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志行的一拳如果打在普通人身上,那人肯定會爬在地上半天起不來,可是打在龍超身上,龍超卻看起來好像沒什麽事,這讓裴志行心中暗暗有些驚異。
兩人足足打了一個百多個回合之後,裴志行心道:“這小子還真是難纏,不光拳頭很重,還這麽抗打,隻是武功有些低微了,要是能加以培養,肯定是世間難得的将才。”
龍超正要朝他胸口來上重重一拳的時候,隻見他以極快的身法,迅速往龍超身側一撇,躲了過去,而且這麽一躲,竟然詭異的跑到了龍超的身後,龍超心道不好,連忙就勢一滾,然後頭也沒回,就是往身後來了一個掃蕩腿。
“唰”的一聲,本來裴志行提了口起,想用他極快的身法閃到龍超的身後,然後打龍超個措手不及,誰知道龍超卻跟他來了這麽一手,倒是反過來給他來了個措手不及。
突然那裴志行隻覺小腿好像被石頭砸了一般疼痛,腿上一軟,他竟然失去了平衡,隻聽“咣……”的一聲,裴志行偷襲沒有得手,反而上演了一出狗吃屎。
惱的的他又羞又臊,他哪裏吃過這樣的羞辱,隻見他單手撐地,猛的躍起,雙腳離地,就是一個斜旋踢,朝着龍超的面門踢去。
龍超不躲不閃,冷冷一笑,竟然直接側過身去,直接用抱起裴志行踹來的雙腿。
裴志行本來想趁龍超看到他摔倒在地,有所懈怠時,用處全力一踹,想把龍超直接踹出擂台,誰知道他的雙腿卻被龍超被抱住了,讓他失去了重心,練過功夫的都知道,力從地起,人一旦失去了重心,即便武功再高,輕功再好,也隻能任人魚肉。
現在的情景就是龍超側着身,抓住裴志行的雙腿,把他橫着挂在半空中,隻見這時龍超隻是微微一用力,然後就像甩沙袋一般,一下子就把裴志行給甩出了擂台。
“啊!”
“咚……”
“哎呦……”
隻見被甩出擂台的裴志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還是他不是臉先着地,而是屁股先着地,沒把他還算英俊的面孔給摔歪了。
“好!樂巡檢威武……”
“唉……輸了……真是掃興……”
“……唉,真是沒想到樂超竟然能把裴大人給打敗了,這也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萬胖子一向輸錢輸慣了,他這一百兩賭注還是向樂文借的,這一下子三人就赢了一千多兩銀子,每人也能分上四五百兩銀子,也算小賺了一筆。
他捧着手裏的銀子,想着又可以去賭坊和青樓好好玩一下了,心裏都樂開了花。
在一旁的朱壽也沒想到這個樂文的兄弟竟然能把他的錦衣衛指揮佥事給打敗了,這倒是又喜又怒,喜的是,他沒想到在這裏竟然發現了個好苗子,怒的是他親自提拔的錦衣衛指揮佥事竟然被一個九品巡檢使給打敗了,這讓他倒是一時很難接受。
接着就是四個人的第二場比試,抽簽後的比試名單是,樂文對錢甯,龍超對朱壽。
樂文現在心裏是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雖然他沒和朱壽對打,也不至于畏首畏尾,可是對手是錢甯,拋外錢甯是錦衣衛左都督不說,就說他的功夫,那可是錦衣衛裏武功派在前三名的高手啊。(有些錦衣衛雖然官職低微,可是功夫卻也很高,隻是一直沒得到皇帝賞識,被埋沒罷了。)
和錦衣衛裏真正的高手比試,樂文是半分把握都沒有的,很可能是被虐的爬不起來,或者一招就被打飛出場外了。
而且龍超根本就不知道朱壽是什麽身份,他又不能給龍超說朱壽就是皇帝,連提示也不能,因爲樂文根本就沒見過皇帝,就連上海縣的大小官員也沒有人認識皇帝。
他如果提示龍超,說朱壽是皇帝,龍超要不就是不相信,要不就是會對樂文産生懷疑,所以樂文也是沒法給龍超做出任何提示的,隻能對龍超說了一句,讓龍超下手适可而止,不要動殺機。
朱壽要是受點小傷還好,他隐瞞了身份,比武受點傷在所難免,可要是朱壽受了重傷,甚至于丢了性命,那後果就難以想象了。
樂文現在真是非常後悔當時要答應和朱壽他們比什麽武,現在搞的進退兩難,隻能硬着頭皮上了,一切就聽天由命吧。
首先是樂文和錢甯的比試。
錢甯面無表情的躍上擂台,看了看樂文,微微一笑說道:“樂知縣在文采上,錢某拍馬也趕不上,可是論起武功,樂知縣可謂是班門弄斧啊,拳腳無情,錢某不想傷了和氣,如果樂知縣肯知難而退,豈不是件一舉兩得的美事?”
樂文沒想到錢甯上來給先給他來上這麽一句,大庭廣衆之下,這話到底是誇他呢,還是羞辱他呢,真是笑裏藏刀。
雖然縣令是文官不需要武功怎麽樣,沒武功也是很正常的事,可是錢甯說了這句,他不打就退下了,那不是太丢臉了,讓他這個樂縣令以後還怎麽在上海縣混啊,所以樂文即便是錢甯給活活打死,也是不會輕言退出的。
于是,樂文對錢甯微微拱了拱手,謙恭一笑道:“錢大人武功超絕,下官自知不敵,雖然下官武功低微,不過下官還是想和錢大人切磋一下,也好讓下官開開眼界啊。”
“哼……好,好,那錢某就不客氣了。”
錢甯眼中露出一絲奸佞,連說了兩聲好字,接着就是猛烈的一腳朝樂文腹部踢去,他想直接就樂文給踢出場外,讓這個不知好歹的狂妄小輩,知道什麽叫敬酒不吃吃罰酒。
樂文連忙往身側一閃,可是他的身手和錢甯的身手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剛躲過這一腳,緊接着錢甯就是猛的一躍起,朝着他的胸口處踢去。xh:.234.4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