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趙舵主撲上去,準備滾丹的時候,卻隐隐聽到從大廳裏傳來的打鬥聲。
“主人,快來救奴家!……”
雨宮琴音以爲是樂文來救她了,本來已經快要哭腫的眼睛,突然露出一絲喜悅之色,她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連忙起身對門外喊了起來。
“啊……!”
“哼!……臭娘們!”
趙舵主氣急敗壞,一巴掌就甩在了雨宮琴音的俏臉上,然後整理了下衣服,随手拿起靠在牆邊的那把金色龍頭拐杖,便往外走。
大廳内一群穿着白蓮教服的白蓮教徒打成了一團,由于好多白蓮教徒都是剛剛加入的,互相都不怎麽認識,見大家都互相打了起來,不明所以,隻知道教内混進了内奸,卻不知道誰才是内奸。
而樂文他們的衣服上都畫有記号,而這個記号隻有他們自己認得,樂文就是想用這個辦法,讓所有手下制造混亂,他們四人就趁亂找到趙舵主,然後集中所有力量把趙舵主給殺掉。
“你們四人是誰?”
趙舵主剛走出屋外,就看到了四個黑面青年擋住了他的去路,雖然四人都穿着白蓮教服,可是他看到這四人各個面帶殺氣,定是潛入舵内的奸細。
“哼……取你性命之人!”
龍超怒喝一聲,便用手中的那把有個裂口的思召劍朝趙舵主砍去,這把思召劍自從落到他手中後,就成了他的劍了,不過樂文卻沒告訴他這把劍也是仿制的……
“铛”的一聲,思召劍剛和趙舵主手中的龍頭拐杖碰在一起,在漆黑的夜裏濺起了幾道火花,便“啪”的一聲,斷裂了開來。
“啊?!……”
龍超沒想到他手中的思召劍一下子斷開了,還好他們是四個打一個,要不然這把思召劍斷裂那的一刻。恐怕就要被趙舵主手中的龍頭拐杖給擊傷了。
樂文再次看到一把仿制寶劍瞬間就被龍頭拐杖給砸斷了,他也不敢用他手中的黑金劍去冒然和趙舵主手中的龍頭拐杖對碰了,隻能找準機會再給趙舵主緻命一擊了。
四人現在形成一種陣勢,分别站在趙舵主的四周。隻要趙舵主去攻擊其中一個人,其他三人就趁機攻擊他,趙舵主腹背受敵,一時進退不得,隻是心中大罵。他的兩個左右護法都跑哪裏去了。
如果普通的人也就算了,這種陣勢根本就沒用,可是他們四人的輕功都屬上乘,額,除了樂文的輕功差點,好吧,是差很多……
吳安全的輕功最好,龍超排第二,呂武的輕功也差點火候,不過卻比樂文好的多。畢竟是從抗擊鞑靼中,從一個小騎兵鍛煉出來的,而且在他當兵前就跟過一個武術大師學習了輕功,才能在多次兩軍對碰的危險之中,依靠輕功脫險而出。
不過要是論起四人的武功樂文還能派個第三,吳安全排最後,龍超第一,呂武第二。
可是如果隻論武藝,不論才學,那樂文就不樂意了。樂文的才學可以甩三人幾條街,龍超在文的方面算是個秀才,吳安全算個半文盲,呂武就是個真正的文盲大老粗。根本沒得比。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四人要依靠武力才有可能打敗趙舵主,才學在這裏卻根本沒什麽用,而且還必須要速戰速決,不能拖延時間,要不然一會那些精英手下拖不住那左右護法,大廳的混亂結束了。那他們也就完了。
“哼……就憑你們幾個小賊,能把老夫怎麽樣!”
趙舵主冷哼一聲,他雖然一時奈何不了這四人,可是這四人也奈何不了他,隻要再僵持一會,眼前的四人也隻有死路一條了。
“上!跟他拼了!”
