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市邊界線。
此刻,南洋市邊界線附近,皇室的裝甲部隊已經集結完畢。
羅雲功作爲這支裝甲部隊的首領,他正身處指揮部中,盯着模拟南洋市的沙盤,一遍遍的推演着作戰計劃,思考是否出現纰漏。
十架直升機作爲先頭部隊,在十分鍾前就出發了,現在應該已經到達防空洞附近,很快就會傳來防空洞的消息;
至于杜原那邊,應該也沒問題,現在就等着大軍壓境了。
羅雲功暗暗點頭,覺得計劃已再無纰漏,他正準備讓副官倒杯茶過來,忽然間,他的副官匆忙忙的走了過來,面色緊張的說道:
“将軍,雷達失去了直升機的信号。”
羅雲功眉頭一皺,馬上就要進軍南洋市了,這時候又整什麽幺蛾子?
還沒等羅雲功去了解情況,又一名副官匆忙趕來,将一份打印的紙交給了羅雲功。
“這是什麽?”羅雲功接過來,看到紙上寫了幾行小子。
“杜原将軍的消息,南洋市那邊情況似乎不妙。”副官小聲說道。
羅雲功皺起眉頭,低頭掃了眼手裏的紙張。
僅僅是掃了一眼,羅雲功頓時瞪大了眼睛,紙上的内容讓他再也鎮定不下去了。
不祥之晶丢了!
怎麽可能!
羅雲功第一反應是不可能,杜原又不是廢物,有杜原一個高等級審判者在場,不祥之晶怎麽可能丢的了!
退一萬步來說,要是丢到了死侍手裏,那似乎還能解釋的通,畢竟死侍那麽多,圍攻之下還是有那麽一點可能的。
但是按照杜原的說法,不祥之晶居然丢到了江佐手裏!
“你确定這是杜原發來的?”羅雲功啪的一下将紙拍在桌子上,厲聲問道。
副官說道:
“我們剛才向對方求證了,那一頭是皇室情報小隊的宋實,他說這是杜原将軍口述,讓他寫下來發給我們的。
而且宋實還說,杜原将軍剛剛離開了,聽杜原将軍說,他要回通古西都。”
聽到宋實的名字,羅雲功知道這份報告八成是真的了。
羅雲功不禁皺眉沉思片刻,卻怎麽也想不明白,這麽好的一手牌,是怎麽被杜原打的這麽稀爛。
事實要真是如此,那麽原定的計劃就需要更改了,對安權濤,不,按照杜原的情報,安權濤背後還有幕後主使,對安權濤背後的江佐,也要進行重新的評估。
如此一來,羅雲功的軍隊就不能像計劃中那樣,直接開進南洋市,萬一把江佐逼急了,打碎了不祥之晶,那麽一切都将無法挽回。
羅雲功一拳錘在桌子上,他是杜原的下屬,跟随杜原也有不少時間了,一直在幫助杜原進行通古西都的防衛工作,他知道杜原的能力,杜原不會蠢到這種程度的!
如此愚蠢的将事情辦砸,無疑會給皇室和審判教派帶來巨大的麻煩。
眼下羅雲功決定,先讓軍隊在南洋市外等候,杜原要想回通古西都,肯定得先經過羅雲功這裏,等到杜原來了,再當面問清楚情況。
原本已經準備進攻南洋市的軍隊,在羅雲功的命令下,全部停了下來,在原地等待指令。
羅雲功并沒有等待太久,很快杜原便孤身一人來到了羅雲功的軍營,兩名士兵将杜原帶到了羅雲功面前。
一見到杜原,羅雲功就忍不住開口問道:“杜原将軍,你報告上說的都是真的?”
此時的杜原已不複往日的氣勢,杜原心不在焉的擺擺手,似乎不想再多說什麽,“真的,轉交給皇室吧,我在這等待皇室的處罰。”
聽到杜原親口證實這一消息,羅雲功知道事情确實如此。
當下,羅雲功也沒再多說,對杜原點了點頭,讓手下的軍官将信息傳到通古西都。
其實杜原将事情辦砸了,對于羅雲功來說并沒有什麽影響。
在任務分配上,羅雲功的任務是杜原拿到不祥之晶後,帶領軍隊進攻南洋市支援杜原。
現在杜原連不祥之晶都沒拿到,羅雲功的任務還沒開始,羅雲功隻能算無功,但沒有過失,羅雲功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杜原受到什麽處罰,根本就無關羅雲功的事。
羅雲功之前的反複确認,隻是這件事太出乎他的預料了,讓他感到震驚,并不是不願意面對這一結果。
甚至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個結果對羅雲功還是有利的。
羅雲功現在的官職,已經到頭了,守衛通古西都的主将隻有一個名額,隻要杜原一天不退下來,羅雲功就隻能一天給杜原當副手。
要是杜原成功拿到了不祥之晶,杜原絕對大功一件,羅雲功帶軍隊支援也有功勞,但絕對比不上杜原的功勞,根本不可能撼動杜原通古西都守将的地位。
既然比功勞比不過杜原,那就比爛吧。
現在杜原事情辦砸了,杜原的過失極大,而他羅雲功又沒犯下任何過錯,比爛的話杜原比羅雲功爛太多了,如此一來,杜原絕對地位不保,守将的位置就空下來了。
羅雲功又在心裏盤算了一番,現在整個通古西都,有實力有資格接手杜原的職位的,也隻有他羅雲功一個人。
通古西都守将的位置,穩了!
