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對丁珂兒微微一笑說道:“我有個問題一直想不通,想請教你,你說請兔子和烏龜賽跑,請豬當裁判,你說兔子和烏龜誰會赢?”
丁珂兒先是蔑視的瞟了一眼樂文,覺得樂文這小子看起來挺聰明的,原來這麽傻,不假思索的說道:“腦子燒掉啦你!這麽簡單的問題還一直想不通,當然是兔子赢了,笨蛋。”
說完看樂文詭異的看着她笑,在旁邊的鄭良才也捧腹大笑起來,忽然意識到自己鑽進了樂文下的套裏了,白皙的俏臉微微一紅,舉起粉拳就朝樂文打去。
“哎呦,豬裁判打人了……”
“咳……你們兩個在打鬧什麽呢!過來!”
腹黑小蘿莉正在追着樂文打,這時李夫子走進了教室,清了清嗓子呵斥了起來。
“丁珂兒,你爲什麽打樂文?”
腹黑小蘿莉裝作委屈道:“他……他欺負我?”說着兩道眼淚就流了下來。
樂文站在旁邊扭頭看了一眼腹黑小蘿莉,都看傻眼了,這小蘿莉都可以去拍電影了,怎麽說哭眼淚就流出來了,這下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樂文,你……你是怎麽欺負她的?”
李夫子瞪着眼看着樂文,氣得咬牙切齒的。
“我……她說怎麽欺負了就怎麽欺負了吧?”
既然被中了小蘿莉的奸計,樂文也不想去解釋什麽了,已經做好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準備了。
“好,既然你敢作敢當,你罰你把今天學的東西,放學回家後抄寫一百遍,好了,你們回座位吧?”
老夫子從來都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既然樂文承認了,就不像再給體罰他了,變成了精神折磨。
兩人回到座位,腹黑小蘿莉得意的瞥了一眼樂文,樂文無語的直翻白眼,心道:“罰抄一百遍,還不如打我一頓呢。”
“哎,你怎麽不跟李夫子解釋下呢。”
腹黑小蘿莉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啊,看樂文平白無故被李夫子教訓了一頓,看他的樣子還像無所謂的樣子,覺得不解氣,還想再耍下樂文。
剛坐在座位上的樂文耳邊就傳來了腹黑小蘿莉的低聲細語。
“我最受不了女孩子掉眼淚了,李夫子最多也就是打我一頓,罰我抄寫一百遍了,這點又算什麽呢?”
樂文說完不再理會丁珂兒,留下了腹黑小蘿莉的不知所措。
放學後,樂文剛站起身準備回家。
腹黑小蘿莉拍了拍樂文的後背,柳眉一挑說道:“好嘞,看你把事情都承擔下來了,那你罰寫所需的紙張,本姑娘來承擔好了。”
樂文轉身看了一眼腹黑小蘿莉有些歉意的樣子,神秘一笑道道:“那你不如幫我抄寫了吧,要不就算咯。”
“你……哼,本小姐好心幫你,你還想得寸進尺。”話剛說完腹黑小蘿莉便氣呼呼的轉身離開了。
十日後,樂家大門前被人一群村民圍的嚴嚴實實的,略微一看,足有兩三百人,敲敲打打,鑼聲不斷,甚是熱鬧。
“哎,聽說樂家的老二去城裏參加鄉試,考中了秀才呢。”
“是啊,我說怎麽他家突然變的這麽熱鬧啊,沒想到樂家老二竟然也能考中秀才,真是不得了。”
“你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呢,樂家老二不但考上了秀才,還是廩膳生員呢。”
“李二子,你就别賣弄你那點墨水了,廩生生員和秀才有啥不同嗎?”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麽,廪膳生員名額可是有限的,一個縣才二十人,每月能領廪米六鬥呢!”
“啊……是嗎?這麽多,可真是了不起啊。”
圍在人群外面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語的,眼中都露出了羨慕之色。
“呦,二哥啊,你算是給我們老樂家光宗耀祖了,見了縣官大人都不用下跪了啊。”
樂文的父親,樂浩軒剛被一群人簇擁着走進了院子裏,三嬸吳氏就笑嘻嘻的走到樂父身前獻媚道。
樂父臉一紅,擺擺手,謙遜道:“隻是運氣罷了,運氣罷了。”
“這哪能是運氣啊,這是我們老樂家祖先顯靈了啊!”
簇擁在旁邊的大伯樂呵呵的憨笑道。
“老二啊,咱們還是進屋說吧。”老太太高興的眼都眯成了一條縫,連忙讓一家人進屋說話。
村民看也沒什麽熱鬧可看了,就漸漸的散去了。
“娘,……兒子有一件事想跟您商量。”一家人剛走進屋坐下,樂父剛喝了一口三嬸端來的茶,就有些遲疑的對老太太說道,連眼皮都不敢擡一下。
老太太滿臉喜色的擺擺手,想都沒想的就說道:“說……啥事娘都答應。”
樂父擡眼瞅了一眼老太太,半信不疑的問道:“您真的啥事都答應?”
老太太見樂父一臉詭異的樣子的,愣了一愣,起疑道:“你……你到底要和娘商量什麽事,别吞吞吐吐的,都是個秀才了,還是這麽一副窩囊樣。”
一大家人都瞅着樂父,樂文也不知道他爹葫蘆裏在賣什麽藥,不過樂文還真是出乎意料啊,沒想到他爹竟然能考中廪膳生員,看來是自己失算了,失算了好啊,以後的日子要好過些了,最起碼不用每天吃竹米,嚼葵菜了。
樂文四下張望了一下,看一大家子都正瞅着自己的呢,反正早晚要說,不如現在就說了吧,于是一咬牙道:“娘,兒子想……分家。”
‘噗……’
坐在上位的老太太正端着茶,剛喝了一口,還沒有咽下去,聽到‘分家’兩字,就把嘴裏的茶水噴了樂父一臉,大罵道:“你這個不孝子,剛考上秀才,就想把老娘這把老骨頭甩掉,真是作孽啊……”
老太太邊說邊抹着眼淚,樂父尴尬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伸手把鼻子上的茶葉用袖子抹掉。
然後怯生生的說道:“……娘,你聽兒子說,明年我想帶妻兒去唐縣,在那裏學習要好的多,請娘諒解。”xh:.234.4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