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在太一術上是有記載非常清楚,張子明當初在看到這一段時,一個勁的咂摸嘴,仰頭歎息這古人都是他娘的蛇精病啊…
“啊哈哈…子明早來了啊…”葉炳風往床前揍了兩步,打着哈哈拍了拍張子明的肩膀,“子明啊,我爸的傷勢跟身體怎麽樣了?”張子明怪異的看了眼葉炳風,心想這貨好歹也學過點中醫,自家老子身子咋樣了還不清楚嘛,這還一個勁的給問上了。
“這個…傷勢倒是無大礙…”張子明擺出一副人老持重的模樣,故意的背着雙手在原地走來走去,眉頭一皺,“師兄啊,這個煙瘾,恐怕不好戒啊,要戒掉煙瘾,要看伯父自己的意志力啊!”張子明看了眼葉國棟。
就在這時,門外急匆匆的走進一人,身後緊跟着一個勁阻撓的小護士,衆人都在疑惑回頭看時,那人認出來了張子明,“哎呀,張少啊,終于找到你了,老爺子剛剛醒了,說着要見你啊…”
來人張子明也認了出來,是張越的司機,名叫東子,三十歲左右的小夥子,聞言張子明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你說啥?醒了?”張子明有點不可思議的把頭轉向葉炳風,“師兄,這是咋回事!”
東子狠狠地點了點頭,“是啊張少,剛醒啊,董事在那邊剛挖開宿舍樓,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這不就接到消息急匆匆的讓我來接你回家,哎?我滴大少爺哎,别愣着啦,快走吧!”
東子見張子明聽了自己的話非但沒有動作不說,還愣在原地一個勁的朝着葉炳風擠眼,東子差點一口氣嘔出來,難道這文明舉世無雙的家族少爺,二世祖,都是這他娘的嗜好?
東子不說後話,張子明跟葉炳風還在一個勁的懵比呢,話說兩人還沒來得及看看啥情況呢,就醒了,這得多驚喜,多意外,懵的兩人還在原地轉圈圈,誰知後話一說,兩人眼都瞪大了……
“莫非,那宿舍樓還與老爺子有啥聯系不成?”這點念頭不禁在張子明腦袋裏冒了出來,甚至葉炳風也是同樣有了這念頭,然後兩人眼神轉向東子,盯的東子直發毛。
“張少,葉少,你你你倆…”東子張這嘴,說話磕磕絆絆的,“走走走…快去看看!”這時張子明也管不了家裏人藏着掖着了,拉着葉炳風直竄,樓梯都是三蹦兩跳下去了…張子明還好把包扔給了東子,葉炳風不行啊,背着有二十來斤的背包,那叫一個酸爽……
路上東子在葉炳風跟張子明的催促下都飙到極緻了,東子心裏都在爲張子明老爹的車心疼的要死,這他娘的幾十萬的車啊…幸虧張子明的老爹沒在,不然少說兩大耳刮子給張子明掄頭上了。
這速度在葉炳風兩人眼裏還算慢的了,想想當初陳峰那速度,那才叫極限…吓得張子明腿肚子都朝前了…
好在醫院張家不遠,十來分鍾就到了,葉炳風張家門口一看,心裏吃了不小的一驚,好家夥,這遠遠的望去的模樣,整個張家圈起來,用米尺量的話,估計是甭想了,這一片大宅子,少說占地三裏有餘。
光從南到北走路也得走半個小時,這他娘的才叫有錢人,大門框上不知用啥木頭做的一個大牌匾,上面寫着“張宅”兩個大字,威武霸氣,靈風赫赫,筆峰蒼穹又不失餘力,這才叫有錢吃飽撐的慌……