樂文暴怒一聲,也顧不上那麽多了,握緊手中的黑金劍就朝趙舵主砍去,“铛”的一聲,黑金劍和趙舵主手中的龍頭拐杖碰在了一起,竟然沒有斷,連一絲裂痕也沒有,這讓樂文臉上一喜,而趙舵主的臉上卻是微微一愣。
其他三人想趁趙舵主這微微一愣的機會,一起上去,把趙舵主亂刀砍死,可是趙舵主反應卻很迅速,推開樂文,縱身而起。
“铛……铛……唔……”
呂武和吳安全手中的武器在和趙舵主手中的龍頭拐杖接觸的那一瞬間,全部斷成了兩截,龍超手中沒有武器,想要空手擒住這老頭,可是沒想到這老頭身手如此迅捷,不但沒有擒住這老頭,反而龍頭拐杖擊在了他身上,這一擊竟然一下子就把他打的口吐鮮血,倒在地上竟然一時爬不起來了。
“龍超!”
“啊……”
趙舵主見這裏面武功最好的被他擊倒在地,隻要再給龍超一下,那龍超定是必死無疑,其他三人也就好對付了,因爲他沒有一絲猶豫,揮出手中的龍頭拐杖便朝龍超砸去,龍超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眼中露出一絲絕望,本能反應的伸手去擋。
樂文見到龍超命懸一線,又驚又怒,身法速度也好像突然加快許多,雙手緊緊握着手中的黑金劍,猛的一躍而起,以泰山壓頂之勢,奮力朝趙舵主頭部砍去。
“嗯?……!”
趙舵主本來最不在意的就是這個樂文易容的黑臉青年,他覺得這個黑臉青年的武功在他眼裏不值一提,雖然手中的黑金劍倒不錯,不過這個黑臉青年也不可能突然會有這麽快的身法速度,他的龍頭拐杖剛要砸向龍超,隻覺頭皮一涼,腦中一片空白。
在樂文眼前的一幕是,他手中黑金劍直直砍在了趙舵主的頭顱之上,竟然一下子把趙舵主的頭顱像砍西瓜一般給砍成了兩半,血如泉湧,鮮血四濺,場面慘不忍睹。
嚣張一世的趙舵主在臨死前都萬萬沒想到,他縱橫一生竟然被樂文這個武功平平的小輩給一擊給劈成了兩瓣,恐怕他到了奈何橋也不會甘心啊。
“龍超,你的傷勢怎麽樣?”
樂文一腳踢開躺在一旁的老者屍體,然後扶起滿身鮮血的龍超問道。
“我……我沒事……不……不用擔心……”龍超不想讓樂文擔心,強撐着巨痛。被樂文扶了起來。
以龍超的身體強橫,大家都沒想到龍超被這老頭隻是一擊,便趴在地上起不來了,這簡直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如果是旁人,恐怕早已經死了吧。
可見這把金色龍頭拐杖的材質肯定不一般,如果拿回去煉化成兩把武器,那定然所向睥睨啊。
“啊……!趙舵主?!”
“你們!你們竟然把趙舵主殺了?這怎麽可能!”
這時從大廳外朝趙舵主的房間這裏跑來了兩個手持銀色拐杖的灰袍老者,正是白蓮分舵的左右護法。他們見到倒在地上被劈成兩半趙舵主,大驚失色,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一般,不知該進還是該退了。
雖然他們看到對方其中一人好像受了重傷,可是連他們一直不敢仰視的趙舵主都被這幫人給殺死了,他們又何必去做無謂的抵抗呢。
“鷹玄,我們撤!”
兩個灰袍老者面面相觑,兩人對視了一眼,那個手執蛇頭拐杖的灰袍老者對手執迎頭拐杖的灰袍老者低語了一聲,兩人便縱身一躍。逃離了這裏。
這兩個灰袍的老者的舉動,倒是讓樂文幾人一時沒有回過神來,不知這兩個灰袍老者爲何會跑掉。
本來樂文他們剛大戰了一場,體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當他們看到這兩個灰袍老者趕來,幾人心中都是微微一震,還在想該怎麽應對這兩個灰袍老者呢,沒想到這兩個灰袍老者就這麽跑了,倒是讓樂文幾人虛驚了一場。
“我們回大廳看看情況,呂武你去把那把金色龍頭拐杖拿着。”
“嗯!”
“……唔……這拐杖好重!”
樂文扶着龍超想要去大廳察看下。就讓那個呂武去拿那把金色的龍頭拐杖,本來他以爲呂武一個人足夠能把龍頭拐杖拿起來,誰知道呂武擡起來非常吃力,隻能讓吳安全和呂武一起擡着了。
“這龍頭拐杖看起來也不過六七十斤的樣子。怎麽擡起來足有兩百多斤的樣子啊?”呂武邊和吳安全一起擡着,邊有些不敢置信的抱怨道。
“下官覺得這拐杖或許是海底的千年玄鐵制成的。”在呂武身後擡着金色龍頭拐杖的吳安全提了把力氣,若有所思的說道。
“主人,等等奴家……!”