想到這裏,羅雲功的心情頓時明朗起來。
羅雲功的表情雖然凝重,表現得像是在爲丢失了不祥之晶而擔憂,實際上他的心裏卻是大喜過望,隻要自己的位置穩了就行了,丢了不祥之晶,那是杜原倒黴,皇室該操心的事。
杜原看上去很疲憊:“我去士兵的營房那邊,我想睡一會兒。”
羅雲功卻說道:“杜原将軍,不必跑那麽遠。我這裏就有一張床,在我這睡一樣的。”
杜原深深的看了羅雲功一眼,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羅雲功的這句話看上去是在關心杜原,讓杜原睡自己的床,其實是在傳達另一個意思:杜原你現在犯了大錯,跑那麽遠去睡覺,萬一偷偷跑了怎麽辦,就在我旁邊睡吧,我看着你,保證你跑不掉。
這其實是已經将杜原當成了罪犯,羅雲功也是混迹皇室已久的老狐狸,落井下石的嘲諷也僞裝成關心一樣,杜原看出了這一點,但他沒有說什麽,也沒必要說什麽。
不久之後,遠在通古西都的皇室,便收到了這一令人震驚的情報。
丢失了不祥之晶,其實皇室也提前進行了應對措施。
不過皇室的應對措施,是針對不祥之晶丢在了死侍手裏,皇室根本沒想到,不祥之晶怎麽會丢到了安權濤手裏,當真是匪夷所思!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肯定得想辦法應對,皇室立刻找到了審判教派,緊急進行一場朝會。
情況緊急,事關重大,來不及進行大型朝會,隻能由帝國核心權力層的幾人開一個小朝會,進行決定。
皇宮的秘密地堡裏,有一個不算大的方形密室,這裏是進行小朝會的地方,也是帝國權力最爲集中的核心。
方形密室的正中間,擺放着一張寬大的鍍金方桌。
帝國的權力集中于通古西都,通古西都的權力又集中于皇宮的朝堂,而皇宮朝堂的最終權力,又聚集于坐在這張方桌四周的權力者。
能坐在這張方桌邊的,是當今帝國最有權勢的四位權力者。
方桌的上方和左方,印有代表皇室的徽記,象征着帝國的皇權;
右方印有代表審判教派的徽記,象征着審判教派的權威;
在下方則印有一個黑色迷霧狀的印記。
此刻,這張方桌周圍坐着三個人。
在方桌的上方,坐着當今帝國的皇帝;
在方桌的左方,坐着帝國的皇子秋高寒。
這兩人代表着皇室的權力。
而在方桌的右側——這個審判教派的席位上,則坐着一位年過六旬的老人,這是審判教派的教主公鵬海。
唯獨下方的席位空缺,黑色迷霧狀印記代表的勢力,并沒有參加這場緊急的會議,或者說并沒有受邀參加這場緊急的小朝會。
有關南洋市傳來的情報,三人都已經看過了,眼下這三位帝國的頂級權力者,将決定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對江佐的态度。
早期确定的策略肯定不能再用了,此時的江佐拿到了不祥之晶,拿到了合金倉庫,拿到了腐蝕流水,甚至控制了小半個南洋市。
江佐的審判者組織早已不可同日而語,特别是江佐手握不祥之晶,讓皇室和審判教派對此頗爲忌憚,已經沒有底氣和江佐翻臉。
“關于如何應對江佐,你們有什麽看法?”
