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樂文和錢甯比起來很低微,可是樂文反應速度卻很快,他連忙一躬身,接着就是一個回旋踢,朝着錢甯的後腰踢去。
誰知道這突然一擊,非但沒有踢中錢甯的後腰,反而被錢甯一腳踢倒在地。
“唔……可惡……”
隻是這一腳,樂文就感覺他的五髒六腑都好像被錢甯踢中了,疼的他咧着嘴,緊咬着牙關,一個鯉魚打挺,猛然站起身來。
“呵呵,樂縣令還是認輸吧,剛才錢某也隻不過用了三成的功力,如果錢某用上全力,恐怕樂縣令早就命喪當場了。”
其實錢甯也是危言聳聽罷了,他雖然沒有盡全力,可他就算用上全力也不至于把樂文踢的當場死掉啊,他以爲他是魯智深還是武松啊。
男子漢立世無所畏懼,即便死了又有什麽好怕的,樂文不想和他費那麽多話,直接就朝錢甯胸口踢去。
錢甯冷冷一笑,以極快的身法,伸手抓住樂文的踢來的一腳,然後朝着樂文後背又是猛然的連踢了三腳。
“噗……”
樂文被這三腳踢的隻覺如巨石砸在背部一般,他心口一悶,喉頭一甜,猛然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看着樂文都被打的吐血了,錢甯也絲毫沒有放過樂文的一絲,接着錢甯猛的提了一口氣,又是狠狠的一踹,一腳就把樂文給踹下了擂台。
“文哥!”
“樂縣令……”
“唔……我……沒事……”
被錢甯狠狠踢到擂台下的樂文,在龍超和吳安全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來,擦了下嘴角流出的鮮血,擡眼看了一眼在擂台上正洋洋得意的看着他狼狽樣子的錢甯。
錢甯的眼神中充滿了蔑視和嘲笑,此刻的樂文心中暗暗發誓:“我一定要讓這個蔑視和嘲笑我的人付出代價。”
失敗并不可怕,但是被人蔑視和嘲笑是樂文不能容忍的。
接着就是龍超和朱壽的比試。
野史記載,明武宗朱厚照武功高強,可生裂虎豹。
生裂虎豹?簡直尤比現在抗日神劇裏手撕活人還要誇張啊,所以這個記載肯定是故意誇大朱厚照的武功很高強。
不過朱厚照雖然沒有野史裏記載的這麽誇張,但是武功也是不錯的。
根據“應州大捷”,《武宗實錄》和《明史》上對其記載不多,對戰果更是一筆帶過:“蒙古軍陣亡十六人,明軍陣亡五十二人。”
這實際上是在說明軍戰敗了,皇帝不僅吃了敗仗(雖然損失并不大),這場“荒唐”的戰役更是證明正德“昏庸”的又一鬧劇。
但是明軍殺死的這十六個蒙古鞑子中,其中就有一個是朱厚照親手殺死的。
有人可能會覺得,不就殺死一個蒙古鞑靼嗎,算的了什麽。
聽起來殺一個蒙古鞑子好像很輕松的樣子,其實不然。
要知道鞑靼士兵可不是像明軍一樣還有步兵,蒙古鞑靼全部都是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的騎兵。
在明朝一個步兵想要稱爲騎兵,最起碼要經過三年的訓練才能成爲真正的騎兵。
就是說一個士兵不是說隻要會騎馬就能在馬上戰鬥,如果這個士兵沒有足有的馬上作戰經驗,那麽這個士兵就是很容易被虐的主,讓他騎着馬就是浪費。
所以越是在馬上作戰長久,越是對馬上的作戰經驗豐富,自然就越強力。
從應州大捷的兩方陣亡人數上來看,蒙古軍陣亡十六人,明軍陣亡五十二人,差不多是四比一的比例,這還是皇帝禦駕親征,帶的都是精銳騎兵的情況下。
要是普通的步兵,或者騎兵,那麽十幾個明軍都難殺死一個鞑靼騎兵。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朱厚照的武功其實算的上很不錯了。
可是不巧的是,他現在的對手是龍超。
現在的龍超在樂文被打傷後,對朱壽這幫人簡直恨之入骨,本來隻是比武切磋,點到爲止,可是那裴志行對樂文下手,招招都是想要了樂文的性命,可謂是歹毒至極。
龍超想到這裏,就想把剛才裴志行打在樂文身上的傷,回報給朱壽,身上也隐隐的散發出了一絲殺氣。
樂文也感覺到了龍超的那一絲殺氣,心道:“不好,這小子動了殺機。”
眼看着龍超出手之猛烈,拳拳都帶着陣陣的拳風,逼得朱壽也是連連後退躲閃,也讓樂文暗暗爲龍超捏了一把冷汗。
他盼着龍超要不然就朱壽給逼退下擂台,要不然就讓朱壽自動認輸,可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正在樂文思索間,突然龍超竟然猛的把朱壽給扛了起來,然後就想要把朱壽給扔下擂台。
“龍超,住手,快把朱将軍放下來。”樂文看到這幅場景,臉色一變,連忙驚呼道。
可能有人覺得被龍超扔下來,最多摔傷,受點小傷,可是别人不知道,樂文就在清楚不過了,要是被龍超這麽狠狠一摔,輕則傷筋動骨,重則小命不保。
場下的錦衣衛們也面色大變,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皇帝,雖然現在名義是陪同錢甯這個欽差來的,上海縣的大小官員都不知道朱壽是幾品武官,也不知道威武大将軍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可是大家看着錦衣衛對這個朱壽都擺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也知道這個朱壽不簡單。
龍超聽到樂文的話,手上的動作緩了一緩,擂台下的錦衣衛這時也拔出繡春刀沖來上來。
“大膽,快把……朱将軍放下來。”
朱壽在出來遊玩時,事先都說好的,誰敢把他的身份透露出來就罰半年沒有俸祿。
雖然半年俸祿對這些錦衣衛根本不算什麽,可是這就等于抗旨不尊啊,把皇帝給得罪了,可不是好玩的,這些錦衣衛自然不敢随意把陛下這兩個字說出了。
“哼……你們想要一起上嗎,來,爺爺正想過過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