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檢查,樂文并不認識這三個黑衣人,在他們身上搜到了三枚腰牌,其實兩枚是銅制的橢圓形腰牌,上面刻有錦衣衛總旗的字樣,無名。
最後那個武功最厲害的黑衣人身上所配的腰牌是銀制的圓形腰牌,上面刻有錦衣衛鎮撫司厲雲的字樣。
那三把長刀所用的材質,樂文也看不出來是用什麽做的,他的手中的手中的黑金劍砍不斷就算了,連龍超手中的玄鐵重劍都砍不斷,看來材質也非同一般。
其實樂文忽略了一件事,古代的鐵質兵器要比現代的鐵質脆弱的多,黑金劍是用黑金經過特殊淬煉制成的,主要是質地堅硬,不易折斷。
而千年玄鐵的主要功效也不在削鐵如泥,是比黑金更不易折斷的材質,至于爲何那趙舵主當時所持的龍頭拐杖爲何威力那麽多,還是因爲那個趙舵主的内力深厚,再加上千年玄鐵制成的足有一百五十斤重的龍頭拐杖,像那種用精鐵制成的仿制寶劍根本就不堪一擊。
當時樂文以爲他手中的黑金劍會和那兩把仿制寶劍一樣隻要和龍頭拐杖碰到就會斷掉,而當真正碰擊的那一刻,卻根本沒有折斷,原因就在于此。
而那三名黑衣人所用的長刀都是用精鋼特殊淬煉而成,自然也不會太易折斷。
現在樂文頭有點大了,真沒想到,這三名黑衣人竟然是錦衣衛,而且是一名是正五品錦衣衛鎮撫司,其他兩名是正七品錦衣衛總旗。
樂文不禁冷汗直冒,心道:“莫非是皇帝想要殺我?不對……要是皇帝要殺我,随便找個理由就把我殺了,那這三名錦衣衛是誰派的呢?能派遣正五品的鎮撫司來殺我,這人定不一般啊。莫非是他?”
現在的樂文腦中一片的問号,一夜之間殺了三名錦衣衛長官,這朝廷要是追究下來,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可這是暗殺。既然是暗殺,那真正的主使人一定不敢聲張,算了,不想那麽多了,還是收了這三名錦衣衛的腰牌。就當沒見過這三個人。
等吳安全來了,把那兩名救他的女奴單獨厚葬了,其他人全部焚燒掉吧,這樣就算上面查起來,也無從查起,他燒掉的是三名刺客,又不是錦衣衛。
“大人,這些屍體都該如何處理?”
剛說到吳安全,吳安全就帶着十幾名衙役來了,雖然樂文已不在其職。但他還是一口一個大人,樂文也不想再說多什麽,随他吧。
“那兩名救我的女奴給好好厚葬了,其他的人都燒掉吧。”
樂文也沒有多言,給吳安全交代了兩句,便又轉身去龍超的屋中了。
“龍超,我們可能惹上麻煩了。”樂文走進屋内,把房門關好,對龍超悄聲說道。
“麻煩?什麽麻煩?”龍超以爲又發生了什麽事,連忙坐起身來。可是傷口把他疼的直咧嘴。
“你躺下别動,沒想到那三名黑衣人竟然是錦衣衛高官。”樂文上前連忙扶着龍超,讓他别動,然後面色有些沉重的說道。
“錦衣衛?錦衣衛爲何要暗殺我們?”龍超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爲兄也不知,能派遣動五品錦衣衛鎮撫司的,定非尋常人,爲兄隐隐覺得那人可能是錦衣衛左都督錢甯。”
樂文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後緩緩擡起頭,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果然是錢甯那混蛋。俺早就看出那家夥不是什麽好鳥了,俺以後一定要訓個名師,把功夫練好,定要親手宰了那混蛋。”龍超虎目怒瞪,咬牙切齒道。
樂文苦澀一笑,面有憂慮的擺擺手說道:“诶,他身爲錦衣衛左都督,也不是武功高就能殺掉的,殺掉他沒那麽簡單,現在爲兄擔心的是,這錢甯如果知道我們把他派來的錦衣衛高官給殺掉了,會不會對我們的恨更勝三分,再皇帝跟前說我們的壞話,至我們于死地。”
“唉……看來這官還真不好當啊,一不小心就得罪了高官,處處遭到排擠,如坐針墊,還是不做官好,逍遙自在,無憂無慮,哈哈哈……哎呦……”
