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文說完這段話,自己都覺得如有神助,讓并駕齊驅的趙雲,聽的一愣一愣的。
“陛下竟然能夠遇到此等奇事,連神仙都來助陛下匡扶大漢,實乃我大漢幸甚,陛下幸甚!趙雲對樂文的話,一點懷疑都沒有,因爲他的确看到了陛下可以喚出美女和裝備坐騎。
神仙代表什麽,神仙就代表天意,天都要助陛下匡扶大漢,大漢能不興嗎。
漢獻帝的先祖劉邦,斬了一條白蛇,就被說成了赤帝,赤帝是傳說中的上古帝王炎帝,爲天下共主,與黃帝同爲中華民族始祖。&無&錯&小說{.{}.{>
劉邦說他不是人,而且有他媽、他爹和兩個酒店的老闆證明,他是他媽和蛟龍交配後生下的孩子,是龍之子!在那個以“君權神授”來統領人們思想意識形态的時代,真龍之子就是天子。
他這麽說,很多人都信了,他那時候也隻不過是一個領着囚犯去給秦始皇修皇陵的小小亭長。
而樂文的身份卻是真正的皇帝,他說的話,自然就更有說服力,古代人還是很相信鬼神的,他們對神明崇拜,對鬼怪畏懼,樂文的話隻要宣傳出去,那麽勢必就會得到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這便對樂文産生了無形的力量,對樂文統一漢室勢必是有很大幫助的。
兩個月後,在前往西涼,路過新平縣時,樂文遠遠的便看到馬超兄妹正在新平縣衙外站着,好像在等什麽,新平縣已經是屬于西涼的地界了,是西涼邊境的一個小縣城。
樂文爲了防止有人認出他是漢獻帝,便還是原先的書生容貌,樂文牽馬上前便對馬超打招呼,“馬兄、馬小姐,多日不見,可還安好!”
“诶,……是樂兄!哈哈哈,久違了!”馬超看到樂文便是哈哈一笑,心裏卻打着問号,當他看到樂文身後的趙雲時,心裏就更疑惑了,“……還有趙兄也在,你們爲何到此?!”
趙雲隻是對馬超抱了抱拳,站在樂文身後,沒有說話,一副以樂文馬首是瞻的樣子,讓馬超心中很疑惑,趙雲按說應該是樂文的上司,怎麽現在好像反了啊,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又對趙雲友好的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
馬雲祿看到樂文,抿了抿嘴,心中很是開心,臉上卻露出一副愛搭不理的表情,轉過身去,沒有理會樂文。
樂文也沒有在意,他知道馬雲祿就是一個外冷内熱的女子,隻是自顧自的對馬超抱拳拱手說道:“馬兄,你有所不知,幽州太守公孫瓒已經陣亡,我與子龍無處安身,便隻能來西涼了,馬兄若不棄,我等願做馬兄帳下一小卒!”
當馬超聽到幽州太守公孫瓒已經陣亡,眼皮就是微微一跳,然後聽到樂文和趙雲想要投靠他,臉上的笑容就浮現了出來,擺出一副很歡迎的架勢,對樂文和趙雲抱拳拱了拱手說道:“诶,某之前就曾有言,隻要樂兄肯來某帳下,某便封你爲某的副将,子龍能來,某同樣封你爲某的副将,咱們一起打天下,何愁大事不定!哈哈哈……!”
樂文就知道馬超會這麽說,他之前在路上就和趙雲說好了,先假意投靠馬超,然後在樂文搞定馬雲祿後,給馬雲祿露出身份,然後木已成舟,馬騰自然不會拒絕與大漢皇帝聯姻,再加上完成這個支線任務,系統額外附加的馬騰家族好感度,樂文把西涼收爲自己的地盤,讓馬騰家族爲他效命,也就不是什麽難事了。
而馬超能夠說出一起打天下,就代表現在他根本就沒把長安的大漢皇帝放在眼裏,不過這很正常,因爲不止馬超沒把大漢皇帝放在眼裏,所有的諸侯都沒有把大漢皇帝放在眼裏,包括整天滿口仁義道德,一口一個複興漢室的大耳賊劉備,他其實也根本就沒把漢獻帝放在眼裏。
樂文卻是故意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對馬超抱拳問道:“馬兄,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當說不當說……”
現在四個人還在衙門門口站着呢,雖然新平縣人口不多,但是他身爲主家,讓樂文兩人在這裏站着說話,實在是有失待客之道,對樂文說道:“樂兄,這裏不方便,有話咱們還是去衙門後堂煮上一壺茶,坐下慢慢叙談也不遲!請!”說着馬超還不忘看了一眼趙雲。
“請!”
