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張,你們兩人爲什麽每次出門都帶着刀劍,現在這個社會子彈才是道理!”詹姆士有點好奇的看着葉炳風跟張子明,自從認識這哥倆,有事沒事就往腿肚子上綁長劍,甚至有時候還誇張到綁在腋下……
“嘿!詹姆士,這你可就不懂了,戰争跟人鬥用的是槍炮,若是跟孽畜鬥,槍炮啥的都不好使!”張子明手裏掂量着純均劍,“這才是道理!”
詹姆士鄙視的看了眼張子明,這都是什麽年代了,還活在冷兵器時代,遠的不說,就在英國那一出,人家噌一下把槍掏出來頂你腦門上了,你還那個寶劍站那,這不就是幹脆的等死嘛。
“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人…”詹姆士搖了搖頭,忽然對着李大壯說道:“我給你的東西你都帶着嗎?”詹姆士說的應該是那幾袋子槍炮,說實話,對于這些槍炮彈藥啥的,葉炳風并不太抵觸,就拿上次去賈诩墓裏面,如果沒李大壯帶的那些,自己幾人還一定能出來。
在一旁的葉國棟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張着嘴憋不出一句話“我我…我說兒賊,怎麽還槍炮了?你們這是要去打朝鮮還是緬甸呐?不是說去河南嗎?”
“爸,這位詹姆士是國家的保密局的…”葉炳風隻好這樣解釋,“啥?”葉國棟根本沒聽說過國家保密局這個東西,一副迷惑的樣,“哎呦叔,就這麽跟你說吧,這個人啊,是個特務!明白了吧,上次阿,這個特務帶來幾袋子槍,這次啊讓他帶回去!”
張子明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詹姆士一頭黑線。
“對了,靜靜啊,學校沒課的話你就在我家多待幾天,陪陪我媽,我過幾天就回來了!”這回葉炳風說啥也不能帶楊靜去了,去趟英國就差點沒把腸子悔出來,萬一跟着去了河南再出點啥事,葉炳風可算是夠喝上一壺了。
“好吧…”楊靜明顯有點沮喪,不過楊靜現在大部分知道葉炳風在幹嘛,所以有些事明知道自己是幫不上忙的,跟着隻會添亂,所以,才勉強答應下來。
葉炳風見楊靜不太高興,竟然頭一次的大場合下把楊靜抱緊在懷裏,低頭吻了下楊靜的額頭,小聲道:“等我回來,咱們結婚……”
對于自家兒子剛來就要走的消息讓葉國棟兩口子好一番絮叨,不過好在未來兒媳留在了家裏,梅春麗臉色才始終露着笑容,在一家人的送别下,葉炳風四人打車直達火車站。
路上葉炳風忽然想起一件事,“子明,現在咱們還在北京,況且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要不你回家看看?”對于張子明家的公司被迫停運,葉炳風也覺得有些可惜,誰料張子明搖了搖頭,“師兄,這是家族裏的事,我回去看也沒用,或許是社會時間段,過幾天政策變了就好了……”
既然張子明這樣說了葉炳風也不好再說什麽,到了火車站之後,四人買了張臨時票,還是站票,上了火車葉炳風才知道那苦字是咋寫出來的,早知道把魚腸劍綁在腋下好了……
張子明也好不了哪裏去,站樣,實際上是半蹲着,累的那叫一個夠嗆,不過兩人是在沒别的辦法,總不能在火車上把國家管制刀具拿出來吧,事情玩大了再來個就地槍斃……
在艱苦中硬熬了十七八個小時,兩人小腿肚子都轉了筋,火車終于進站了,剛下站,兩人彎着身子直奔廁所。
“早知道跟那幾袋玩意一起托運了…”葉炳風解下魚腸劍,放進背包裏,“我說一起托運了吧師兄,你硬是不聽,那些槍炮都有辦法運過來,兩把劍還不是毛毛雨?”張子明一個勁的後悔聽葉炳風的。
“葉,張,你們怎麽樣了?”詹姆士站在廁所外頭隻喊,葉炳風兩人站廁所裏抽了根煙,才屁颠屁颠的跑出來,張子明白了眼詹姆士:“皇上不急太監急……”
中午四人才趕到河南開封,随便找了個旅店住了下來,四人覺得住四間房太麻煩,直接開了一間四人房,國内的旅店比起外國酒店可就差遠了,房間内除了一張大桌子跟四個闆凳幾個茶杯以外,剩下的就四張木頭床。
“葉,裝備還要等三天後才能到,這段時間正好夠我們找到具體位置了!”詹姆士邊說邊換上一套西服,打上領帶,“詹姆士先生,你這是要幹嘛去?”葉炳風有點疑惑,這才剛來半會,人生地不熟的就開始換衣服往外竄。
“哦不,葉,你覺得咱們四個人在這裏能找得到嗎?”詹姆士站在鏡子面前照了下,自我感覺滿意後又從張子明包裏把皮鞋拿出來換上,“葉,我去趟這裏的政府,我有證件,會讓他們找人幫咱們忙!”
