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别開玩笑了,這怎麽可能。”
鄭良才把實話說出來了,把上官雪驚的微微一愣,她看着鄭良才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眼中充滿了驚異,遲疑道:“這……難道是真的?”
鎮南府的東廂房内,此刻的空氣就像凝固了一般,鄭良才扭頭看了看深綠色的八仙桌上面的紅色蠟燭,若有所思道:“娘子,你難道不覺得樂文近一年多來,一直都像消失了一樣嗎,雖然皇帝說是給他派了秘密任務,可是這裏面疑點太多了,爲夫也是幾個月前,從二哥的口中套出來的話,想來是不會是假的了。”
鄭良才轉過身去,看着淡粉色的帷帳開口處,淡淡道:“大哥雖然不會變臉術,但是他卻是會易容術的,這也是三年多前,在我們一同去參加皇帝舉行的文武比試大會時,丁珂兒想要讓樂文幫她易容成男的,可是大哥卻覺得沒必要,隻是給她喬裝了一下,爲夫才知道大哥竟然會易容之術的。”
上官雪聽完鄭良才的講述,俏臉上的疑色才一消而散,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想不到樂文竟如此大膽,竟敢假冒皇帝,可是如今真正的皇帝,又在哪裏呢?”
鄭良才垂目沉吟半晌,才開口道:“這個爲夫就不得而知了,當時二哥說完這句話,便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想必真正的皇帝不是被大哥給藏起來了,就是已經駕崩了。”
上官雪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微微一眯,沉思道:“駕崩?!那麽就是說,真正的皇帝,很有可能早已經被樂文給殺了?”
鄭良才從小和樂文一起長大,他對樂文的秉性太清楚了,自然知道樂文不會如此做,于是,連連搖頭道:“這……想來大哥是絕不會做此出等大逆不道之事的,娘子你不要亂說。”
上官雪眼中露出一絲狠毒之色,哼聲道:“哼,我亂說?妾身覺得那樂文定然會做出此等事來,他就是一個薄情之人。”
她想到還是青春年少懵懂少女時,和樂文發生了一些暧昧,不知不覺傾心于樂文,可是卻被樂文冷漠的拒絕了,要不然怎會嫁給鄭良才,她一直都對樂文耿耿于懷,以至于因愛成恨,尤其是在嫁給鄭良才就是爲了抱負樂文,每當想到樂文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她都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
都說最毒女人心,事實就是如此,尤其是像上官雪這樣的女人,那狠起來,更是可怕的很,把鄭良才收拾的跟個大熊貓一樣,就可見一斑。
鄭良才雖然知道上官雪曾傾心于樂文,但是最後也不知道爲什麽,樂文竟然舍棄了上官雪,不過這也他想要的,要不然他哪裏有機會娶得心儀之人,他覺得上官雪對樂文越是記恨,就越證明上官雪早就對樂文沒有感情了,而且樂文畢竟是他的結拜大哥,自然還是要爲大哥說話的。
他看着上官雪一臉不屑的表情,連忙擺手道:“娘子,此言差矣,大哥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又怎會封你相公爲鎮南公啊,如果不是大哥,想必你相公在朝中也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庶吉士而已。”
“哼,你這沒用的東西,他樂文憑什麽做這大明的皇帝,享受那後宮的三千佳麗,他當得,你爲何不能當得,你若是當了皇帝,那老娘不就是皇後了嗎?”。
上官雪既然已經知道如今的皇帝是假冒的,而且還是樂文在做,想到樂文在大明的後宮享受那些美妃佳人時的可惡樣子,她就恨的牙根癢癢,兩條柳眉緊皺,咬牙切齒,恨不得此刻就把樂文從後宮佳麗的軟塌上給拉下來。
鄭良才聽到上官雪要他做皇帝,他腦子裏就是“嗡”的一下,連忙搖頭道:“皇帝?爲夫雖然也在做夢的時候也想過做皇帝,可是如今的皇帝可是我大哥啊,我去造他的反?這如何使得……”
上官雪真是恨鐵不成鋼,拍了一下鄭良才那不開竅的腦袋,正義凜然道:“你這榆木疙瘩,你做皇帝,如何使不得,他樂文大逆不道,暗殺皇帝,謀朝篡位,人人得而誅之,你們結義之情也不過是小義而已,爲國除奸,才是大義,怎麽能說是造他的反呢,你這是爲了天下黎民而誅殺亂賊啊。”
鄭良才的眼中透出一副很複雜的表情,還是不置可否道:“小義?大義?那又如何,樂文現在手握重兵,爲夫如果反叛他,肯定死無葬身之地的。”
“虧你還是這大明的堂堂鎮南公,如今朝廷出了謀朝篡位的奸賊,你手握十五萬軍馬,隻要你揭穿了樂文假冒皇帝的罪行,想必天下之人都會紛紛響應,你隻要立一個傀儡皇帝,然後掌握當權後,取而代之,這天下不就是我們的了嗎。”
上官雪的最後這一句話,才是她心裏的想法,其實最想執掌這天下大權之人,就是他上官雪,他是想做第二個武則天,才是她内心的真實想法。
“如此……如此真的行嗎?可萬一要是起兵失敗了,不但沒了如今的公爵,而且還會被誅滅九族,讓爲夫再謀劃一下。”
此刻的鄭良才已經被上官雪洗腦了,早已經把與樂文從小玩到大的發小之情,結拜之義,抛到九霄雲外了,他也覺得上官雪所說之言不無道理,樂文能當皇帝,爲什麽他不能當皇帝,但是他心中還是忐忑不已。
明知道隻要他振臂一呼,定然會得到四方豪傑的相應,打着維護大明,誅滅亂賊的口号,與樂文對抗的實力雖然是有,但要是萬一失敗了,這後果就難以想象了,恐怕到時候想他心愛的娘子,上官雪都保不住了。
可如果不這麽做,定然會讓上官雪輕視于他,讓心愛的娘子,輕視于自己,這不是他想看到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