葉炳風朝着張子明豎了豎大拇指,“有錢啊…怪不得黃英成那死小子不敢在你面前炫耀,這才叫真人不露相…”聽到葉炳風這話,張子明無奈的白了一眼,無奈的笑了笑。
葉炳風爲了擺出風水師那高深莫測,裝逼的身形,特地找旮旯換了身運動服(順路在地攤上買的,十塊錢一身…),衣服一換上,配上那大黑墨鏡,“子明,兄弟這打扮怎麽樣?”張子明乍一看,猛不丁吓一跳,這哪點像風水先生,就一黑虎山老大,響當當的土匪頭子模樣(主要是葉炳風的身形顯不出大氣),不過張子明可不敢說出來,裝做滿意的樣子,點點頭,“不錯……”
進了門口,空無一人…葉炳風路也懶得看了,跟在葉炳風後頭走呗,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再次進了一個門口,人才逐漸多起來,三拐兩拐,張子明領着葉炳風來到正主面前。
先是一番客套加介紹,葉炳風也見了張子明所謂的老爹,樣子就跟張子明一個模子刻出來,無非就是老了一些,其他人,除了長的賊眉鼠眼的,别的臉上就是坑坑窪窪的,葉炳風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還是擡頭鼻孔朝天,望天觀白雲吧……
“難道這位就是子明的好友?号稱洞徹陰陽,逆轉乾坤,牛鬼蛇神退避三舍望而止步的風雲居士?”葉炳風沒想到張家如今的執事人上來就是這麽一套話,要不是葉炳風定力好,一把扶住張子明,說不定葉炳風眼前一黑,仰頭直接倒了下去,這都是些啥啊,自己啥時候有這些亂七八糟的稱号了……
不用想,除了能從張子明嘴裏冒出來,别的人還真沒把握編出這麽多還這麽流利的詞…
這位五十來歲的人舉止有拱,看來就是張子明嘴裏的大伯,張已天了,
葉炳風被張已天這麽一說,聽起來是牛逼哄哄的,一家人統統看向了葉炳風,弄得葉炳風是躲也躲不過去,藏也沒地藏,那叫一個尴尬,無奈的狠狠瞪了一眼張子明。隻見張子明眯着嘴強憋着笑,回了葉炳風一個誘惑的眼神。
“額…”葉炳風不知道說啥好了,“沒您說的那樣神通,都是道上瞎吹的,姓葉,叫我炳風就行了,想必您就是子明常常挂在嘴裏的大伯了吧,一見果然是龍勝鳳骨……”一堆話誇的張已天如醉如癡的,飄飄然然…
“咳咳,大伯,人已經見過了,聽說爺爺現在已經醒了,能不能帶我跟葉大師去看看…”張子明低咳打斷張已天的幻想,眼神有意的往屋裏瞅了瞅,張已天見此,笑了笑,點頭應了下來、
“對了大伯”張子明剛踏進屋内,便轉回頭“葉大師不希望有人見他做法…這個…”張子明掃了眼緊跟而來的張家人員,張已天會意,吼了兩聲,一家人灰頭灰臉的又退了回去…
“子明,你真是有能耐啊!”跟着張子明身後的葉炳風踢了張子明屁股一腳,“咋地了啊師兄?”張子明故意裝作不明所以,一副無辜的樣,“你說咋地了,那一套話誰編的?”
“我…我那不是…爲了掩飾咱倆身份嘛…”張子明道,“你不會直劫說咱倆都是學道的!來治病的,會不讓咱家進還是咋地?”葉炳風心裏還一個勁的生氣呢…“哎!師兄,你還真别說,如果我這麽說咱倆今兒還真别想進來!”
兩人說話的同時進了一個内設豪華,如皇家别院般的屋子,裏面裝飾品古董擺了慢慢地,整整的,一屋子,在葉炳風眼裏,凡是有點空隙的地方都擺上了青花瓷瓶啥的,牆上挂的畫…葉炳風大概了掃了一眼,眼神一突,心裏撲騰一跳,“這他娘的不是吳道子的《天王送子圖》?”
