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說到這裏不禁頓了一頓,半晌沒有出聲,好像在回味着什麽。
樂文不禁感慨道:“前輩一生戎馬,老來享享福也是應該的。”
老婦忽然笑了起來:“後來,我同那鄧老漢,又生了兩個兒子,長子鄧濤,次子鄧籲,鄧濤今年四十有二,鄧籲四十有一了。”
老婦這話,吓得樂文三人不輕,如果事情果真如此,這老婦豈不是已有一百多歲,這是其一。
其二,他們從來也沒有聽說,古稀老婦還能生兒育女之事,面前的這個老婦,果然是天生異人啊!
樂文三人在這間店鋪住了一晚之後,第二天結賬後,來到附近的一家燒餅店,想再準備些幹糧。
樂文總覺得這個旅店裏的那個老婦所講疑點很多,好像天方夜譚一般,讓人不能相信,于是便對燒餅店的掌櫃問道:“你知道前面那家小旅館的老婦今年有多大年紀了嗎?”
燒餅店掌櫃看起來有五十多歲的樣子,聽到樂文此話,沉聲了半晌,才緩緩道:“你是說她啊,這個老婦到底多大年紀其實小老兒也不大清楚,不過自打小老兒小時候便以看到這位老婦白發蒼蒼了。”
“你小時候就見到她滿頭白發?”樂文三人聽到此話都是一臉驚訝,對昨晚老婦所講之話更是信了三分。
那燒餅店掌櫃又接着講道:“那老婦姓蕭,她後來的丈夫姓鄧,可是,他們的旅店卻叫方士店,這是小老兒一直沒搞明白的。”
樂文聽完燒餅店掌櫃說完,他從來沒有注意這個細節,經燒餅店掌櫃這一講,不禁恍然大悟,他們入住旅館時,并沒有留意這家旅館到底叫什麽名字,現在想想,那是因爲這家旅館的招牌時間太久了,字迹都已經模糊了。
這個“方”字,豈不是她前夫的姓氏,如此看來,時隔這麽久,那老婦仍是沒有忘記那段情啊!”
也許,情之爲物,本該如此。
縱然滄海成桑田,青絲成白發。
然則,終此一生,相知相憶,莫失莫忘。
……隻要我活着,你便不會死,因爲,你會永遠活在我的心中。
樂文三人聽完這位燒餅店老闆的叙述,感概良多,本來隻以爲是那老婦癡傻之話,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三人騎馬走在去獻城的山道上,丁珂兒不禁感概道:“這個老婦對他前夫的感情可謂是感人至深。”
樂文歎了口氣,略有一絲感傷道:“嗯,那個老婦想用她自己代替她的前夫,來祭奠逝去的前夫,她前夫死後,她也不過二十幾歲,事過快百年,依然對那份情念念不舍,問世間又有幾人能做到。”
“不好,好像有一隊人馬正朝這邊湧來……”這時龍超突然壓低聲音說道。
樂文淡淡一笑,不在乎道:“大驚小怪什麽,不就是隊人馬嘛,肯定是過路的商隊吧……”
龍超拉住正往前走的黑馬,然後朝四面望了望道:“不,這隊人馬帶着很強的殺氣,必定是沖我們來的!”
“哎呀,笨蛋,我們快跑,還傻呆着幹什麽!”丁珂兒也感到了這股殺氣,連忙催促道。
“文哥,你們先去獻城叫救兵,我來抵擋他們。”龍超這時看到一隊黑衣馬隊正殺氣沖沖的朝着他們奔來,連忙對樂文喊道。
這裏荒山野外,連個人影都沒有,即使現在去獻城也要大半個時辰,他們死在這裏恐怕連個收屍的都沒有。
“你連把刀都沒,怎麽抵擋,不行,咱兄弟倆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丁珂兒,你去獻城!”樂文也看到這隊人馬大概有十餘人的樣子要是讓龍超單獨留下,他這個做大哥跑了,這不是罵他嗎。
“不,我不走。”丁珂兒說着從白馬上跳了下來,手裏捏着幾枚暗器說道。
“……罷了,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拼了,先設法奪了他們的兵器。”樂文一擺手恨恨道。
“哼,看本女俠先用暗器射翻他們幾個,自然就有兵器了。”丁珂兒挑眉一笑,得意道。
隻是在三人片語之間,這隊人馬便以來到五十幾米遠處,周圍布滿殺機,揮着手中長刀朝他們襲來。
丁珂兒深吸一口氣,對準目标,雙手一甩,便把暗器從手中甩了出去,本來她以爲以她的暗器功夫最少也能擊中幾名刺客,沒想到刺客們隻是一彎腰伏在馬背上,便躲過了丁珂兒甩來的暗器。
丁珂兒有些傻眼了,急忙又取出幾枚暗器甩出,可是依然是一個也沒擊中,她跺腳焦急道:“不好了,他們都是高手,恐怕這次難逃一劫了。”
樂文對丁珂兒喊道:“我們和他們對沖,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你留在這裏扔暗器。”
說着,樂文和龍超便騎着一白一黑兩匹駿馬,如同兩道黑白旋風一般朝着對面沖去。
面對一群如狼似虎般的刺客,樂文兩人伏在馬背上,毫無畏懼的躲過首當其沖揮來的長刀。
龍超單手撐在馬背上,掠過身旁的刺客,一腳踢落馬一個,接着一個旋轉,單手握住一名刺客的脖子,愣是把刺客拽到了他的懷裏。
“文哥,接着……”
奪過刺客手裏的長刀,扔給與他并行的樂文,然後手上一用力,直接把那名刺客的脖頸給扭斷,舉起這名刺客屍體便扔向另一名揮着長刀朝他砍來的刺客頭上,這個刺客竟然眼都沒眨,直接一刀朝他扔來屍體劈去,濺得滿臉是血。
可就是這個刺客狠狠一劈之際,樂文手中長刀一揮,便在這名刺客的脖子上劃了一道口子,這名刺客便一頭栽落馬下,一命嗚呼。
“可惡……”可是就在樂文把刀剛抹向刺客脖子的這一刻,冷不防隻覺他的背部好像也被人砍了一刀……xh:.234.4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