穿戴完詹姆士開門走了出去,“葉,張,等我的好消息!”
“他娘的特務就是特務,到哪都有辦法!”張子明拉開葉炳風的背包把地圖全部拿了出來鋪在桌子上,“人家詹姆士說的也對,人不生地不熟的來這幹嘛,幹瞪眼看着地圖有啥用……”張子明嘴上再說,手裏早就拿着放大鏡在比對。
“哎哎哎…老黃,你來看看,這跟這是不是很像……”
臨近傍晚,詹姆士才回來,一進門,把錢包啪扔在桌子上,“嘿,詹爺您這是吃槍藥了吧?得嘞,事沒辦成是不是?”
“張,你見過我有沒辦成的事情嗎?”詹姆士倒了杯水,“哦,我真是不明白國内的問題出在哪…”
“詹姆士先生,出什麽事了?”葉炳風擡頭問道,“葉,這也太黑了!”詹姆士說着伸出五個手指頭……
“那你找的人幫忙呢!”張子明問道。
“哦,差點把這事忘了,明天會有人過來,說是什麽知名的地理學家!”詹姆士聳聳肩,“其實咱們這裏有個地理學家,黃先生,你說對嗎?”
四人埋頭研究到深夜,還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最後詹姆士拉着四人出去吃了頓飯,回到旅店,四人剛睡下沒多久,就聽見有人敲人,四個人隻好起床重新穿好衣服,門一開,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
“你是?”葉炳風眯着眼,打着哈欠,“小夥子,你們這裏有沒有一個叫詹姆士的人,我是他找來的。”
“哦,原來是您啊…”葉炳風回頭看了眼,見詹姆士還在打扮,便先把老者請進了屋,“老先生,請問你貴姓?”葉炳風趕緊拿了個闆凳,倒了杯水。
“我姓宮,單名平字。”老者呵呵笑道,“小夥子,看你年紀輕輕你也是幹那個的?”
葉炳風有點迷惑,至于宮平說的那個有些聽不明白。“宮先生,您說的那個,是指哪個啊?”
宮平有點驚訝的看着葉炳風,忽然指了指上面,“哦,這個啊,我不是,我是詹姆士的朋友…”葉炳風還以爲宮平說的是哪個,原來是把自己也當成特務了。
“詹姆士先生…”葉炳風喊了聲詹姆士,“這位就是你說的那位地理學家了吧!”
詹姆士走了過來,跟宮平握了握手,“宮先生,我是詹姆士,這是我的幾位朋友,今天讓您百忙之中過來就是想讓你看看這副古代地圖!”詹姆士把湊龍圖拉到宮平面前。
“這是…”宮平帶上眼鏡,在燈光下看了一會,搖了搖頭“詹姆士先生,這張圖應該是南北朝時期的河南地圖,此圖畫的非常精準,我覺得這張圖似乎在标記什麽東西一樣……”
宮平的一句話讓葉炳風幾人有點吃驚,“宮先生,這張圖我們看了很長時間了,也經過仔細的比對,始終确定不了在什麽位置。”
“恩…這張圖畫的很密集,單是分來看标記的非常明确,但如果湊成一塊的确讓人很頭疼…”宮平把現代版地圖拿了過去,“這是清末時候的河南地圖?”
葉炳風點了點頭,宮平埋頭看了半天,此時已經接近半晌,宮平還是沒有一點頭緒,就在衆人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宮平忽然站了起來,“詹姆士先生,麻煩你買瓶油來!”
“油?”詹姆士不解,“宮先生,你要油幹什麽?”
“因爲這是張異圖,也叫反圖,就是畫圖的人故意反着畫的!”宮平扶了扶眼睛,“把油撒在皮布的後面,線條以及标記就會顯出來,這才是真正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