張子明一副土鼈樣看着葉炳風,自豪的昂了昂頭,甭說吳道子的畫,王羲之的字都能給你弄出幾張來……
“有錢啊…有錢人啊…”葉炳風感歎了一路…
進了裏房,終于見到了張子明的爺爺,挺精明精瘦的一個小老頭,長得不高,身上整理的有條有序,不過頭發跟胡子都白了,屬于銀白的那種,葉炳風在看到老爺子的那一瞬間,便看的出來,這老爺子估計折過壽。
張子明的眼不瞎,葉炳風能看出來,張子明早就看出來了,隻是沒提及而已。
“爺爺…”張子明走到老爺子身邊,握着老爺子的手,小聲呼道,老爺子虛弱的睜開眼看了眼張子明,又把眼閉了起來,“是子明啊…”聲音又小又微弱,“是我,是我爺爺,你醒了!感覺怎麽樣?”張子明激動勁就甭說了,眼淚都流出來了。
“哎呀,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我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哇!”老爺子說着有些激動,咳嗽起來,張子明趕緊把老爺子扶了起來,“爺爺,您沒事吧…”
“不礙事,不礙事…”老爺子靠在被子上喘了口氣,“子明啊,你爺爺我這輩子好事沒做多少,缺德事幹一大堆…算算,我的陽壽也不多了,這次三魂七魄能回體也算是意外,老天爺是照顧我張家了……”
葉炳風跟張子明一聽,兩眼一驚,張子明急忙問道,“爺爺,你懂得這玩意?”老爺子睜開虛弱的眼看了眼張子明,沒有絲毫猶豫的點了點頭,“當年我救國一位老者,後來老者爲了報答我,教了我點皮毛術,唉!”老爺子歎了口氣,繼續道,“學了這一點就自以爲是,竟然缺德的去盜墓,沒曾想,我學的竟是皮毛中的皮毛…”老爺子自嘲的笑了笑。
爺孫在那說話,葉炳風趁着沒事工夫,在老爺子的床頭點了三根香,三根香用七個銅錢圍了起來,葉炳風嘴裏念叨一通,從包裏拿出魚腸劍,“锵!”往地上一插,魚腸劍崩的火星直冒,葉炳風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哎呦卧槽…”葉炳風撐着站起來去撿魚腸劍,正好被老爺子看了個正着,老爺子眼神中露出一絲精明,“孩子,你這是茅山的探魂陣?”見到崩到床邊的魚腸劍,老爺子幾乎是驚呼出聲:“魚腸劍!”
葉炳風撿起地上的魚腸劍,往身上擦了擦,“是啊…的确是茅山的探魂陣,老爺子,您見識不淺哪?”葉炳風拿着魚腸劍再次走回陣法前,卯足了勁,狠狠一劍插了下去。
頓時,三根香中冒出的眼分成三個獨立的煙圈,圍着七個銅錢轉來轉去,似乎要掙脫出七個銅錢一般…葉炳風看了眼張子明,猶豫了下,還是開口說了出來,“子明,老爺子時間不多了…”
探魂陣,也稱探命術,這是根據諸葛亮的七星續命燈演化而來,不過這裏可沒有用七星續命燈續命,這裏用來勘測将死之人準确的死亡時間,此陣也可以看出人有沒有丢魂,放在古代,是沒有時間的,隻能依照太陽已經漏鬥來判斷時辰,很不準确,所以,茅山先輩便發明了探魂陣,主要作用是看一個人有沒有丢魂落魄的小陣法,但看将死之人的将死時間也非常準确,說白了就是看魂魄到底啥時候離開肉體。
“一個探魂陣在我等眼中是何等高深的陣法,卻不料在孩子你的眼裏,隻是個不起眼的小陣法而已…孩子,能不能告知一下爺爺,師傳何人?”老爺子轉過頭,看着葉炳風,既然被老爺子都看出來了,葉炳風也沒啥好隐瞞的了,看了眼張子明,張子明也是點了點頭,“張爺爺,我跟子明都師承劉明陽!”
“是明陽!天命啊…”老爺子突然老淚縱橫,小聲哭了出來,“不知道你師父現在身在何處,過得怎樣?”這次換問張子明了,“爺爺,師父他老人家好着呢,整天無所事事的,在濟南城東遠真和尚那算命呢!”張子明說起劉老頭竟然有了絲絲懷念。
“唉,既然這樣,我也就沒啥隐瞞的了…”聽到老爺子說這話,葉炳風也好奇的走到老爺子身邊,聽了起來,“不知道你倆有沒有聽說過《洛神賦》!?”
“《洛神賦》!?”不禁張子明驚叫一聲,連同葉炳風也是驚叫出來,“相傳《洛神賦》出自曹植之手,清代校勘丁晏曾評價《洛神賦》,又拟宋玉之辭爲《洛神賦》,托之宓妃神女,寄心君王,猶屈子之志也。而俗說乃誣爲“感甄”,豈不謬哉!餘嘗歎陳王忠孝之性,溢于楮墨,爲古今詩人之冠,靈均以後,一人而已。”
葉炳風沒曾想到這牽來扯去,還把《洛神賦》給扯了進來,聽老爺子說來說去,原來暗意裏是想盜曹孟德的墓,找《洛神賦》啊,兩人驚訝的同時,隻聽老爺子繼續道,“曹植所做《洛神賦》随從曹操葬于七十二疑冢之中,這些年,我跟好友一起去過漳河,那裏據說是當年曹操所建疑冢,不過,現在我才明白,曹操乃摸金出身,他的墓葬,絕不在漳河!”
