張子明身子鑽出小洞口一半,葉炳風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如果赤硝不夠就直接放點血!”
“好吧……”張子明把純均咬在嘴裏,三兩下就鑽了出去,葉炳風跟詹姆士坐在床邊上等了五分鍾後,葉炳風拎着魚腸走到中央的位置,二話沒說,噌一劍胳膊手腕,用血在地上畫了個符,然後用血往床上的洞口撒了兩條半米跨的線,在線中間畫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符号。
這是茅山中一種引地氣的方法,稱爲氣渠,是以自身陽氣來引導陽氣的流動,這些符号在茅山術中稱爲礫引,說白了就是以自己陽氣作爲引子,引導陽氣的流動。
雖然對張子明跟葉炳風兩人時不時的自殘詹姆士早已見慣不慣,可是也沒見過拿着自己的血不當自己的啊,瞅這工夫,還不得撒地上半斤,換做一般人的話早就失血過多休克了,而葉炳風還在瞪着大眼咬着牙畫符号。
“葉,實在不行用我的吧!”詹姆士實在看不下去了!
“沒事……”葉炳風擡頭看了眼詹姆士,“準備好!”
葉炳風畫完最後一個符号,站在地上畫的符中間,手持魚腸,大喊一聲“子明,倒!”
葉炳風這一聲可謂是雄厚波瀾,渾濁有力,甚至把走到台階上的專家門都吓了一跳,不過這一聲也提醒了這些專家們,其中一人手朝着葉炳風的他們的方向一指,“他們在那,快點!别讓他們跑了!……”
另一邊張子明在這坐了半天也沒聽見葉炳風的動靜,心想估計又出了别的事情?本想爬起來跑回去看看,誰料屁股剛撅起來,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了過來,張子明撒開黃布,赤硝嘩啦倒了下去,頓時,河道裏的水變得通紅,不過隻是幾秒鍾的時間,被後續湧來的水沖的一幹二淨。
在葉炳風喊出聲音的兩秒後,詹姆士把手裏的黃布跟符撒了下去,葉炳風嘴裏念叨一陣,隻聽石床下面的水咕隆咕隆冒着氣泡,水流翻滾不斷,擊起數米水浪,洞内,一股熱風從石床下的洞口迎面撲來,詹姆士不可思議的張着嘴,瞪着大眼,看着眼前的一幕,縱然之前見過何等不可思議的道術,對他來說已經很神奇,不過在在見到這一動靜後,詹姆士開始懷疑人生,原來覆手翻江倒海都是真的……
張子明這邊一樣如此,倒上赤硝後轉身便往回跑,兩步沒落下,隻聽腳下傳出咕噜咕噜,稀裏嘩啦的動靜,張子明隻是頓了一頓,便順着夾道跑到小洞口,鑽了進去。
另一邊的專家們已經到了裂縫前,看到一地的兵器白骨後,連連驚歎,突然,一陣稀裏嘩啦的水流聲傳了出來,吓得衆人以爲是大水沖了山……
張子明鑽進洞口正好撞見葉炳風張嘴往牆壁上吐真陽涎,一口真陽涎噴上,千魂精似乎感覺出了動靜,全部湊到牆邊下,“師兄啊,咋沒用啊!”
“陽氣不夠!”葉炳風擠了擠手腕,手一揚,血濺在石壁的紋路上。
張子明眼神看向詹姆士,見這貨還在愣着,跑過去抽出魚腸劍對着自己胳膊跟詹姆士的胳膊就是一刀,瞬間,血冒着泡的湧了出來。
“快!”張子明把手伸進洞口内,血順着胳膊流入河道中,兩人的血一摻進去,頓時,千魂精如同瘋狂了一樣,全部跳上牆壁,緊緊的粘在牆上。
見此葉炳風心裏算了舒了口氣,“把胳膊收回來!”說罷魚腸劍猛地插入礫引中間,魚腸插入,洞口冒出的熱氣截然而止,下面的水流聲也漸漸安靜下來。
“吱吱吱……”牆上的千魂精似乎受到了驚吓,在牆上掙紮不斷,不過身子像是被石牆吸住一般……過了一兩分鍾,掙紮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地,牆上的千魂精沒了動靜,啪嗒啪嗒一個個軟榻塌的從牆上掉了下來。
這裏情況最好的就屬張子明跟詹姆士了,葉炳風體内的血差點給放空了,倚着石床,面色蒼白,頭昏目眩,眼皮薩隆……
“張,這些東西怎麽辦?”詹姆士走過去用腳踢了踢地上掉下來的千魂精,隻感覺軟榻塌的仿佛踢在牛糞上一樣……
看着滿地的黃色液體以及成堆的千魂精,張子明皺着眉頭扔了一張符上去,頓時,整個空間内被大火蔓延……
洞窟外,湖泊旁邊,整個警隊外加上面十幾個專家全都趕到了這裏,遠處雜草從裏,李向東坐在地上伸着腿煙卷一根接着一根,愁的頭發都白了……
就在這時,一個幹警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李隊,快去看看,發大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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