龍超也覺得樂文說的話有道理,無奈的搖了搖頭,長歎了一聲,好像又想到了什麽,臉上又是一臉不在乎的樣子,放聲大笑起來,可是他這爽朗一笑,又動了傷口,不禁臉色一變,咬了咬牙。
“話雖如此,可如果不爲官,如何能夠出人頭地,手裏沒有權利,更是受人魚肉啊。”
在大明國也隻有爲官,一步步往上爬,即使前面有刀山火海,機關陷阱,也要有一顆勇敢的心,男兒立于世當無所畏懼,這一切對樂文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嗯……兄長說的是。”龍超點點頭,又不置可否的問道。
“諾,這是那三名錦衣衛的腰牌,你拿一個,如今我們無官無職,拿上這個,說不定在關鍵時候能派上用場。”樂文從懷中拿出一枚銅制的錦衣衛腰牌說道。
“……要這些鳥官的腰牌作甚,我不要。”龍超看了一眼樂文手中的銅制腰牌,露出一臉不屑,擺擺手說道。
“拿着,爲兄的話你不聽了嗎?”樂文見龍超又耍牛脾氣了,就以兄長的身份說道。
本來龍超不想要,可是見樂文一臉嚴肅的樣子,也就隻能收下了。
……
一個月後,幾人的傷勢也養的差不多了,就準備啓程回家鄉,吳安全和萬胖子本來想要随樂文一起回去的,但是樂文沒讓他倆一起回去,還是讓吳安全當他的巡檢使(由于龍超的巡檢使被革去了,朝廷就提拔吳安全這個副巡檢爲正巡檢了)。
萬胖子繼續經營青樓,青樓的生意還不錯,短短的一個多月,就進賬了一千多兩銀子,樂文拿走了一千兩銀票,以後再進賬的銀兩就先放在這裏。樂文需要銀兩,派人來取就行了。
在走之前樂文還是想去唐伯虎那裏看望一下,四人一共騎了三匹馬,樂文和丁珂兒還是騎着那匹白馬。絲柔騎了一匹黃骠馬,龍超還是騎的那匹黑馬、
說起龍超這匹黑馬,也是夠受罪的,龍超一把龍膽槍八十斤,玄鐵重劍一百斤。再加上龍超的體重,一共三多斤,還好他這匹黑馬也非尋常,沒有什麽特别的,就是非常耐扛,扛着身上這三百多斤,也并沒有其他兩匹馬的速度慢。
來到桃花塢,已是黃昏,還下起了圓圓的月亮仿佛照射在桃花塢上,遠處傳來幾聲犬吠。樂文遙望望着桃花盛開的美麗情景,想起上次來桃花塢時,由于正值初冬,桃樹上都光秃秃的,連一片葉子都沒有,顯得很是蒼涼,如今就不同了,春風拂面,桃花盛開,一陣陣桃花芳香。不時的吸入鼻息,不覺讓人有些陶醉。
隻是可笑的是,上次是來當官的,如今卻是被罷去官職。
紅塵拂面望春門。綠草齊腰桃花塢。
鶴篆遍書苔滿砌,犬聲遙在月明村。
春風院院深籠鎖,細雨紛紛欲斷魂。
拾得殘紅忍抛卻,珂兒頭上伴銀幡。
“賢弟,你們爲何到此?快請進。”
唐伯虎聽到大門外的敲門聲,打開大門。看到樂文幾個,隻是這次和上次不同,樂文的身邊又多了一名略帶英氣的嬌美少女。
幾人随着唐伯虎來到屋内,樂文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唐伯虎說了一下,唐伯虎也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惋惜,朝廷奸臣弄權,他深有體會。
唐伯虎因爲得到樂文的一百兩銀票,生活還過去的,也沒有去給甯王朱宸濠做幕賓,隻是他的妻子還是像曆史上那樣生了重病,躺在屋内的軟塌臉色蒼白,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見到樂文幾人隻是也下不了軟塌,隻是有些抱歉的微微點了點頭。
“唉……你嫂子前幾日偶遇風寒,本來以爲是小病,誰知一病不起,找了城中的許多郎中有不管用……”唐伯虎面有苦澀,長歎一聲,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這是三百兩銀票,兄長請收下。”樂文從懷中抽出了三張銀票遞給一籌莫展的唐伯虎說道,看到唐伯虎想要推辭,樂文就又說道:“這是小弟一點心意,請兄長莫要推辭。”
人誰有沒有難處,即便是風流一生的唐伯虎在晚年過的也很不好,何況樂文和唐伯虎這對莫逆之交,在關鍵時候,樂文怎能不拉唐伯虎一把呢。
