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看出了葉炳風的意思,尴尬的笑了笑,“貧僧遠真,兩位莫非是劉施主的徒弟?”
“嗯嗯…“葉炳風哪有空說話,點點頭,嘴裏含着布條,正包紮胳膊,那一刀可割的不輕,皮肉都翻了出來,幸好血管沒事,張子明身上的上不比張子明少了多少,疼的皺着眉頭。
“兩位施主看來傷的不輕,這是清毒化傷散,施主敷上幾日便可痊愈!”,小和尚笑了笑,從懷裏拿出一瓷瓶,遞給了葉炳風,“多謝了,不知道我師父傷的咋樣了?”葉炳風說着打開清毒化上散滿身塗上一遍,扔給了張子明,張子明拿過後也是全身摸了起來。
小和尚單手扶着劉老頭,另一隻手把着劉老頭的脈搏,歎了口氣,“劉施主自破體内三關,魂魄,經脈皆都受損,幸好性命無大礙,不過……”
“不過什麽!”葉炳風跟張子明急忙湊了過來,問道,“不過魂魄受到地氣的影響…唉!意識昏迷,醒不醒的來就看劉施主自己了!”葉炳風單手行于胸前,行禮道。
“怎麽可能會這麽嚴重…茅山術中明明記載…”葉炳風跟張子明有點不敢相信,焚屍陣雖然在茅山中屬于傷陣但是傷害程度并不是很大,劉老頭的身體在葉炳風看來隻需修養個一年半載的就沒事了,誰會知道這樣!
“兩位施主,據貧僧看來,這坑中是十二地煞陣吧,劉施主的傷勢莫非擺了你茅山的焚屍陣?”小和尚眉頭一皺,看向這周圍,此地已經是亂的不成樣子了,法器啥的都有,但沒想到這小和尚一眼就看了出來。
“你認的我茅山陣法!?”葉炳風不可思議,甚至張子明都不可思議,這都是啥啊,一個不知道比自己小了多少歲的和尚竟然看出了茅山的陣法,還有那十二地煞陣!
“怪不得,怪不得,陰陽七關,魂魄都據陽,魂魄又是存一,卻是相合相生,貧僧本疑惑,想不到緣由卻是這十二地煞!此陣乃是奇人所布,貧僧敬仰!”小和尚沒有回答葉炳風的問話,而是自己在那喃喃起來。
“相合相生…小師傅你難道見過李思的棺椁了?”葉炳風道。“何止是見過,施主不知,貧僧就是爲了此事而來,昨日天象怨煞大起,貧僧就捉急趕來,誰知剛到村裏就碰上了怨鬼,無奈,貧僧隻能出手相助…,不曾想,祠堂的棺椁裏的屍體似乎受到極大的陽氣,欲要起屍,棺椁一開,竟是兩對換皮屍!”
“兩對!不是有一個埋在了濟南城嗎?”張子明也疑惑了,問了起來,小和尚笑着搖搖頭,:“非也非也,若是一屍何必會殘魂相合?兩位施主,聽貧僧慢慢說來。”
“小師傅請說!”
小和尚慈祥的面孔看了看劉老頭,從懷裏掏出一顆丹藥放入劉老頭嘴裏,單手喉脖一順,劉老頭順然的咽了下去,“這是貧僧師父已早吩咐過了,留給劉施主的…”小和尚見到葉炳風眼神盯着自己,笑了笑才說了出來。
葉炳風隻好點點頭,小和尚又慢悠悠說了起來:“這十二地煞陣的陣眼兩位施主可知是何物嗎?”
“那些惡靈?”
“非也,破十二地煞的關鍵之處就在李思的棺椁中!想必這十二地煞陣兩位也非常明目了,天陽關通了整個李村的大上陽關,如果貧僧來破此陣的話肯定會也會強破此陣,引出地下的七個紅煞!”
“虧得棺椁屍體的異動才讓貧僧打開了棺椁,此棺乃是雙圓同順局!”
說起這個雙圓同順局在茅山術中是這樣的記載的,“父異母連,心者不同也,母陰主魄生,留于魂魄乃是同體連枝,即魂魄挂一魂,即可同葬,修真身靈者,便可入此局!”
大體意思是這樣的,異父同母生的孩子魂氣不想連,結婚後的女人陰氣大過陽氣,便可以魂魄相生一魂,就是男女七魄是相生的,這樣時候就可以同葬,修成靈物!也就是所謂的仙!”
“我明白了!”葉炳風突然大叫,把張子明吓了一跳,小和尚也是微笑的看着葉炳風,“我明白了,十二對童女童年是雙胞胎!以貓屍做靈,度化李思,既然李思殘魂能容下小妾的殘魂,那就是說李思跟那小妾是異父同母的姐妹!”葉炳風說完這些話臉上竟然有些驚訝過度,連張子明也是張着嘴一臉的吃驚。
“師兄,莫非你是說,兩人通奸這麽長時間,竟然是半親兄妹!”張子明暈了,人生世界觀已經颠覆,這李思可真是絕了,搞來搞去害了自己不說,還把自己妹妹搞死了,而且兩人竟然還通奸,這…簡直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幸虧師父不知道,若不然…”葉炳風都不敢往下想了,若是劉老頭知道了,說不定當場給氣吐血了。
小和尚咳嗽一聲,頓了頓,繼續道:“兩個屍體被陽沖身,斷了陰氣,起了屍,按理說,這種情況下屍體已經不能在起屍,但貧僧沒有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布局人确實乃千古奇才,屍體起屍後不怕陽,不怕煞,不怕法器,甚至我佛教法器都不懼怕!”
“後來貧僧也是想不通,千古以來,陰陽本就不相容,可謂是出現怪事,就在貧僧想要孤注一擲時,意外的發現屍體的眼睛裏竟然是貓屍!貧僧便立馬翻開棺椁,貧僧沒想到棺椁下竟然是一塊死玉玉盆,盆裏有一具貓屍!現在施主該明白陣眼所在何處了吧!針眼就是那貓屍,然而想要滅除李思其實非常容易,打破玉盆,燒掉貓屍!”
葉炳風聽完終于點了點頭,死玉,也稱爲玉渣,在工廠裏這種東西撿都沒人撿,但在茅山術認爲這是好東西,死玉吸陰,可栽鬼物陰魂,是常備的東西。
死玉放上放上貓,貓乃煞物,可想而知接過如何了…
“如果這樣說,十二地煞陣中的貓屍卻是少了一個,這陣法本就是死陣!入者,即死!”
“正是!”小和尚點了點,“之所以貧僧來晚,實在是抽不開身,還望施主莫怪,至于劉施主,貧僧帶回寺内療傷,不過時日卻…”
“無礙,小師傅定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