坐在上方的皇帝開口了,這位帝國皇權的執掌者已近中年,大約四十多歲的模樣,渾身上下散發出人間帝王的威嚴。
皇子秋高寒首先開口:
“根據情報中心的資料,江佐是南洋市的平民,本身沒有任何能了解不祥之晶的背景。江佐手下的人,也都是南洋市的平民,本身也不了解不祥之晶。
我猜測,江佐之所以争奪不祥之晶,純粹隻是看杜原和死侍争奪正酣,想要趁機插上一手,才讓他陰差陽錯的得到了不祥之晶,而江佐本人和他的勢力,都不知道不祥之晶的恐怖。
如果我們能淡化不祥之晶的作用,讓江佐誤以爲不祥之晶隻是一個普通的東西,無足輕重,那麽江佐可能就不會想到用不祥之晶來威脅我們。
因此我的建議是,原定計劃不變,讓羅雲功領軍攻入南洋市,同時派杜原将功贖罪,刺殺江佐,趁亂把不祥之晶奪回來。”
聽到皇子這個大膽的想法,上方的皇帝沒有表态,但是沒有表态就是最直接的表态,說明他并不贊同這一提議,否則他就會出言支持自己的兒子。
右邊的審判教派教主公鵬海緩緩開口道:“殿下,這是一步險棋,不妥。
皇子所言過于理想,未免輕視了江佐。
一個能在血潮中活下來,并組織出一直上千審判者組織的人,絕不是簡簡單單的人物,經曆過血潮的磨練,再無知的人也會變得深謀遠慮。
既然江佐肯孤注一擲争奪不祥之晶,那麽他肯定知道不祥之晶極爲重要。
無知者無畏,按照皇子所說,江佐不知道不祥之晶的恐怖,但江佐又知道不祥之晶極爲重要,那麽江佐使用起來就會更加無所畏懼,動用不祥之晶的可能性就更大。
江佐不知道不祥之晶的恐怖,但是我們知道。
五百年前一塊不祥之晶的碎裂,造成了如今死侍層出不窮的局面,對付這些死侍我們已經疲于奔命,如果再碎裂一塊不祥之晶,後果将難以想象。
我們不能拿帝國的未來開玩笑。希望殿下慎重考慮。”
皇子和審判教派的教主出現了分歧,兩人同時将目光轉向帝國的皇帝。
這個掌控帝國皇權的中年男人沉思片刻,他不像皇子那麽冒險,更偏向審判教派的意思,和江佐談和。
而且更讓皇帝堅定這個想法的,是杜原報告中的另一點——小醜。
根據杜原的說法,江佐很可能與小醜有關,要麽江佐認識小醜,要麽江佐就是小醜。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對皇帝來說都是極其重要的。
縱觀整個帝國,能治療血死病的,隻有小醜一人。
皇帝身患血死病的消息,整個帝國知道的人寥寥無幾,皇室的十二位将軍中,知道的不超過五人,那些診斷出病情的醫生和護衛,都被皇帝秘密處決了。
在場的三人中,隻有皇帝知道自己的病情,特别是皇子和審判教派的教主,這一消息對這兩人更是嚴加保密,以防動搖皇權。
眼下随着血死病的彌漫,留給皇帝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再過不到十天,他将會被血死病殺死,變成死侍。
帝國的皇帝變異成了死侍!可以想象,這一消息一旦傳出,将會對帝國産生怎樣的動蕩,皇室将會受到怎樣的沖擊。
因此皇帝對于小醜的渴望,随着死亡日期的逼近,而逐漸到達了巅峰。
如果當初是在碾壓江佐的情況下,或許能通過逼迫的方式,将小醜找到通古西都;
但是如今江佐已經羽翼豐滿,手握不祥之晶,這時候再向皇子說的那樣,直接和江佐硬碰硬,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
“高寒年輕氣盛,事關帝國存亡,不能沖動。”皇帝緩緩開口,否決了皇子的提議,算是爲接下來的決定奠定基調,“我贊同教主的看法,和江佐談和。”
皇子沒有反駁,畢竟他還沒繼承帝國,大部分時候他還是需要支持他父親的決定。
審判教派的教主微微點頭,表示贊成。
如何對待江佐的問題上,三人達成了一緻。
帝國的權力核心決定,改變對江佐的态度,不能說将他視爲盟友,但至少不對他敵對。
這三人的決定,便是皇室的最終決定,以往杜原所收到的皇室的命令,包括是否将合金倉庫的密碼交給江佐,都是在類似的情況下決定的。
但是緊接着,皇帝提出了一個條件——必須要讓江佐将審判者組織的總部移到通古西都。
聽到皇帝的這個條件,皇子和審判教派教主都微微一愣,将頭轉向了皇帝,不知道皇帝爲什麽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按理來說,通古西都是帝國的權力中心,江佐這種新興的組織,越遠離權力中心,對皇室和審判教派就越好,畢竟沒人願意桌上再多一個人分蛋糕。
爲什麽要讓江佐到通古西都?
皇帝這麽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必須要小醜治療他的血死病!