在一旁的葉炳風皺起眉頭,“曹操不是提倡薄葬嗎?說不定就埋在漳河其中一個疑冢中…”話沒說完,老爺子笑着搖搖頭,“薄葬?那是史書記載!曹操堂堂魏王,豈有薄葬之理?”
葉炳風想想也是啊,就算曹操自己願意薄葬,可他兒子絕不可能給他薄葬的,同盜墓老祖出身的曹操,哪有不妨自己墓被盜一招,說不定這薄葬說法就是防盜墓的一招棋。
不禁葉炳風越來越糊塗,連同張子明也理解不通了…“爺爺,你說《洛神賦》跟曹操埋在一起,那也不可能啊,曹植作《洛神賦》時曹操估計已經升天了吧,怎麽可能随葬啊…”
“糊塗!”老爺子對着張子明的腦袋來了一下,“誰跟你說是一起随葬的!”
張子明一驚,“你是說,曹植後來放進去的?”
“沒錯!當年我幾乎挖遍了漳河附近的七十二個疑冢…裏面不禁沒有一根屍骨,連棺材都不曾見到!”老爺子回到起來有點惆怅,“埋得都是一個個大臣的笏闆,且都是玉的……”
“難道說曹操弄了七十二個冤孽?”葉炳風一聽是玉笏闆,看來冤孽是少不了了,說起來曹操這貨還真挺能折騰,就當年經濟情況來說,雖然盜了點墓有點幾分錢,可這修墓的大工程,不是一般經費能折騰起的。
“恩!”老爺子點了點頭,看臉上的表情似乎對當年的情形記憶猶新…“如果不是我會點皮毛之術,估計早就交代在那了……”
“後來,在其中一座疑冢裏面,我們發現了一個石碑…上面記載其實曹操所葬之處,确實七十二疑冢不假,但,墓的地方畫在湊龍圖上!”
“原來如此!”此刻,張子明跟葉炳風終于明白,這湊龍圖上所記載的墓葬,應該就是曹操墓無疑了……
(6000字章節,算是二合一吧!)
注解:《禮記》記載,笏闆,又稱手闆、玉闆或朝闆。是古代臣下上殿面君時的工具,古時候文武大臣朝見君王時,雙手執笏以記錄君命或旨意,亦可以将要對君王上奏的話記在笏闆上,以防止遺忘。
漳河:中國華北地區海河水系的南運河支流。上遊由兩河合一,一爲清漳河、一爲濁漳河,均發源于山西長治,下遊作爲界河在經過區段劃分河北省與河南兩省邊界,到河北省邯鄲市館陶縣合流衛河,稱衛漳河、衛運河,進入海河水系的南運河
東漢建安九年(公元204年)曹操擊破袁紹以後營建的邺城的遺址,在今河北臨漳縣城西南5公裏。由于漳河曆年泛濫,地面遺迹已極稀少,著名的銅雀三台尚存二台殘迹,城垣已蕩然無存
《洛神賦》曹植此賦據序所言,系其于魏文帝黃初三年(222年)入朝京師洛陽後,在回封地鄄城途中經過洛水時,“感宋玉對楚王神女之事”而作。當時,曹丕剛即帝位不久,即殺了曹植的密友丁儀、丁廙二人。曹植本人在就國後也爲監國谒者奏以“醉酒悖慢,劫脅使者”,被貶安鄉侯,後改封鄄城侯,再立爲鄄城王(俱見《三國志?陳思王傳》)。這些對決心“戮力上國,流惠下民,建永世之業,流金石之功”(《與楊德祖書》)的曹植來說,無疑是接二連三的沉重打擊,其心情之抑郁與苦悶,是可想而知的
曹植:(192年-232年12月27日),字子建,沛國谯(今安徽省亳州市)人,出生于東武陽(今山東莘縣),是曹操與武宣卞皇後所生第三子,生前曾爲陳王,去世後谥号“思”,因此又稱陳思王
曹操:(155年-220年3月15日),字孟德,一名吉利,小字阿瞞,沛國谯縣(今安徽亳州)人。東漢末年傑出的政治家、軍事家、文學家、書法家,三國中曹魏政權的奠基人。
陳壽《三國志》:“漢末,天下大亂,雄豪并起,而袁紹虎視四州,強盛莫敵。太祖運籌演謀,鞭撻宇内,攬申、商之法術,該韓、白之奇策,官方授材,各因其器,矯情任算,不念舊惡,終能總禦皇機,克成洪業者,惟其明略最優也。抑可謂非常之人,超世之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