唐伯虎如今也正是需要錢的時候,見樂文如此堅定,也就不在推辭,眼中露出一絲感激,點點頭便收下了,有了這筆錢就可以請名醫來醫治九娘,也許還有一絲希望。
“這把扇子是爲兄的珍藏,你若不棄,請一定要收下。”
唐伯虎說着,從一個狹長的青色玉盒中拿出一把古樸的折扇,遞給樂文。
“這把扇子既然是兄長的珍藏,愚弟怎好收下,這萬萬使不得。”
樂文不想讓唐伯虎覺得他是爲了圖他什麽,才贈與他銀兩,因此推辭着不肯收下。
唐伯虎擺擺手,笑道:“诶,此話差矣,爲兄留着這把扇子也是無用,不如贈給賢弟以做紀念,請賢弟不要再推辭了。”
“好吧,既然兄長如此說,那賢弟就卻之不恭了。”
樂文也不再推辭,接過唐伯虎這把木扇,剛剛打開,就有一縷芳香傳入鼻中,是一種淡淡的桃花芬香,不過這種香氣,卻不同于院内盛開的桃花香氣,很是獨特,讓人聞之有種很提神的感覺,就像抽了個顆香煙,讓人神清氣爽。
“兄長,爲何這把木扇的香氣聞之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呢?”樂文又輕輕聞了一下木扇的芳香,不置可否的問道。
唐伯虎微微一笑,眼中露出一絲神秘道:“這把扇子爲何會有奇異的芳香,爲兄也不知,不過這把扇子的材質是爲兄當年四處遊曆時,見深山中見一顆巨大桃樹,這桃樹足有上千年之久,爲兄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桃樹,于是就用刀從這顆桃樹上削掉了一塊,想制成木扇,沒曾想,這把木扇竟然會有這種奇異的功效,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哦?!桃樹竟能活上千年,真是奇哉怪也。”
樂文聽到這把木扇竟是千年桃樹所制成的,不禁大爲驚疑,桃樹能活到百年已屬難見,何況千年,不過看這木質的确是桃樹制成,而且唐伯虎豈會妄言,看來這把扇子的确是個寶貝。
隻見這把扇子上畫有一龍一風,形态逼真,猶如真龍真鳳一般,扇面最下面還書有遊龍戲鳳圖,扇面的右邊寫有一首詩。
桃花雨過水連天,古樹高岸亂玉泉。
**溪頭窮物理,不知斜日落平川。
這首詩可能是唐伯虎抒發當時的所情所景吧,果然好詩。
關鍵是這把木扇的奇香,如果在精神不振之時,聞上一聞定然精神抖擻。
“唧唧……”
“……空空!”
“空空,不要亂跑……”
不知何時,一隻猴子突然跑到了屋内,身後還跟着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正是唐伯虎的唯一的女兒,桃笙。
空空好像是知道樂文來了,從另一間屋子跑了進來,一下子就竄到了樂文的肩頭上。
“呵呵,想不到半年沒見,這隻小猴子還認得的你。”
丁珂兒伸手摸了一下空空那毛絨絨的頭,笑着說道。
“當然了,猴子的記性可比人好多了,隻是不會說話而已。”
樂文把空空從肩頭抱了起來,掂了兩下,笑道:“喲,想不到,半年沒見,你還吃胖不少,看來你在這裏沒少吃啊,真是個貪嘴的猴頭。”
唐桃笙并不怕生,笑嘻嘻也打趣道:“那可不是,這猴子又能吃又能喝,比人家吃的都多呢。”
“哦?!你還記得我嗎?”樂文把空空放到了地上,蹲下身,對唐桃笙微微一笑道。
“嗯……人家不記得了。”唐桃笙微微想了一下,好像并不認識眼前這個人,然後調皮一笑說道。
“呵呵,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丫頭,你難道忘了空空還是叔父送給你嗎?”樂文覺得眼前這個小女孩特别可愛,就想逗逗她。
唐桃笙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有些不屑的瞥了樂文一眼說道:“你看起來也不過比人家大十幾歲的樣子,憑什麽做人家的叔父,你莫不是想要占人家便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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