樂文和趙雲兩人随着馬超兄妹來到衙門後堂。
馬超對樂文、趙雲兩人敬若上賓,沒有絲毫怠慢,四人按照主客落座,縣太爺像孫子一樣的招待着四人,不敢有絲毫怠慢,跟個奴才一樣的給四人沏茶倒水,原來這西涼的新平縣由于在西涼的邊境,多發生戰事,人口稀少,貧困潦倒,縣太爺都雇不起一個使喚的傭人。
而馬超在這裏招兵,連續幾天,都沒有招到一個兵,像抓壯丁,都沒得抓,這下好了,兩個送上門來的壯丁,武藝還不錯,剛好帶回去算是交公了。
可是馬超打着他的小算盤,樂文還打着自己的小算盤呢。
縣太爺給四人沏好了茶,馬超對其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縣太爺便提着大茶壺面帶恭敬的緩緩退去了。
馬超看到縣令退下了,便對樂文問道:“樂兄,你适才有何事要問,你我二人不必多禮,請講!”馬超擺出一副咱倆關系很鐵,盡可暢所欲言,不用顧慮那麽多的樣子。
“馬兄既然如此說了,那在下就失禮了,馬兄身爲開國元勳伏波将軍馬援的後人,累世公侯,世受國恩,而如今大漢天子安在,馬兄爲何不聽命于大漢天子,而要自立門戶呢?”樂文說完,便看到馬超本來滿面笑容的臉上,突然便的陰沉了起來,心道:“莫非這家夥起了殺意?”
馬雲祿聽到樂文的話,擡了擡眼皮,看着樂文,她覺得一段時間沒有見到樂文,怎麽和之前那個有些無賴的樂文有些不一樣了,好像他身上多了一份說不出的光彩。
趙雲在一旁聽的也是直點頭,覺得樂文說的太對了。
而馬超卻是黑着臉,半晌不語,低頭沉吟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道:“樂兄,所言甚是,隻是如今大漢天子儒弱無能,而曹孟德、袁本初、孫文台等各路諸侯皆爲世之枭雄,俗話說,兵熊熊一個,将熊熊一窩,如果我西涼兵馬去投靠他,豈不是要被各路的枭雄諸侯給一窩端了?”
“哈哈哈,馬兄所言并非沒有道理。”樂文哈哈一笑,然後話鋒一轉,接着說道:“可是如若大漢天子并非儒弱無能,而是心有大志,一心要匡扶大漢呢?”
馬超聽到樂文的這一番話,不相信的擺手道:“這怎麽可能……樂兄莫要與某說笑,其他不說,如若大漢天子真的心有大志,那就要做出來點事情,讓世人看看,隻要在長安的大漢天子能夠帶領兵馬打下一個州郡,在下便甘心對漢獻帝唯命是從!”
“馬兄所言可是實話?莫要诓騙我等啊!哈哈哈。”樂文打着哈哈,擺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說道。
“馬某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豈會信口胡說,诶……不對啊,樂兄,你莫不是漢獻帝派來打聽消息的吧……”馬超覺得哪裏好像不對,臉色一變,站起身來,拔出背上寶劍,便對樂文質問道:“如若你是長安派來的細作,那馬某就不客氣了!”
馬雲祿看到兄長發怒,便像要上前勸解。
可是話還沒開口,便聽到趙雲上前一步,喊道:“休要傷人!”
趙雲正欲和馬超争鬥,卻被樂文給一把攔住了,讓其退後。
然後樂文仰頭哈哈一笑,對馬超抱拳道:“馬兄說笑了,在下與子龍,剛逃離袁紹的圍捕,又怎會馬上投靠長安呢,即便在下有心投靠漢獻帝,漢獻帝也未必會收容我與子龍二人啊。”
馬超目不轉睛的望着樂文,想了想,覺得樂文說的也是,樂文兩人不可能這麽快就投靠長安的,闆着的臉孔上便擠出了一絲微笑,收回寶劍,點點頭道:“嗯,樂兄所言有理,是在下誤會了,多有冒犯,還望樂兄,不要放在心上啊!”