雨宮琴殷剛才一直躲在屋内不敢出來,她從來沒見過如此激烈的戰鬥,吓的小腿肚子都軟了。現在看到外面沒事了,就跑了出來追上樂文嬌聲喊道。
“哦?……你……你怎麽裹個被單?”樂文看到雨宮琴殷裹着被單的樣子,覺得有些奇怪,不解的問道。
“主人,奴家……如果主人不喜歡,奴家可以不裹……”
雨宮琴殷以爲樂文不喜歡她裹着被單,說着就把裹在身上的被單給解了開來,頓時春光一片,引的幾個一陣猛瞅。
“铛!……”的一聲,看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的呂武,都忘了他手上還擡着龍頭拐杖呢,一松手,剛好砸在了他的腳上,疼的他捂着腳四處亂蹦。
“快……快裹上……”
樂文看着眼前隻穿着絲襪三件套的雨宮琴殷,抹了一把嘴角的哈喇子,連忙催促道,這女奴是真傻還是假傻啊,還是說她是故意勾引他們啊……
“主人,你是不喜歡奴家這樣嗎?”
雨宮琴音聽到樂文讓她裹上,她還以爲樂文還不滿意,說着就要動手把絲襪三件套給解下來。
“停……!要脫回去再脫,現在還有正事要辦……”
樂文翻了個白眼,一陣無語,倭寇女人果然非同尋常,怪不得島國的動作片文化會在後世得到那麽昌盛的發展,從這個女奴的身上就可以觀出一二,因此樂文更堅定了他的信念,倭寇女人隻能用來當卑賤的女奴,連奴婢都不能……
來到大廳,首先映入樂文眼簾的一幕是滿地的屍體,鮮血鋪滿了地面,連潔白的牆壁上也撒上了點點血紅,幾個還沒有完全斷氣的白蓮教徒還在地上痛苦的掙紮着。
“兄弟,你要挺住!”
呂武見到地上還有一個是和他一起從北方來的兄弟,連忙上前蹲下來,就要去背這個滿身是血的精英騎兵。
“老……老大,我……我不行了,我……我知道這次剿匪定是九死一生,這……這是我在上山之前寫給我那還沒過門媳婦的一……一封書信,還望老大能幫兄弟帶回……去……”
這個奄奄一息的精英騎兵用盡最後一口氣,顫抖着雙手把一封已經被鮮血侵透的書信從懷中抽了出來,交代完他人生最後一句話,便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們的任務完成了,四十名精英黑甲騎兵爲了制造混亂,讓敵方陷入迷惑,牢牢的牽制住這幾百名白蓮教徒,獻出了他們寶貴的生命,他們無愧于他們那驕傲的稱号——精英黑甲騎兵。
一場大火,漫山遍野,把這個白蓮教焦山分舵給燒了幹幹淨淨,這四十名精英黑甲騎兵也埋葬在了這裏,永遠不能再回到他們的故鄉了。
這場戰役來的時候是四十多人,回去的時候隻有四人和一個女奴,龍超還受了重傷。
唯一的收獲就是那把金色的龍頭拐杖,這個龍頭拐杖的确是千年玄鐵制成的,隻是外面深深的鍍了一層黃金,看起來好像是六十多斤的龍頭拐杖,實際重量卻在一百五十斤。
樂文回去後就找縣城裏的張鐵匠打把飛羽槍和玄鐵重劍,還給丁珂兒打了把雙短劍,因爲形似雙蛇,故取名爲雙蛇劍。
這把飛羽槍由于全身都是海底千年玄鐵制成的,也不太會擔心在戰鬥中折斷,因此沒必要像龍超那把龍膽槍那樣重,隻有半丈長,重量在三十斤就行,樂文不像龍超那樣天生神力,太重的話揮舞起來就很不順手,這樣就剛剛好。
玄鐵重劍是給龍超打的,龍超一直沒有合手的短兵器,這個玄鐵重劍的重量在一百斤,揮舞起來铮铮有聲,讓人望而生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