如果江佐和小醜有聯系,江佐人又在南洋市,那麽皇帝想要聯系江佐,難免會被皇子和審判教派教主知曉。
到時候小醜來到通古西都,沒有合适的理有,皇子、教主等勢力難免會做出猜測,聯想到小醜能治療血死病,很容易猜測出可能是皇帝患了血死病。
一旦出現了這種猜測,後果将難以預料,要是小醜沒治好血死病,那麽皇帝就沒了回旋的餘地。
倒不如讓江佐将總部移到通古西都,這樣能夠掩人耳目,能近距離接觸到江佐,後續讓小醜給他秘密治療就好辦多了。
小醜從南洋市千裏迢迢的趕到通古西都,會被其他勢力察覺,但是小醜從通古西都進入皇室内部,隻要操作得當,皇子和審判教派很難察覺的到。
這是皇帝的最終目的——爲了治療自己的血死病。
當然,這個真正目的肯定不能向兩人透露,皇帝早已想好了應對的理由,而且這個理由會讓皇子和教主無法反駁。
皇帝說道:
“我想沒人會願意不祥之晶一直處于活躍狀态,不祥之晶必須要被封印在大日川之下!
南洋市離大日川太遠了,江佐不可能千裏迢迢的交出不祥之晶。
倒不如讓江佐将總部移到通古西都,後續才能通過談判和博弈,讓江佐同意将不祥之晶封印在大日川下。”
這個理有很充分也很合理,皇子和教主微微點頭,他們都知道不祥之晶的恐怖。
不祥之晶在出現之後,就會處于活躍的狀态,即使不被刻意打碎,也會随着活躍時間的增加,而增加碎裂的可能。
最好的方法,就是将不祥之晶封印于大日川下,借助大日川的力量,鎮壓不祥之晶,使其沉睡。
皇室和審判教派手裏就有不祥之晶,他們手裏的不祥之晶,就封存于大日川之下。
江佐要是在南洋市,讓江佐把不祥之晶送到通古西都的大日川下,江佐肯定不會同意。
要是江佐到了通古西都,那麽事情就有談判的餘地了。
但是讓江佐将總部移到通古西都,不做出權力上的一些讓步,江佐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向江佐做權力上的讓步,就代表向江佐分蛋糕,這是皇室和審判教派都不願意的。
審判教派的教主微微歎了口氣,這種事還要權衡和博弈,争取用最小的代價,讓江佐同意将總部移到南洋市來,爲後續封印不祥之晶做好鋪墊。
就像羅雲功所想的那樣,杜原丢失了不祥之晶,無疑給皇室和審判教派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在讨論完江佐後,三人的核心又轉移到該如何處置杜原上.
大約兩個小時後,南洋市外圍的軍營中,羅雲功收到了皇室的決定——
放棄進攻南洋市,皇室希望與江佐取得聯系;将杜原押送回通古西都,等待後續的懲罰。
收到這一消息後,羅雲功便開始着手安排,他開始将軍隊後撤,原本機場上等待起飛的轟炸機,也重新回到了機庫中。
羅雲功在指揮中心裏,試着和醫院據點的情報官們聯系,通過那些情報官爲媒介,聯系上江佐。
與此同時,另一邊,南洋市的醫院據點裏。
安權濤派來增援的裝甲車已經到了,一名名全副武裝的審判者進入了醫院據點。
透過窗戶,看着緩緩駛入醫院據點的裝甲車,江佐松了口氣,他感覺到身上的擔子徹底放了下來。
這些天裏,江佐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壓力,防空洞、不祥之晶,兩邊的情況他都需要擔心。
好在現在雨過天晴,不祥之晶拿到了手中,防空洞那邊看樣子也成功了。
原本搖搖欲墜的醫院據點,随着審判者的進駐,而再次強大起來。
雖然現在醫院據點的武裝力量,還不能抵擋南洋市外的裝甲部隊,但是江佐已經有了發展壯大的基礎。
不祥之晶将爲江佐提供強大的底牌,保證江佐的組織在發展過程中,不會受到皇室毀滅性的打擊;
而合金倉庫裏大量的武器,則爲江佐武裝自己的軍隊提供了基礎。
不僅如此,隻要給江佐足夠的時間,江佐就能源源不斷的産生出氦缽乙钛,這也是江佐的審判者組織發展壯大的基礎之一。
安全保障和基礎都有了,江佐現在隻需要耐心和時間。
安權濤派來了使者,向江佐說明了防空洞發生的情況。
江佐一邊聽一邊緩緩點頭,看來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對的,要不是派去了一百名帶着腐蝕流水的審判者,安權濤是拿不下防空洞的。
經過血潮的曆練後,江佐也成長了很多,變得更加成熟穩重。
送走了安權濤的使者後,江佐正準備休息片刻,突然房間外,走進來一名護衛的審判者:“老大,一個自稱宋實的人想要見您,他說皇室有消息想向您傳達。”
江佐的眼神頓時變得淩厲起來,剛放松沒多久的他,迅速調整狀态,再次恢複到了巅峰的狀态。
江佐知道,決定審判者組織命運的時候就要到了,皇室的态度至關重要,他必須要通過不祥之晶,逼迫皇室做出妥協,放棄對他的進攻。
(本章完)