樂文一臉不在乎的笑着擺手道:“诶,既然我等已經要投在你帳下爲副将了,那馬兄以後就是我等的主公,又何必如此呢。”
馬超聽到樂文稱呼他爲主公,心中甚是得意,“呵呵,樂兄,可能有所不知,某并非是這西涼的主人,某的家父馬騰才是西涼的主人……”
“诶,馬兄德才兼備,這西涼還早晚還是由你來管理嘛……”樂文卻是知道馬超根本就沒把他的父親馬騰放在眼裏。
馬超本爲庶出,馬騰和大房所生的子女在馬騰年輕時和韓遂打仗時被韓遂殺了,事情是這樣的,因部曲間的矛盾,馬騰、韓遂二人成爲仇敵,韓遂殺掉了馬騰的妻子,二人連年交戰。曹操派鍾繇、韋端前去勸和,升馬騰爲前将軍,改屯槐裏,假節,封槐裏侯。
張既勸說馬騰放棄部隊,入朝爲官,馬騰一度猶豫,騰自見年老,最終答應,來到邺城。曹操上表封馬騰爲衛尉,封其子馬超爲偏将軍,代替馬騰統領部隊,屯于原地,又封其子馬休爲奉車都尉,馬鐵爲騎都尉,同其餘家屬徙往邺城。唯獨馬超留守涼州,被封爲偏将軍、都亭侯,統領馬騰的部隊,割據原來馬家勢力所在的“三輔”,依舊屯兵于槐裏。
後來馬超叛變起兵與曹操交戰,被擊敗。因馬超叛變之事,曹操誅殺了馬騰,馬休,馬鐵,同其餘家屬二百餘人。
這才是真正的史記記載,而三國演義裏面馬騰假意和韓遂鬧掰,讓曹操以爲兩人真的鬧掰了,然後去許昌投靠曹操,這都是假的,馬騰和韓遂本來就是有深仇大恨的,韓遂殺了馬騰的正妻和大兒子,能沒有大恨嗎,這還用做假嗎。
所以說,馬超對馬騰卻沒有絲毫父子感情。
從三國志評曰:“超阻戎負勇,以覆其族,惜哉!能因窮緻泰,不猶愈乎!”
楊阜:“馬超背父叛君,虐殺州将,豈獨阜之憂責,一州士大夫皆蒙其恥。”
張魯部下:“有人若此不愛其親,焉能愛人?”
孫盛:“是以周、鄭交惡,漢高請羹,隗嚣捐子,馬超背父,其爲酷忍如此之極也。”(《三國志?高柔傳》裴注)
姜叙母:“你背父(馬騰)之逆子,殺君(韋康)之桀賊,天地豈久容你,而不早死,敢以面目視人乎!”
但是史記歸史記,衆家之言歸衆家之言,馬超雖然對馬騰沒什麽感情,卻不是一個背信棄義的人,因爲涼州馬超,韓是曹操的心腹大患,曹操要滅了馬超一族是必然的,因爲馬氏一族深得羌族崇拜,以後和羌聯合必起大亂,嚴重影響他野心的實現。
馬超和韓有一定兵力,對曹操後方構成一定威脅,直接影響曹操開疆擴土。當曹操開始對張魯進行讨伐時,表面隻對張魯,其實開始爲消滅西涼馬氏作準備。
而馬超此時有一定的能力和曹操對抗,而且越往後自己越處于劣勢,隻要成功的話,就有資本和曹操坐下來談條件,才能保證全族的安全,可是他以合作者韓早有矛盾,中了離間計是必然,因爲誰都不可能完全相信一個和自己有仇的人。
所以馬超并不是冷酷無情,有一次馬超過壽辰,他想起家人的死,便嚎啕大哭,然後吐血不止,一個冷血的人,會哭到吐血嗎。
在馬超自知命不久矣時,他曾還上書給劉備,請求劉備重用其堂弟馬岱,可見其是個有情有義的人,隻是他對馬騰的父子感情并不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